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说了这么一大通,皇上发现自己竟然听入了神,当然不是因为她所说的话,在他看来,她说的只是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可是她说话的语调和说话的口气,还有那微微颤动的身影,都叫他入了神。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能为另一个女人入神,不管她说了什么,只觉得让自己迷醉,让自己沉沦。
看到皇上久久不说话,宋宁以为皇上在好好考虑她所说的话,很是高兴,如果能打开他的心结,对自己对他都是极好的事情。
可是由于跪了许久,膝盖都麻了,宋宁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声音把皇上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看到宋宁还是跪着,急忙说:“快起来,旁边有座位,快坐下!”声音竟是急切的,心疼的,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看到宋宁挨着椅子坐下,他温声问道:“你父亲是谁,你的全名叫什么?”
宋宁一怔,皇上怎么会问起她的名姓,是不是因为她救驾有功,要给予一些赏赐,就在她还在思量的时候,看见皇上站了起来,似乎是要走过来的样子,她心里一激灵,脱口而出:“我叫,我叫宋莹!”说完之后,心里一阵后悔,可是已经不能反口了。
“宋莹,”皇上微笑着,“嗯,莹润如玉,很衬你。”
宋宁心里嘀咕着,“要是宋莹知道我今天假冒她的姓名,还不得杀了我,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最多就是皇上赏赐些财物,算起来,还是宋莹赚了。”
就在这时,刘总管跑了进来,给皇上行礼完,急切的说:“皇上,太后老佛爷让我问问,是不是已经问完了,她急着等结果呢。”
皇上刚想说什么,宋宁就急匆匆的说:“问完了,我们赶紧去见太后吧,不要让她老人家久等!”刘总管等着皇上回答,可是皇上半天没有开口,他以为皇上是默认了宋宁的话,隔着帘子也看不清皇上的表情,加上太后催的急,就领着宋宁急匆匆的走了。
岂不知刚才皇上正在考虑一件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去,等到他想召唤宋宁的时候,才发现殿中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他只好自嘲的一笑,并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晚上,崇政殿内灯火通明,香炉发出袅袅的清香,太监伺立在两侧,御桌上摆满了呈递的奏折,明黄色的身影正看着奏折,眉头渐渐的皱起来,伺候的太监顿时惶惶不安,不知又是谁触了皇上的霉头。
这时一声“晋王驾到”,一个神清目朗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皇上跪拜行礼,皇上赶紧走下台阶,扶起他。
“皇兄,不知深夜召唤光义有何事?”
皇上脸色顿时沉下来,“光义,为了你的婚事,我和母后忙了整整两天,你却当撒手掌柜,连个影子都找不见,今天我和母后终于为你挑选了一名才貌出众的女子,你却问我找你有何事?”
晋王忙说:“我知道皇兄和母后为我操劳,只是我已经说了现在没有成家的打算,你们就不要逼我了。”
皇上拉着他走到御桌前,拿起一副绣品,只见上面人物栩栩如生,更难得的是每个人物面貌均不相同,动作景物与人物的表情配合的天衣无缝。晋王虽然不懂刺绣,但还是赞叹了一声。
皇上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的正是对自己题目的见解,可以看出答题之人见解独到,眼光深远,又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可以说得上是女中丈夫。
他知道皇兄让他看这些东西的目的,问道:“是谁?”
“左相之女孙芝华,此女不仅刺绣功夫了得,而且极富智慧,更重要的是眼光深远,极有见识,太后已经见过她,说她生的明眸皓齿,明艳动人,是人中龙凤,我和太后对她十分满意,现在就看你的意见了。”
晋王皱起眉头,“此次入选的女子有叫宋宁的吗?”
皇上一怔,“好像是没有,只有一位宋小姐,不过不叫宋宁。”
晋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没有参加,看来她对自己确是无意,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既然不能娶她,娶谁不是一样,就是这位孙芝华吧。
想到这儿,他对皇上说:“一切全凭皇兄和母后做主!”
“好,这才像我赵家男儿!”皇上高兴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快去母后那儿与她说一句,她老人家可是一直等着你呢。”
晋王走后,崇政殿又归于安静,刘全看看皇上,想提醒他今天该翻牌子,可是看着皇上紧锁的眉头,刚说的话又咽回去。
皇上正在想与宋宁会面的情景,已经多少年了,自己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一直以为随着年龄增加,热血已经归于平静,可是今天,他忽然有热血沸腾的感觉,又一次为了一个女子而愁肠百结。
他忽然走到案桌旁,拿出一道圣旨,在上面挥毫泼墨,只见上面写道:兵部宋侍郎之女宋莹,温柔娴淑,德才兼备,孝敬性成,为朕之所喜,今特许其入宫伴驾,赐其嫔位,并赐名如,以示宠褒,钦此!
回到家后的宋宁,看着父亲闷闷不乐的面容,心里一阵愧疚,她想同父亲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口。看着女儿站立在面前,宋偓深深叹了一口气,“我都知道了,你也尽力了,我不怪你。”
宋宁拉着父亲的手,说:“爹爹,女儿不孝,幸好姑姑还在宫中,而且地位稳固,皇上对她又是宠爱有加,爹爹你不用太担心。”
宋偓看了一眼女儿,无奈的说:“女儿,你姑姑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其实她在宫中也是举步维艰,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去她宫中了,而且现在皇上宠信丽嫔,如果她再诞下皇子,那你姑姑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宋宁咬了咬牙,不知该说些什么。晚饭的时候,每个人都不说话,饭桌上一片愁云惨雾,宋宁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回房了。
第二天,宋宁懒懒的躺在床上,这几天神思焦虑,紧张万分,好像过了几年一样,乍一放松,觉得浑身无力,像大病初愈。
“小姐,小姐,你快去看看表小姐吧,她……她要上吊!”紫鸢奔进房中,大叫道。
宋宁懒懒的一抬眼,“这套把戏她玩了这么久,怎么你还相信啊,也就是叔父吃她那套,你以为她真舍得自杀啊!”
紫鸢焦急的说:“可是这次不一样,连老爷夫人都赶过去了,好像是真的出了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她要不把戏做的逼真点,你以为叔父每次都会上当,定是她又想出什么新鲜玩意,叔父不让,她就以死相逼。”
紫鸢沉思了一下,说:“这次听老爷说,好像是天大的事,好像和皇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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