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内出血很严重,血压、脉搏都非常低,我打算把他挪到你的马车里,这样好像一起救治你们两个,能掩人耳目,而且你这马车封闭好,能保点温。”
“行,尚尚姐你说我要干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老实躺着就行。其他的我来做。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他,我要是没能力救活他,你可别怪我!”
范增忙保证绝不会责怪徐尚,让她想办法尽力救治。
徐尚让范伯蹇跟她一起将马车里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都倒腾出去,然后在另一边铺好被褥。
马峰白驾着马车过来,大家帮忙将刘宗元挪到范增的马车里。弄好之后,让戚师傅和马峰白先在那看着,然后叫上范伯蹇他们几个跟着她来到装汽车的马车前。先叫王小宝帮忙将盖着的草帘子拉到一旁,然后用钥匙打开车窗。
徐尚在将汽车装上马车的时候,就想到了要是进汽车拿东西怎么做的问题,所以用草绳绑汽车的时候,徐尚特意让他们将前车门那空了一块地方。徐尚让张石将马车往旁边的大树靠了靠,然后范伯蹇抱起徐尚使劲一提身体,飞到旁边的大树上,用腿夹住树干,将徐尚通过车窗送进车里。徐尚迅速的将用被子裹着的皮箱打开,翻出里面的医疗用具。可能用上的东西都装到塑料袋里,然后从车窗探出身体,先将塑料袋递给范伯蹇,范伯蹇将东西又递给站在下面的戚长天,然后伸手探到徐尚腋下,将徐尚从车里拽了出来。徐尚落地后,用钥匙关上车窗,范伯蹇将草帘子放下了盖好车子。
幸亏徐尚为了独自给丁爷爷做手术,专门练习了简单判定血型的验血方法。她先给刘宗元测了血型,然后让范伯蹇一个一个的叫人到马车边,让她验血,不知道是徐尚幸运还是刘宗元幸运,到第六个徐尚就验到跟刘宗元同样‘O’型血的人。
本来徐尚是带了抽血设备的,但这里没有电,根本用不上,所以徐尚就用了个最笨的方法。先给刘宗元扎了套管针,滴上生理盐水。然后让那人坐在马车边,露出胳膊,直接用针管从他胳膊上抽血,抽出一管后直接通过套管针注入到刘宗元的血管里,再继续滴生理盐水。眼见着那管血输进去了,刘宗元并没啥反应,徐尚的胆子大了,继续这样给刘宗元输血。换了好几个针管,徐尚将大约二百毫升的血注入到刘宗元的体内,徐尚撤了生理盐水,封好套管针。
那人的胳膊都快被徐尚扎烂了,也没做啥声,徐尚看着他满目疮痍的胳膊相当过意不去。忙从包里翻出两块月饼递给他让他吃。那人接过月饼并不敢吃,徐尚还是叫范伯蹇帮忙翻译并命令那人将月饼吃了好补充体力。然后让马峰白好好照顾那人,因为说不定还得抽他的血。马峰白听说那人很重要,立刻让他在旁边刚才刘宗元呆的马车内休息。
徐尚又给刘宗元测了血压和脉搏,见比较平稳。这马车里虽有火盆,但还是比较冷,刘宗元胸膛又扎着很多银针,根本不能给盖被子。徐尚对中医针灸没什么研究,就让范伯蹇去咨询廖医生。
其实赵从和那廖大夫大部分时间都在范增的马车外,关心范增和刘宗元的病情,他们也通过偶尔掀起的帘子亲眼看到了徐尚给刘宗元输血的方法。他们也挺着急知道结果的,所以范伯蹇去问廖大夫关于刘宗元胸膛的银针要什么时候才能拔下来时,那廖大夫立刻表示要先给刘宗元诊脉,看看情况才能定夺。
廖大夫给刘宗元诊过脉以后,非常佩服徐尚的医术,徐尚通过范伯蹇的翻译跟他讨论了下刘宗元的病情,知道这种针灸治疗每次施针需要一个时辰,银针能让血管中的血流速减慢,从而控制住内出血的情况。徐尚真心的佩服那廖大夫的神奇医术,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夸赞他,如果没有他,刘宗元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等廖大夫给刘宗元撤了银针,徐尚给他盖好被子。那廖大夫见范增躺在那里,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就表示可以帮范增诊诊脉.....徐尚微笑着拒绝了他,表示自己一直照顾范增,对他的病情比较了解,并当面用自己的电子血压仪给范增测量了血压,又扯开范增的衣服,露出手术后的伤口,用听诊器装模作样的听听。那廖大夫见到缝合的伤口,顿觉自己要给范增诊脉有点自不量力,忙说几句恭维的话就起身告退了。
徐尚平复了心情,低声跟范增聊了几句,见他也恢复了些,就放松了下来。这会儿大家都没刚才紧张,便觉得饥饿难忍。
徐尚知道范增装病的事必须做得隐秘,给范增弄吃的,也得小心谨慎。所以尽管自己又累又饿还得去准备晚饭。她带着范伯蹇回自己的马车。也没叫人直接的打开帘子,一条腿已经搭在马车檐子上。却被小夏、小冬的一声‘啊’吓了一跳,差点掉下马车,幸好范伯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徐尚又搂起帘子,就见小夏和小冬跪在那里,她们身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干什么呢?”
“请尚尚主子责罚!”小夏细声说道。
“责罚什么?”徐尚皱了皱眉。
小冬让开身体,徐尚才看清小冬和小夏身后趴着个破衣烂衫的人,明显后背受了刀伤,盖着的布都被血给沁透了。
“他是谁?怎么受伤的?你们在哪里发现他的?”
“尚尚主子......他是.......”小冬和小夏唯唯诺诺,不敢多说。
“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啊!”徐尚又累又饿,脾气不怎么好。
“尚尚姐.......我想.......这人恐怕是那些打劫的人中一个。”
“禀尚尚主子,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要救他的......尚尚主子他是因为要给他弟弟弄点吃的,所以才跟着那些坏人来打劫的.......尚尚主子你就可怜可怜他,救救他吧。”小冬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谁让你们擅自决定的?”这是徐尚第一次这么严厉的跟她们两个说话,小冬和小夏都紧张的一动不动。
“不是我要这么做的,小冬她说.....”
“是我做的!”小夏和小冬不约而同的说道。
徐尚看看她们两个,“把他翻过来让我看看”。那男孩面朝里趴着,徐尚一直都没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
“尚尚姐......”
“伯蹇弟弟你帮忙把他翻过来。”
“尚尚姐你又想做好人了?这个是打劫咱们的人,你别管了。”
“他看着好像挺小的,弟弟你别这么快做决定。”
小冬和小夏将那人翻了过来,徐尚用手电照着,见那人确实看着年龄很小,身上瘦的都没什么肉。徐尚又让他们将他翻回去。然后让小冬将盖在他后背的布掀开,徐尚见到非常明显的刀伤。刀口两边的肉都向外翻。徐尚让范伯蹇指挥着人将马车赶到范增的马车旁。然后让戚师傅将自己的工具箱递了过来,给那男孩缝合了伤口。弄好之后见那男孩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就让小冬的哥哥杨崽找套衣服帮他换上,然后把那男孩带到范伯蹇的马车里照看着。徐尚还让小冬把自己的被子借给那男孩盖,谁让她要救那人。
这边徐尚命令小冬和小夏在马车里生了两个火盆,一个用来煮粥,一个用来烧水。徐尚将烧热的雪水装到热水袋里,分别放到刘宗元身边的不同位置给他取暖。徐尚边弄边感慨,想当初外婆买这五个热水袋的时候,自己是横扒拉竖挡着,认为这个不是着急用的东西,没想到现在有这么大的用处。
徐尚让小冬和小夏将煮好的粥都给她,然后就叫她们两个去外面跟大伙一起吃饭。这是小冬和小夏第一次没跟徐尚一起吃饭,所以下了马车小夏一直暗中埋怨小冬,就她多事,惹怒了徐尚。其实徐尚并没那个想法,她只是想让小冬和小夏离得远点,别发现那一锅粥都是谁吃的。
“弟弟你就不能给力点,一下子将坏蛋都打死,你不是武功高强么?”徐尚边吃粥边小声调侃范伯蹇。
“尚尚姐我就算武功高强,也没那个能力一下子就能将他们都给打死啊,不过给力是什么?能吃么?”
徐尚听说,嘿嘿的笑着,“弟弟你就知道吃,吃着嘴里的还惦记锅里的,真是个吃货。”
范增看着他们两个谈笑风生,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吃粥,心里觉得很不爽。
“我们是理想很丰满,现实也很丰满,真是天助我们也。”
范增皱着眉看着徐尚,“尚尚姐说的大部分对于我和六弟来说,都是天书啊!”
“四哥你听个大概就行了,要不然咱俩就得被尚尚姐笑话。”范伯蹇附和着范增。
徐尚撇撇嘴,“好了,现在开始就看范增弟弟你的演技了,咱们得坚持长期抗战,记得每次都要装的像一点,除了我、伯蹇和戚师傅,你要让其他人都相信你快要病死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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