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仑羽不理会她的调侃,着急问道:“哪受伤了?”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系类念想抬起手指时,发现抬不起来。兀自笑了笑,只好轻轻动了动左肩。道:“这右胳膊也没力气了。”她抬头看见鹿仑羽的表情,却又一下噗嗤笑出声:“对伤者还是这副模样阿?来,给师姐笑一个。”说话期间,还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鹿仑羽看了看她的衣裳,知道脱是脱不下来了,只能划开。便蹲下身子,又听见她的调侃,抬头觑了她一眼,一眼就让她闭了嘴。她也的确是没什么力气调侃了。鹿仑羽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药箱,又拿出了小刀,药膏与针灸道:“那是因为你总找死。哪有人喜欢找死玩。”边说边将她左边的衣裳,用小刀轻轻拉开,有了一道缝隙,鹿仑羽轻轻的撕了开来,低声道:“你忍着点儿,会很疼。”
“还有哪?”
“那些都是小伤。不疼也没事。”
鹿仑羽见系类念不配合,只好随意按了按血衣,就见系类念双脚乱蹬,狂叫道:“你不会不按啊!!”鹿仑羽用热水给她擦了擦伤口附近后,便轻描淡写的道:“挺活蹦乱跳的。还有不会。”看了看她腰间别着的锦囊袋子,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不等系类念再找任何理由搪塞过去,她先开了口:“你去哪了?”
系类念想用右手摸了摸鼻子,发现抬不高,又放下去,嗅了嗅鼻子,讪笑道:“去雾城了,遇到了些棘手的事儿。不过你瞧我命大吧,愣是活着回来了,阎王爷也不愿收我的命。”她正在念叨的时候,被鹿仑羽一个轻轻按住了左肩,立马闭了嘴。也成功的让系类念不再说话了。则是开始默默的翻起了白眼。顺便再时不时的倒吸口冷气,待给鹿仑羽消完毒上完药的时候,彻底包扎完了后,这才放心下来问她:“那你这算是遭埋伏了么?”
她看了看那血衣,暗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留这么多血,常人是回不来的,可那个顽疾,到底是好还是坏。
“哪能。谁能埋伏的了我。我只是被人给算计了,打起来肯定会受些伤的。”鹿仑羽拿起了放置一旁的浸满鲜血的纱布,丢在她面前让她看。挑眉问道:“些?”她认怂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很多些。”
鹿仑羽端起那些药膏往桌椅那里走去,问道:“谁埋伏你的?”
“我不认识。”系类念的眼神有些闪躲的回答道,鹿仑羽倒是将药膏放到桌上,歪了歪头看着她一言不发,看的她瘆的慌,她连忙道:“我真不认识。我连这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反正是很厉害的人。不分上下。”临了还要夸自己一下,让鹿仑羽轻笑问道:“那你为何还拼命去抵挡?你不是跑的挺溜的吗?”
系类念揉了揉身上的伤口,轻声道:“你也知道的,我好争输赢,对熟人,我是不在乎这个面子的,可..”
“那你交手的时候也没看出来是男是女?”
她点了点头:“没有。不过早晚会分出胜负来的,我知道我会赢。”在她说我会赢的时候语气特别坚定,很明显她对输赢是真的很在意,鹿仑羽看了她一眼,问道:“这是伤口不疼了?”系类念忍着伤痛白了她一眼,喊道:“你受伤的时候千万别落我手上!”
刚才系类念的那句充满斗志的话,就被鹿仑羽按了一下伤口。
“我等着我受伤呢。”鹿仑羽见她呲牙咧嘴的模样,轻声笑道:“伤口千万别沾水,还好你的伤口没毒。那人估摸着只是想给你个下马威罢了。要不然,你早死了。”她走到衣柜面前,拿了一套浅蓝色的麻纹衣,放到床上。问道:“怎么跑这来了?不会是怕被自己手下人看到自己身上浑身是伤,不好意思让别人帮你上药,所以来我这里了吧?”鹿仑羽边说边看她的脸色,见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她就知道,她说对了。这倒是让她该笑系类念真的把自己当友,还是该气系类念不好好珍惜生命。
“你没找到我的时候你受伤怎么办?”看向系类念的目光突然柔了下来,她知道系类念的性子,也知道她太过于执着太过于犟了,许多事,她做不到的事情,系类念全做到了。真不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系类念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耸了耸肩道:“那就自己给自己上药,忍着呗。就当没人,没人帮我,这不自己也完成了。”这时鹿仑羽坐到床沿,轻轻地替她盖上被子,并替她又掖好了被角,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惆怅问道:“找到他了吗?”
她沉默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找你七年,才找他五年,怎么能放弃。还有时间,时间还很多。我今年刚十九。但离这三四十还有个十几年,着什么急。”她却突然转移话题道:“待我伤好了,我带你去树之苑。然后等春天的时候,出海,去吗?”鹿仑羽也不戳破她的掩饰而是顺着问道:“出海?”
“对,我们的船可是不小呢。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大海的魅力。那海风吹得,拍打着那石块。”系类念虽然是卧着的,能动的腿都伸了起来,还伸的高高的,恨不得够到房顶,那说话的架势就差蹦起来喊叫了。却让鹿仑羽噗嗤笑出了声,系类念本来就是故意逗她笑的,系类念也太了解她了,她真的是太过于....怎么说呢,她不像个人。系类念认识这么多人,可这心里最重要的人除了他与师傅,那便是她了。再其次就是这些跟随她多年的人。
她是孤儿,已经十九年了。
鹿仑羽调侃道:“树之苑涉及的可不小阿,地上的海上的都齐全了阿。”
系类念骄傲的点了点头,未等系类念再骄傲的介绍时,就听鹿仑羽笑问道:“那你遇到过海盗没?”
“遇到过,几乎次次遇到。不过有时两方都不愿起这冲突惹这麻烦,他们后背的人不简单,可我们树之苑也不是好惹得。”
“哦?树之苑怎么不好惹了?我怎么觉得挺好惹。”
“那是你没见识到!相锦国有个惊天秘密!你知道吗?”系类念神秘兮兮的招手说道。她将鹿仑羽招过来之后又突然不说了,而是自己开始哼起了歌,鹿仑羽站起身来打算走时,只听她贱贱的说道:“这几天你得去树之苑照顾我一下,毕竟我受伤了。”鹿仑羽随手扔了个纸团砸到她的肩膀上,惹得系类念又是一声惨叫。
其实根本没砸到,系类念此番只是为了唤起鹿仑羽的良知,一看鹿仑羽依旧我行我素的,突然又吼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得照顾我!师姐就这一个要求!”
鹿仑羽被她吵得头疼得很,见她是个伤患,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只好点头无奈道:“行行,主子。小的从命。”
系类念仗着自己受了伤,理直气壮的道:“知道就好。小鹿子。明日记得把我抬回去。”哪是理直气壮,就跟不讲道理的土匪似的,她就差站起来叉腰了。
“浸猪笼?”
“......你就真的不怕遭天谴吗?”系类念又突然神秘一笑,乐呵道:“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吧。保证是..”
“有惊无喜。”
“......”
“行了,赶紧休息吧。”
鹿仑羽走出了房门,轻轻地给她关上门之后,她看了看房门,轻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气,若仔细听,能听的出来别样的情绪。
比如,一种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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