??今儿的天气倒是挺好的,整个上空有一层薄薄的雾,雾里再带了些似有似无的云彩,天气越来越暖和,太阳穿透了这薄雾,映射在街道上,照耀在了人身上,美妙如画,而今天的追忆客栈,就不像往常一样。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一夜无眠。
天还蒙蒙亮的样子,虞瑟便醒了,她觉得有些饿了要下楼买些早点吃。只不过走到二楼楼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有人对她说道:“姑娘,请留步。”
虞瑟的手狠狠地开始颤抖了,连背影都止不住,可她还是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什么就都没了。
一模一样的的情景现实中是不会再有了。她知道是幻觉,即便知道,她也愿意沉溺在其中。痴人,便痴了。
鹿仑羽今儿就是来喝个早茶,所以并没有上楼。这可让其他客人给惊了个实在。小声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鹿仑羽。她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并不打算理会。
别人讨论着她,她悠闲的端茶喝。
鹿仑羽正坐在角落里喝茶时,这时虞瑟迎面走了过来,虞瑟瞧了瞧没有了空桌,那只有一张桌子有空座,是一个姑娘,而且长得也入了她的眼,虞瑟走到跟前便冲鹿仑羽问道:“今儿没了座位。所以?不介意吧?”
鹿仑羽抬头望了望虞瑟,轻点了点头,虞瑟往常的招呼小何端上来些早点,这时小何却端上来杯祁红茶,轻放到桌上,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声音说道:“姑娘,掌柜的让我提醒您,最好是哪也别去,年后再忙乎自己的事也不迟。请姑娘慢慢品茶。”他这个茶咬字重了些,说完倒是若无其事的去给其他桌忙乎去了。可是也怪不得鹿仑羽,她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淡淡的看了虞瑟一眼,虞瑟也望向了她,鹿仑羽便挪开了视线。
这可让其他人更是不得了了。俩大美人坐一块了。
鹿仑羽不是话多的人,尤其是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虞瑟更是如此,她们就像单独坐一桌一样,虞瑟“独自”呆坐了会,上楼时将茶也带了走。小何见状,会意的笑了笑。等她回到了屋内,将茶倒了出去,随茶水出来的还有一张纸条。打开来,上面写道:“姑娘,“树之苑”可算是针对到你了。静待好戏。”
字体苍劲有力,首尾的放停,收笔时的点缀,分文不差。霸气沧桑的字迹,这一看便知是个男子的字体。
果然,没一会的时间,就听见楼下吵吵闹闹的,点名喊着让虞瑟出来,虞瑟因为掌柜的提前通知了,所以并没有那么诧异,让她感到好奇的是,这树之苑怎么这么浮躁。若是这么浮躁,定不会强大到哪里去。
所以一定不是树之苑。那又会是谁来冒充树之苑的?又怎么会找上她的?
而客栈里的人也罕见也没有阻止这场闹剧,客人被吓得回了房或者回了家,想必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房门关得严实。大约是一盏茶的时间,刚才还满当当的大厅,现下剩下了几个伙计还有那树之苑的人了。以及角落里的鹿仑羽,其实还有一个,那便是帘后的客栈主人。
虞瑟身着一身白衣,缓缓从二楼走了下来,直视着他们,轻声道:“找我何事?”不疑不吓。不怒不喜。却让那些人不约而同的颤了又颤,但是想到了那笔客观的银两,也就忍了这寒意。
虞瑟看了一眼客栈剩下的的人,发现就只有那位姑娘。那些来找她的人想要往那姑娘面前走。那姑娘只是轻轻抬眸看了一眼他们,将剑放到了桌上。
生人勿近。
鹿仑羽见那姑娘向这里看了过来,她微微点了点头,虞瑟也轻点了下头。
其中一个领头人拉住了往鹿仑羽走的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是让虞瑟觉得有些好笑。那位姑娘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善茬,找了她这么一个坏茬,还要去找一个?他们是嫌命长吗?
“你就是虞瑟?将我们树之苑的度戏楼砸了可是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动我们树之苑!!”
鹿仑羽轻笑出了声,惹得众人纷纷往她那里看了去。她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你们继续。
“不是我。信不信,随你们。”
“敢和我们树之苑对着干的人,你是第一个!树之苑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虞瑟皱了皱眉,她听决岚云说过这树之苑可是谦虚的不能再谦虚了。可眼前的此人,一句话都得带上个树之苑。显得有些故意。
可是,他们没有那份淡定从容。
想到这里,她冷笑道:“树之苑的人,竟敢这么胆大妄为,可真是活腻歪了。你们主子没告诉过你们那楼改名了吗?”这句话可让那些气势嚣张的人慌了神。她将他们的慌乱全部看在了眼里,又勾唇笑了笑,向前跨了一步,随意拿起一杯茶,倒在地上,将杯子一摔,冷声道:“我来给你们送路,如何?”
这句话让那些人向门外跑了去。
跟着那些人一同走的人,还有鹿仑羽。她刚好喝完茶,将钱放到了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虞瑟看了看鹿仑羽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便作罢。转身冲着门帘笑问道:“可看够了戏?”虞瑟知道那掌柜的一直在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那些伙计也未上前帮忙。想必都是这掌柜的一手演的。那人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没看够,那方戏子不够入戏。着实该死。”他话音刚落,就见从屋顶飞下来两个黑衣服的人。他又吩咐道:“小何,去将客人们都拉回来。”
“是。”
“姑娘的敌人还可真是够多的,在下可是忙坏了。折损了不少人马。姑娘,难道就没有些补偿吗?”
“有事直说。”
那人轻笑一阵,回道:“现下姑娘请回吧。”
鹿仑羽在门外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冒充的人也太过于胆小了,只被人那么一喝,就吓得跑了。这还怎么吓人?
待虞瑟回去了没多长时间的时候,听见了楼下吵闹的声音,不过这回是热闹的吵闹,而并非是嘈杂的吵闹。瞬时安静了下来,又吵闹了起来。虞瑟觉得有趣的很,但也不愿去理这趣事。
与此同时,虞瑟正冲着的楼下,有一个衣着素色绸缎锦尾云盘衣的姑娘站立在那里,正面并没有露出来,她笑问道:“请问,有姑娘住这里吗?”这问题可把小何给问住了,这又不是青楼。想必是来找人的。于是他回问道:“姑娘可是来找人的?找谁?”
她继续笑道:“谁也不找。”说罢便要径直走了出去。
声音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嘶哑带了丝清凉,清凉带了丝慵懒。总之让人听了很舒服。
那帘后似乎是有了些动作,也许是那人手中的茶盏掉了下来,也许是那人手上的玩物掉了下来,一声清脆不大的响声被门外响起的吵杂声掩盖了过去。可离帘子最近的小何可没错过,诧异的瞄了瞄帘子后面。
这时那人轻声唤道:“小何,去给那位姑娘送些小点心小干果。”似是解释,轻声道:“就算是那姑娘照顾生意的小礼物。”
“是。”小何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主子何必解释给自己听,那声音似乎是有些哽咽。还有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会让主子起伏这么大?但是也只得压下各种疑问,去给那姑娘准备心意去,他晓得主子想说便说了,不说,谁也猜不到主子。此外,还可能惹恼自己的主子。得不偿失。
“姑娘,请等一下!”
那姑娘伫立在店门口,惹得许多人偷看了过去,不管是店内的还是这店外的,不过这姑娘倒是十分洒脱,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更是不会去回个礼,这倒是让小何想起来了楼上的那位虞姑娘了。
“姑娘。您不在这里吃吗?”
她摇摇头,笑道:“不在。不过我可没要这么多东西。”她看向了小何手中的一篮子点心干果,疑惑的看向了小何。那眼睛似是带了丝月光,盛满了整片星,小何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头,干笑道:“姑娘,您运气不错,今天客栈打算给一人小礼物,这不,就是您了吗。”
她很显然不信,但是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做任何纠缠,只是轻声道了句:“那就多谢了。”随即消失在了七拐八拐的街道中。小何又连忙跑到了帘后,小声道:“我已经将点心和干果给了姑娘。”
“知道了。”
小何疑惑的看向了帘内,主子此时的声音变回了曾经的冷淡,也同时,感受到了主子平常那股冷冽的视线后,连忙低下了头,小声道:“对不起。”随即快步走了出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众人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她是谁?
莫非是画师美人姜念之?但是不可能是。那是谁?
有人失笑开玩笑道:“这封歌城莫非要改名为美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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