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投射下来,有柔和的光。
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睁开眼,就能收到早安的问候信息。让人一整天心情跟着灿烂起来。
整整一上午,曾爽儿一直拿直铅笔,在五线谱上写写画画。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满满一页纸,竟然都是方旭的名字。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粗细不一,有几个还无意识的描了粗边。
真是丢人!曾爽儿脸一热,心虚地看了看李老师,见她正在专心备课。曾爽儿才悄悄将这一页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到底是舍不得丢,只好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曾老师,最近有什么喜事吗?”李老师一抬头又看到曾爽儿眉眼弯弯。
“呃,没有啊。”曾爽儿笑。
“可是你都笑了一个上午了。”李老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呃,”曾爽儿立马蹙了眉头,顾不得回答李老师,拿起手机跑了出去。瘟神的信息又进来了。只短促的一声提示音,却每每如石子般,投射到曾爽儿的心湖,漾起阵阵涟漪。
只是,再这样下去,怕是手机空间都要撑爆了。曾爽儿躲到办公室外,打电话给瘟神:“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频繁地发信息给我?”
语气竟然有些嗔怪和撒娇。
“不行,我已经很克制了。”方旭一口回绝曾爽儿:“你别得寸进尺啊。按照我的性格,应该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纠缠你的!”
“那你不用做事吗?”曾爽儿满面忧愁地问。
“当然要做。”方旭低笑:“但对你,我永远有时间。曾爽儿,你忙不忙?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别,别,我忙,我很忙。”曾爽儿急忙打断他的话,她真是服了这尊瘟神,但即使这般,心里依然是甜蜜的。
“曾老师,一起吃午饭吧。”李老师从办公室出来喊曾爽儿。
“好,好!”曾爽儿边应着李老师的话,对瘟神说:“拜拜。”
方旭握着手机恼怒地叫:“曾爽儿,我话还没说完……”
这个女人,每次都这样,随随便便就挂了他的电话!一点礼貌都不讲!
中午,食堂里热闹非凡。照例是曾爽儿去打饭,李老师占座儿,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李老师刚坐下,就有别班的两位老师端了餐盘过来了:“李老师,听说你们办公室那个曾老师离婚了?”
“啊?没听说过啊。”李老师有些吃惊。自从曾爽儿搬到学校宿舍,大家都免不了胡乱猜测。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曾爽儿不说,她也一直没问。
“听说,是跟旭升公司的方总有一腿后,就甩了原来的丈夫。”另一个老师神秘地兮兮地说。
“怎么可能?!”李老师对这种八卦真是不敢苟同,她和曾爽儿在一个办公室呆了三年,曾爽儿的人品,再清楚不过了。
“曾老师也是蛮拼的,就不知道那种有钱人是不是真心的噢!”两位老师很是不以为然。
李老师正欲反驳。一扭头,竟然看到曾爽儿甩手掌柜一般地走了过来。而后面,帮她端着餐盘的帅气男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方旭?!
另外两个老师,见此情景,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脸色也是兴奋之极。
“哎,你真的确定要和我吃食堂吗?”曾爽儿坐下来问。这瘟神竟然一声不吭地跑到食堂来找她,真是说风就是雨。
“当然没问题,不知道其他三位老师,介不介意我和你们共进午餐?”方旭看着桌边的三位老师,说得客气又生疏。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李老师笑着说。
“曾爽儿,方总是你朋友么?”一位老师壮着胆子直截了当地问。再不问,那八卦真火,简直要把她烤焦了。
“嗯,你问得很对,更准确的说是男朋友,”方旭笑着帮曾爽儿答。
“别瞎说!”曾爽儿警告地白了眼方旭。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方旭连忙苦了一张脸,解释道:“她还没答应。我还在努力追求之中。”
“噗,堂堂方总,也需要这么辛苦么?”李老师忍不住笑了出来。另外两位老师也配合着尴尬地笑:“方总,努力,努力啊。”
“哎,方总,您怎么也在这里?唉呀,您看您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呢?”潘校长看到方旭,不禁大吃一惊。再看看他的餐盘,竟然和普通老师的饭菜无异,立马向厨房喊道:“师傅,再加两个菜。”
“不必了,”方旭皱皱眉:“我和曾爽儿吃一样的就好。”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潘校长猛然顿悟了。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刚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方总哪里是来吃饭的,分明是来陪曾爽儿的嘛。潘校长暗骂自己多事儿,端起餐盘,抱头就遁了。
可是,经过潘校长这么高调地一闹,食堂里融洽的气氛明显有些诡异了。几乎所有老师的眼睛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瞟。
更不时有些胆大的老师,刻意地从他们面前经过,虽然不是围成一团看猴子,却是找了各种理由,端包子的,加汤的,拿调料的,路过之类的来瞧。
艺校食堂的人流量顿时增加了三四倍。
“好多人呢?”曾爽儿提醒方旭。
“没什么……”方旭漫不经心地答:“让他们看。”
曾爽儿如坐针毡。恨不得扔了饭菜就跑,偏偏方旭,还人前吃到人后。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食堂,才磨磨蹭蹭地离开。
走时,还不忘点个赞:“食堂饭菜不错,我明天还来。”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食堂饭菜好吃的,曾爽儿也是醉了。
下午,曾爽儿进了琴房。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个点儿,食堂显然也都关门了。
曾爽儿慢慢向宿舍走出,刚到门口,一个身影突然从黑暗中跳了出来,竟然是林子超。
“你怎么来了?”曾爽儿疑惑地问。
“我来……”林子超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来看看你。”
这话,听起来很真挚,也很别扭,曾爽儿自然不信。大晚上的,放着新欢不管,倒来寻她这个旧爱,也太有违常理了。
曾爽儿打开门时,林子超也跟着进来了。
“随便坐吧,”曾爽儿没时间招呼林子超,她系上围裙说:“我饿了,先去弄点吃的。”
饿都饿得这么理直气壮,林子超竟然有些心酸,不禁脱口而出:“还是我来做吧。”
和许多现代社会的女性一样,曾爽儿压根不会做饭这项技能。当然,她也曾经虚心学习过。
但是,天份欠佳。每次去厨房不是打翻了碗,就是碰倒了锅,有几次,倒也勉强端过一两个菜上过桌,但不是淡了就是咸了。
至此,林子超心灰意冷,也就不让她下厨房了。
厨房里除了几颗蛋和一把面条,别无其他。林子超只得煮了碗简简单单的清汤面,在底层卧一枚荷包蛋端了出来。
曾爽儿倒也不客气,熟练地用筷子在碗里底轻轻一抄,翻出了碗底那枚鸡蛋,便噘着嘴,小心翼翼地对付那颗鸡蛋。
曾爽儿最怕蛋黄洒到碗里,弄脏了面条。因此,吃得分外小心,
林子超看着她无意中显出女人的娇媚,突然从心底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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