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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穿过几条街巷,不远处便看到一座宅邸,两边口含明珠石狮阵守助威,那明珠在日光下更显耀眼夺目,大理石台阶,朱漆大门,雕梁画栋,整个王府大都用汉雕玉石堆砌,何等气派,再见那大门上用黑漆垫底金漆描绘“贺赖王府”几个醒目大字。紫竹大概看懂了整个王府的布局,王府位于整个城池的正中,如太极八卦图分布,城池各个哨点都有众兵把守,可说是百密而无一疏,而要出城也就只有城门的一个出口,想要逃离这里,想必也不是件易事。如有人要私混入城,除非他轻功极好,要不会隐身幻术,可遮人眼目,不然休得进城,更别说还能入得了这王府。
“王爷,信差早些时日快马加鞭前来禀报,说王爷这几日便可回城,老奴早已吩咐众丫鬟将府邸清扫干净,自知王爷连日奔波,旅途劳顿,老奴恳请王爷移尊贵驾前往莲花汤池歇息。”紫竹侧首,可见一年过五旬老妪俯身对着那王爷金銮低语,那老妪衣着不凡,满脸威仪,想必在这府中之中,身份地位不可一般。“有劳容妈费心了。”又见那金銮人影晃动,庸懒地传出似天籁之音,怎的让人分不清男女,又好似偏男音一般低沉,十分悦耳。金銮白色纱帐轻晃,那人影又躺了回去,紧接着一行人便陆续入了王府。
“你,对,你这小贼,说你了,王爷有令,现且跟随这沈姑姑入王府后院歇息,先安顿在王府住下,你初来乍到,对王府尚不熟悉,待沈姑姑**些时日,日后负责王爷的饮食起居,成为王爷的贴身待婢也未偿不可,嘿……嘿…..日后枝头变凤凰,可别忘了是我六瘪三提携你的啊,罢了,指望不上,得,别害我就行,去吧,看着怪可怜的。”那日紫竹流落荒林,第一眼便看到六瘪三和他那头凶神恶煞的模样,如今怎么看他,都觉得顺眼了许多。沈姑姑忙接腔:“哟,六瘪三,不知情的以为是你家姑娘了。”“我有姑娘甚好,甚好!我那荆妻福薄,姑娘出生那会便夭折了。若是……若是还在这世上活着,兴许也这般大了!”六瘪三说得凄楚,沈姑姑怕他触景伤情,连忙假意打着自己耳瓜子,陪笑道:“得,六瘪三,是我沈姑姑不是了,提起你伤心往事,好了,这姑娘我允了替你担待了不是?你就回吧啊!”六瘪三这才破涕为笑道:“那就有劳沈姑姑了。”沈姑姑微笑允诺,六瘪三这才悻悻离去。
“看你年纪尚轻,身形不过十五,以后随他人叫我沈姑姑即可。”沈姑姑对向紫竹柔声细语道,紫竹点头应诺。瞧见眼前这中年妇女,衣着虽不像刚刚老妪那般隆重华贵,但可见也不是一般婢女。
入夜时分,紫竹转展不能入眠,却听见不远处有箫隐隐声传来,忽远忽近,似悲似喜。有种让人心旷神怡味道,可摄人心魂,仿偌向世人诉说着一段凄美的故事。紫竹轻声蹑起,怕惊扰了傍人,搭披了件外衫,赤着脚踝向门外走去。此时入深秋,凉风习习,受好奇心所驱,紧了紧衣裳,寻声而去。这偌大的王府内院,虽已入深夜,却处处烛光禀照。沿着走廊拐角处一路西行,穿过一条深巷,便入了一片密林。紫竹走了片刻,却已辨清不得方向。忽地,发现前方不远处竟有微亮,而仿佛那箫声似从那里传来。便提着胆量,往那走去。果不其然,出了那片密林,眼前瞬间豁然开朗。待走得近些,方才看得清楚,那是白色大理汉玉碓砌的台阶,两旁挂着琉璃宫灯,而那灯芯却不是凡物,却是一颗颗如鹅蛋大小的夜明宝珠。那珠子被灯盏罩着,只发出悠悠的光来。而那台阶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用这世间罕有的美玉,雕刻而成的莲花,衬着的荷叶翠绿异常,那花蕊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栩栩如生。而台阶的两傍便是一条弯沿的小溪,溪水潺潺,‘咚……咚’脆响,汩汩细流弯沿直下。
忽瞧见不远处,一身材伟岸男子负手而立,杵在夜幕之中,一席散落如瀑布般乌黑发丝披挂肩头,周身散发着无以言喻的冰冷气息,手执银箫,紫竹此刻正沉浸在那悠悠的箫声之中,意犹未尽。“谁?”那箫声葛然截止。紫竹一怔,心中“砰…砰…”漏跳了半拍,杵了杵。正准备挺身而去,却见一袭白衣从天而降,稳稳地停靠在那岸边的亭阁之上。“辰师兄,多年不见,方才听你吹奏的那曲洞箫,曲调忧伤,道尽相思。唉!年经几载,为何你,还不曾忘了那段过往啊,啧啧......唉!”白衣人眼瞧着是一名男子。那声音飘渺,形同鬼魅,又似通灵一般飘洒过来。“是你?你放着你宁北国质子不做,无事跑到本王王府撒起野来,怎么?你兰北国国库告急,少了银两不够你花销?还是鲜花遍地都采腻了,来本王王府寻鲜来了?”黑衣男子调侃道。白衣男子飞至隔着黑衣男子丈许之距,将一白玉折扇摇开,举手投足间无不潇洒飘逸。紫竹看清了来人,此人身材修长,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五官俊美带一丝阴柔,简直可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男子长成这般,拥有世间女子少有的俊美容颜,身形确是个男子,简直一妖孽。“辰师兄,小弟听闻,贵王府远从大理引进了一批稀世珍品,特不远万里,前来观摩,不知兄台能否满足在下的好奇心,容得在下在王府小住些时日可否?再者,多年未见过容妃娘娘,听闻娘娘近日身子不适,一直隐居王府之中诵佛念经,为先皇祈福,小弟承蒙当年容妃娘娘救命之恩,特前来探望。”那白衣男子说得情真意切,眼眸几度滴出水来。
正说着,忽见对方掌声袭来,白衣男子身轻如燕,一个侧身翻转巧妙地躲过了那一掌。“不错,武功稍有进展。”“彼此彼此。”两人相互恭维着。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电光火石般打了起来,此时只听见兵刃交集的声响不绝于耳。他们所用的武功招式,紫竹也未来得及参详,也有不通之故,依直觉,双方都想试出对方的功力有多深厚,越发打得激烈了起来。那白衣男子用一食指一点,一束白光一闪,黑衣男子左闪身,后面的大石便击成粉碎。黑衣男子忙欺将身去,银箫在食指间飞速旋转,往白衣男子左肩膀攻去,白衣男子忙往右闪过,却不想黑衣男子这只是虚招,连往白衣男子右胸急功数掌,白衣男子一跃纵起,连连后退。
“不错,你古煞派的独龙指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你我当年虽师承一派,可师父就是偏心,将这绝世武功传授于你。”黑衣男子愤懑道。一个侧身袭来一掌,白衣男子不恼也不躲闪了,接住了那一掌,两人在平地旋转,风声四起、连周围的草木也跟着转动起来,紫竹顿感头昏目眩,胸闷得感觉快炸了般,不多时嘴角竟溢出血来。再见那两人,轰隆一声巨响,都被对方震出数丈,半躺在地上。“本王竟小窥你这小子了,多年不见,长进了不少啊。”黑衣男子悠悠道。“师兄,当年师傅将‘雷鸣神掌’独传于你一人,惹得我好生羡慕。而你却一直为你母妃一事耿耿于怀。”白衣子有气无力,有点喘息起来。声音依然鬼魅,那张人神共愤妖异邪魅的脸上,竟露出些许笑意。“师兄,方才,小小玩笑话而已,你又何必动真格的呢?雷鸣神掌果真厉害,想必你也只用了五成功力,我便招架不住,若十成,师弟我小命不保啊。呵呵.....”黑衣人瞬间斗转星移,眨眼功夫便站在了白衣人身前,将银箫抵在白衣人的颈项。“说!.....此行本王王府有何目的?别以为本王会信了你那套说辞。”黑衣人冷冷道!“唉!”白衣人摇头惋惜,叹声道:“师兄啊师兄,知我者莫若师兄也,早些时日,我父皇与齐豫国结盟,齐豫国君大喜,将其长公主许配给在下。势如今,我朝势力单薄,里忧外患,若有齐豫国扶助,那便可高枕无忧。父皇为永结两国之好,默许此事,只待择日成婚。小弟听闻齐豫国长公主,虽国色天仙,却性情刚烈,稍有不慎便是个死无全尸,唉!在下唯恐招架不住,也弄得个身首异处,唉!枉我‘**公子’的好名声,呵呵。”那白衣男子说得悠然自得,索性坐起身来,“唰”地一声,摇开玉扇,晃荡起来。“哦?敢情是跑本王这逃婚来了,罢了!暂且收留于你,来人啊....”黑衣人收起银箫,大喊!“是,王爷!”一家丁上前一礼。“去,收拾一上等客房,带这位亦风公子下去歇息。”黑衣男子摇手道。“是!”“谢过师兄了!”白衣男子收起玉扇依然放dàng不羁,拱手,随着家丁潇洒离去。
紫竹定了定神,可能太过于震憾,忤在那半天不知所动,双脚都麻痹了。晃了晃脑袋,也准备原路返回了。“出来吧!”紫竹一怔,打了个寒战。从身后传过来的声音,让人听后透心骨地冰凉。紫竹转过身来,对上了那深不可测的冰冷眼眸。黑色的眼眸里,不带任何一丝温度,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此时,紫竹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此地不宜久留,赶紧逃命啊!”“呃.......!”下一刻,紫竹眼眸睁得铜铃般大,却被那黑衣人掐住颈项,单手举在半空。紫竹拼死攥住衣衫不断地挣扎,感觉快要窒息了般,随后,便被甩出数丈开外的台阶之上,似乎全身肋骨尽断,被撕裂般地疼痛。“咳咳....!”紫竹大口呼吸着,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黑衣人悠然道,“怎么?才来本王王府一日你便按奈不住?跑来探个虚实?薛老贼旗下无人,竟派你这种人来接近本王,哼!....也太不自量力了!”说着黑影一闪,便停在她的眼前,攥着紫竹的下额。那速度惊人的快,容不得你思考,力度之大,痛得她眼泪直流。“啧啧.....姿色平平,竟无一丝内力。别用你那看似无辜的眼神看向本王,本王看得多了,可不吃你这套,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本王候着呢!。”黑衣人恨恨道,手中不忘加大力度。紫竹心想,再捏下去,这下额可就要脱臼了。可惜了这付好皮囊,来这世上,没几日,已被折腾个七零八落,体无完肤,新伤加上旧恨,情何以堪。正当紫竹闭眸接受死亡的召唤时,那黑衣人竟把手松开了。紫竹错愕,睁开双眼,望向那人。紫眸,他的双眸竟是紫色的,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跟在梦中的一样,但只在片刻,便隐了去,似乎是一种错觉,很快又变成了黑色。“滚!别让本王再见到你!慢着,以后少来此处,没人告诉你这里非得本王允许,不得入内吗?你好大胆,你是早就料想到,本王会让你活着出去是吧?回去叫你管事的麽麽过来,本王要废了她,罚做苦役!”说完后,那黑衣人没等紫应诺,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来不及看不见他的表情,似乎在最大限度地隐忍什么。紫竹一个凛冽,拂去嘴角鲜血,单手撑地,踉跄起身,昏厥便不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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