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到了第七天的最后一个时辰了。毅清小心翼翼的端着那花末走到了善柏的床前,鹿仑羽先是看了看伤口附近,腹部那里有些异常。她揉了揉伤口附近,然后伸手找毅清要来花末,将花末小心翼翼的倒在了伤口附近。
系类念告诉她,涂抹伤口时,那花末一分也差不得,所以她更是不能大意。
将花均匀洒在了善柏伤口上,真是一分一毫也不差。涂匀了之后,她才长呼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汗。屋里的人紧张,可这屋外的人也是。系类念与毅清在旁边都等的着急的很,不过谁也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鹿仑羽。
鹿仑羽推门走了出来,长呼了一口气。既没有辜负任何人的希望,也救了一个人。怎么能不舒口气呢。
“你赶紧休息吧。”
系类念反常的没有调侃几句或者嘴硬体贴的问几句。而是抿了抿唇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看了鹿仑羽一眼,那一眼,似是有千言万语,又似是无言。只一眼,她便随着毅清他们进了屋内看望善柏了。
鹿仑羽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一睁眼时的确把她吓了一大跳。微恼道:“你大早上的就装鬼吗?”
系类念换上一身白色衣裳,靠在床柱上调侃道:“不是,我以为你不醒了呢。”
“善柏姑娘醒了没?”
“还没有。”
“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对了,我让毅清给你打了个剑鞘,你那个实在是太丑了。实在配不上火凤剑。”说了两遍实在,系类念是真心觉得是非常丑。
“你的审美眼光能有多好。”
“哈!你还别说!”她出门叫人拿了进来,她藏到身后,瞬的一下亮给她看,笑道:“怎么样?低调又不失韵味吧?”
“失。”她嘴上这么说,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的惊喜,这剑鞘的勾勒之处,都是恰到好处。将它竖着看竟是一朵桃花攀沿在这桃树枝上,横着看是桃树枝上飘落着一朵桃花。竖着看二者不可分,横着看,若即若离,无谓。
“死鸭子嘴硬太厉害,不过你准备叫它什么名字?”系类念知道她有个会给自己的重要物品起个名字的习惯,便顺口问道,她也很好奇。
“剑鞘。”临了补了句:“简单好记。”
系类念知道她不会这么草率的,耸耸肩道:“你瞧我的寓意好吧,一只火凤凰在桃花树下闲逛。”系类念是开玩笑,自然没有说出来这个真正的含义,她知道鹿仑羽懂,更是懂这把剑鞘上所勾勒的含义。
她深晦莫测回答道:“好极了。”她懂。
咚咚的急促敲门声响了起来,还未等系类念说话。门瞬的一下就被推开了,毅清火急火燎道:“主子,姑娘!善柏她醒了!!”
鹿仑羽一听,掀开被子登上鞋子就往那里跑,系类念和毅清也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一进门却不料听到鹿仑羽问道:“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
“无话可说。”
“那我就不救你了。”
善柏费力的想要坐起来,毅清赶忙将她扶了起来,只听她道:“多谢姑娘之前的救命之恩,若姑娘不救了,那小女子也认了。”毅清连忙小声哄道:“怎么了?别闹,这姑娘可是将你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随即对鹿仑羽求道:“她只是刚清醒,意识还不怎么清楚,得罪救命恩人。我代她道歉,对不起。”
“我晓得了,你先出去。”毅清犹豫了下,被系类念呵斥道:“还不快出去!”
“是。”毅清握了握她的手,俩人相视了一下,他才出去了并且也关好了门。
“我问你,是谁做的?”
“善柏并不晓得,莫非鹿姑娘受伤了还会知道是谁吗?”
“偷袭不晓得,若是刻意的那我便晓得。”
“随意查。”
“若是我将这树之苑拆了查呢?”在一旁的系类念听的可是胆战心惊的,拆树之苑,这鹿仑羽还真敢。她现在祈求善柏千万别说什么刺激她的话,否则吃亏的是她主子。
善柏听闻,看了一眼鹿仑羽不屑道:“那我们树之苑奉陪到底。”
系类念打断这场战争,呵斥道:“善柏!不跟她说那就跟我说!你到底知不知情!”
“主子,善柏不知。”系类念看她是铁了心不说,那必定是有隐情。她念在她还受着伤便不多问什么了,说实在的,她问也问不出来了,便罢了。
“算了算了,鹿仑羽,到时候再问。”
“不成。”她最想不到的是鹿仑羽却跟她犟了起来,连忙拉了拉她的胳膊轻声道:“她还受着伤呢。”
她转过身来低声道:“我将罕见的医月花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用,然后换来的是欺骗与隐瞒?”语气虽然是平静的,可鹿仑羽看上去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她费劲千辛万苦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戏,费了她的功夫不说,就那朵医月花都够拿来说事的了。这时系类念也看出来了,连忙喝道:“善柏!她将这医月花给你用了!你就这么欺骗她?她对你来说是恩人!没她你就死了!你懂不懂?”
善柏听闻倒是愣了愣,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咬了咬嘴唇,看向了鹿仑羽。看向她的眼神也不似那般敌意,而是带了些歉意。
“善柏!”
“主子,善柏真的什么都不知。”
鹿仑羽重复道:“什么都不知?”深吸一口气:“好一个什么都不知。”指着系类念,对焰离喝道:“焰离是吧?你枉为人。你对你家主子忠心耿耿?这节骨眼上此人就是为了测试你家主子的底,你就这么快抖搂出去了?你是衷心?还是终心?”
善柏突然急道:“衷心不衷心不是你来评判的!再说了谁要测试她!测试的不是她!”
鹿仑羽却笑了起来,走到系类念身旁低声道:“瞧,我说对了吧。”系类念倒是被吓了一跳,她第一次见鹿仑羽说这么多问句,还是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听到她最后一句才明白了过来她是在套话。不禁笑问道:“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演技的?”鹿仑羽笑笑没说话倒是指了指床上的善柏,善柏看见了她指向了她,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她实在是懊恼自己的嘴快,竟被这人这么轻易套了话去。
“你们主仆好好聊,我出去了。”
系类念将毅清叫进来吩咐道:“熬些粥,善柏不宜吃甜的也不宜吃稠的,这祖宗是随便,那就煮成稀的粥吧。”
“是。”
待这个屋子里就剩下了系类念与善柏两人的时候。系类念语重心长的对善柏说道:“善柏,你这是何苦,为何配合那人呢,你这是糟蹋自己你知道吗?”善柏也知道主子是对她好,那位姑娘也是。可是她真的不能说。
“我不逼你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如果这次她不愿配合,你就没命了。”
“她?!知道?!”
“她也是最近才晓得的。”她一听觉得有些对不起鹿仑羽了,便歉意道:“主子,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混蛋很不是东西,可是我真的不能说。我也敢对天发誓,对树之苑任何不好的事情,我都未做过,我可以像这样缺德欠别人恩情,但万万不会忘本。我晓得这样说很矛盾,我相信主子能听懂我说的。”
“好,我懂,可是我问你如果这次为了测试我呢?你还会这样做么?”
善柏斩钉断铁回答道:“不会。”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系类念信她说的。
“这大恩大德我怎能还得起,待善柏好了之后会亲自道谢的。”
系类念摆摆手笑道:“别把她想的多善良,不必,她是偷走了我的医月花。虽然是她拿来的。但毕竟给我了。所以你也不必太自责了。”这话是为了安慰善柏说的,善柏又怎么听不出来。只好点头道:“主子,那就替善柏多谢鹿姑娘的好意了。”
“行了,一会让毅清来陪着你吧,我就不打扰你俩了。”说罢站起身来替她掖了掖被角轻声离开了。
出门后,问门口的小厮,道:“哎,那位姑娘呢?”只听他回答道:“那位姑娘让我跟主子说,她先回去了。善柏姑娘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有姑娘让我告诉您一句话,”男子本来就糊涂,只是原封不动的将话念给主子听,这时停顿一下,他也不知道主子会不会生气,只好尬尴道:“她说若您想问些什么,那就憋着。”男子说完挠了挠头,他是实在不好意思说这话,更何况这还是他主子,这光是转述就够大不敬的了。以为她要生气的时候,却听她笑道:“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就憋着。”转身进了院。弄得男子更是搞不清了状况,主子不应该生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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