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弄丢了么?”鹿仑羽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系类念,又侧着身子看了看关闭的房门,心念道对不起了,善柏姑娘。对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和一个认识了十年的人,我必定是选择十年的人。如果现在前去玄潭崖,若是有第二朵,我定会救你。但现在没把握,只有一朵医月花。我是不会拿系类念的性命来换取你的。
自私也好,偷花行为龌龊也罢。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能让系类念活下去,那善柏姑娘的冤魂就恨我吧。
“你再好好找找,万一在别处呢。若实在是找不到,现在天也不算是晚,我再去一趟罢了。可是我不晓得医月花到底如何使用。”始作俑者鹿仑羽看着系类念着急的模样,淡淡开了口,她说的也是她自己的想法,既然能去第一次,也就能去第二次。
如果还有医月花,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如果没有,那就让善柏姑娘顺其自然。
毅清疑惑的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鹿仑羽。他想不通,主子说是只有鹿姑娘能救得了善柏,而鹿姑娘却说自己不会使用。这到底为何?
“我知道如何使用。但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还有医月花我必须要找到。”
这句话倒是让鹿仑羽惊诧了一下。见系类念的心情越来越平静,但是鹿仑羽心情却越来越不平静了。开口问道:“那一会出发如何?”
鹿仑羽以为她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却不料系类念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这倒是让鹿仑羽惊讶了一把,开口道:“那善柏的病,其实并不着急。幸好是第一次中毒。”似是补充,似是为系类念他们做了个解答。系类念随意嘱咐了几句,便与毅清先行离开,鹿仑羽感觉到她看了自己一眼,又感觉没有。如若有,那眼神,她说不准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的时间,系类念就让人准备好了一匹黑马与一匹红马。马的身材特别高大,鬃毛分别呈现为黑色与红色,皮毛顺滑光亮。马蹬也被准备上了。系类念拍了拍马屁,介绍道:“黑马叫踏雨,红马叫踏雪。”系类念的语气中倒不是那么着急,却让鹿仑羽有种错觉,就好像是医月花一定可以拿到。也让她有了些不安。
“问旁边那个闲人选哪匹?”系类念对毅清开了口,虽然鹿仑羽就在她旁边,那慵懒的语气,丝毫没有不安的感觉,甚至连一丝焦急都找不到,这倒是让鹿仑羽更加不安,但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她靠在柱子上指了指黑色的那匹。毅清见状回道:“回主子,姑娘刚才看了一眼就选好了。那匹黑色的。”
她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她会选黑色的。”那表情似乎在整蛊什么一样。鹿仑羽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毅清思考了一下,他想到了昨日里主子对他吩咐的一些话,觉得有些不安,也不顾鹿仑羽在场,侧身凑到系类念耳旁,低声问道:“主子,不用我们跟着去吗?若不方便,我们可以偷偷跟着去。我怕...虽然她此番..”话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冷声道:“若谁敢跟!我就打断谁的腿!”她又指了指鹿仑羽,嗤笑道:“她?害我?我害她还差不多!”
毅清是低声询问,而系类念是高声回应。就算鹿仑羽想装听不见也不行了,她看了一眼他们,依旧没有开口。
“是。”毅清虽有些尬尴,尤其是鹿仑羽那么一瞧,更是尬尴不行。虽然尬尴,但也赶紧识相的退到了一旁。鹿仑羽走到踏雨身旁顺了顺它的毛,这踏雨可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就连毅清驯服它还驯服了几天的时间,别说这刚见面的人了。系类念真的以为会出现它踢翻她的画面呢,正在心里暗喜时,却不曾想看到了踏雨竟顺从的没反抗,反而越发的贴近了鹿仑羽。大吃一惊,鹿仑羽看见了她这表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有些挫败,道:“玄潭崖想必很近,我还没有彻底进去过呢。”她刚才明白过来了,她忘了鹿仑羽身上自带着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没想到对畜生也管用。她叹了口气,不过暗自叹息道没看到这有趣的一幕。
鹿仑羽这时从袖口中掏出来两片厚面纱扔给系类念,系类念见还有个面纱,便乐道:“干啥?摸黑做贼吗?”
“你若是不怕日后有人认出你来,就尽管。”
系类念不可能不知道这的利害,她也许是闲着没事干,于是便回话道:“能进这里的人,也能凭借一双眼认出你。”
“那你说,一张脸还是以一双眼的几率大?”
“......”
“那里奇怪得很,总之得多加注意。”
“这医月花到底是在哪?我去了大约好几次,可一次也没见到,还损失了不少的兄弟。”
鹿仑羽从她这番话里摘出来一个信息,她去过玄潭崖找过医月花。也从未进过这潭水内。不过她也没理会,直接翻身上了马,拍了拍手,问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先走了。”
“你不准备些干粮的吗?”系类念边喊边招呼人给她们拿个包裹,还有一身黑色裘衣过来。毅清道:“主子,姑娘,这赶路时会很冷,披这个多少也会管些事儿的。”毅清他们将包裹给她们拴在了马背上,又将马鞍按了按,确认没问题了,这才道了声:“主子,姑娘。路上小心。”
系类念先将裘衣裹住了自己,鹿仑羽随后也裹住了。她对毅清他们道了声:“多谢。”鹿仑羽先夹了马肚子启程了,对系类念道:“走吧。”系类念随后跟了上来。她带着系类念从森林口出来的,出来之后,一路上不是树就是草,或者有几个被惊吓的小动物们。其他的至少现在还未出现。
“你为何去玄潭崖找医月花?善柏吗?”
系类念愣了一下,似是没明白的,回笑道:“这不显而易见了么。不为善柏还能为谁?”
“哪里见到了?”
系类念叹口气道:“你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给我说话吗?”
“首先你得是个正常人。”
“!!!”
鹿仑羽紧接着笑道:“玄潭崖离树之苑这么近,可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吧?”
“先得?别说得了,就连够都够不到。”系类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在鹿仑羽看到了一些猎户向系类念打招呼的时候,确定的问道:“这里也是你的?”
“那是。”
“打猎为生?”
“也有人。你有兴趣没?”
“没有。”鹿仑羽驾了一声,使劲夹了下马肚子,马儿吃痛。瞬的一下就飞奔了出去。就落系类念在后方,喊道:“你等等我阿!”
在后方的叛徒的马是听从踏雪的,一看踏雪飞奔了出去,那踏雨也立即飞奔了出去。奔的让系类念有些措手不及,幸好及时抓住了缰绳,才不至于颠簸下去。赶了大约半个时辰,系类念非要吵吵着休息,鹿仑羽拗不过她,只好翻身下马。系类念见自己得逞了,便贼笑道:“你知道这里哪有河?”
“玄潭崖有。”
“我没见过,你定要带我去瞧瞧去。”
“不带。”
系类念见状,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是懒得带自己去了,于是装可怜般直叫唤自己伤口疼,哭喊着自己那次浑身是血,受了多少伤别人是不晓得的,就差没边哭边说了。鹿仑羽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向后侧了侧身自,突然将系类念推到下面的山坡去,她也顺势滚到了山坡下,期间任何声音都未发出。
系类念虽然还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了,她也知道鹿仑羽一定有理由。所以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听一群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就听上方的人笑道:“咳!我还以为有什么美娇娘呢!就两匹破马?”
“说不定她们就在这附近呢。我可是没听错,是有个娘们在这里跟哭丧似得。”
“万一是男子呢?”
砰的一声,一似乎是有人锤了他一下。那人笑道:“老四,男人们谁骑这种马?再说你还信不过三哥的话?”
“是是,四弟知错。三哥消消气。”
鹿仑羽对她做了个手势,系类念明白,这里虽然人多,但绝不对是她们两个人的对手,系类念刚想上去教训他们时,鹿仑羽这时就将她轻轻一推,口型道:“你在前,我在后。”示意她别管他们。
不是鹿仑羽怕事,而是她实在是懒得动手了。
她见系类念赌气的不动,便又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见鹿仑羽执意如此,也只好轻轻的离开了,不料她脚下有块石头一下就被绊倒马上就要跌在地上,却被鹿仑羽给扶住了,攥住她的胳膊,贴近低声道:“放心往前走,跌不倒。”
系类念听闻自然放心,大步向前走,不过一次都没有跌倒过。
待了一会,那些人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似乎是顺走了些她们的马。不过系类念心里正偷笑着呢,敢顺走那两匹马?胆子真够大的,到时候可不能怪我。鹿仑羽倒是不知道系类念的小心思,不过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鹿仑羽先跃到了上面,系类念紧跟着上去,她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又坐到了草地上:“你说,咱们怎么办?这么冷的天。连马都没有了。”
“你先休息。”
“休息?怎么休息?”系类念有些摸不清鹿仑羽的想法,她记得她说的是冷,而并非是累。
“....不是吧你?这么冷。”
鹿仑羽四处看了看:“我去找些火柴来,天也快黑了,那些人想必已经赶在咱们前面了。天黑去玄潭崖,似乎是并不怎么明智。”
“得把你栓好,省的我一个不防你又踹了我。”
鹿仑羽站起身来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笑道:“恩,那一会拴吧,我先去找些柴火来。”不一会儿就找来了一堆柴火,拿出了火柴,一点燃火柴扔到柴火里面,很快就生了个火堆。
刚暖和一下,系类念就打了个哈欠,靠在了树上。鹿仑羽见状轻声道:“你睡吧。”
系类念打着哈欠摆了摆手:“没事。”
“你跟我矫情什么,叫你睡就睡。我困了就叫醒你。”
“.......”
“人天生就是用来适应环境的,委屈一下。”
系类念倒不是觉得委屈,真正委屈的人不是她,而是鹿仑羽。
“为何不与他们正面起冲突呢?”系类念实在想不明白,又不是打不过。
“惹麻烦。行了快睡吧,累了一天了。”她其实并没有说实话,麻烦她惹得已经不少了。自然不差这一点事,她只是不愿再出手伤人,不管是轻伤还是重伤。再者,对于几个狐假虎威的人,她更没有必要动手。系类念听闻点了点头,一想也是,俩人都耗着不睡也没用。便闭眼靠在树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鹿仑羽见她睡着了,则脱下了裘衣,轻轻走到她旁边给她盖上,自己就穿着自己的那一身衣裳,睡觉的人一醒来会更冷,不睡的人到不冷。她就在这寒风中守了一夜。
系类念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准确的说是被香醒的。火架上穿插着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低头一看自己盖着她的衣裳,连忙递给她着急道:“你怎么没叫我?”鹿仑羽这时给她递过去一块兔肉,鹿仑羽轻声道:“我叫你干什么,你好不容易安静了。就是不知道野兔子有毒没毒,你先吃吃试试。”
系类念正打算接过来大啃时,听见这句话,回道:“....毒死你!”系类念伸个懒腰,拿下来棍子就开始撕这个兔子。那撕得架势简直是惨不忍睹。
“看你这么撕,我没食欲了。”
系类念突然一改神色,变成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去抓的兔子?!你也太放心我了吧...”
“我什么时候抓的兔子你不清楚么?”鹿仑羽淡淡的觑了她一眼,觑的她倒是心虚的沉默了下来,突然又接上一个话题,反驳道:“我又不是变态,我不是活剥兔子。你吃什么了?怎么也不饿?”鹿仑羽说的没错,她其实在鹿仑羽起身去抓兔子那时就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愿意睁眼。
“你的饭量岂是人能比的?”好在鹿仑羽也没拆穿她。
系类念直接给她撕了一半扔过去:“彼此彼此。”
趁着街上还没有人,俩人疾步走出了雾城之后,隐约能看见些起伏的山脉,高高低低的轮廓。有一座山似乎是直冲上了天了,看不见头。系类念站住了脚,指着最高的山,问道:“那你去过那顶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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