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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蹙了蹙眉,这样的做法,她是听说过的,在古代的时候,医疗不如现在这么先进,一旦大批人感染了瘟疫,就会将他们隔离,任其自生自灭,但是事实上,大多数情况下,朝廷是拨了赈灾的银子的,如果县令有作为,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
而且,放火,也真的是太令人发指了。
但是白果没有说出来,杜若已经很伤心了,她不想再戳一遍她的伤口。
“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你好好的,你的父母在天之灵才能安心。”白果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去睡吧。”
杜若点点头,看着她没有要睡的意思,不觉问道:“王妃还不睡吗?”
“我等一会儿,你去睡吧。”白果冲她摆了摆手,见她进去,她从袖子里拿出那个竹筒,慢慢抱在怀里。
其实她是很想恶作剧一下的,看看夏蝉衣会不会立刻赶来,不过她又舍不得让他大半夜的来回奔波,而且,这是他给她的求救信号,她怎么能随便浪费。
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白果怀里抱着竹筒,脸上还带着一抹甜蜜的浅笑,身子靠在柱子上,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果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睡在床榻上,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妃,你醒了,起来洗脸吧。”杜若把脸盆放下,过来扶起白果。
白果看着她:“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嗯?”杜若一脸不解,“王妃在说什么?”
白果也不问了,肯定不是杜若把她弄回来的,可是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啊,不会是……
杜若见白果在床榻上翻来翻去,忙问道:“王妃在找什么?”
白果好像听不到,还在翻找,然后从蹬开的被子下面,找到了一件白色的罩衫,她捧在手里,嗅到上面熟悉的龙诞香的味道,心里突然酸涩得想哭。
夏蝉衣这货,昨晚明明都来了,干嘛不叫醒她。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捧着他的纱衣偷偷地笑。
杜若看着她又想哭又想笑的样子,挠挠头说:“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白果心里甜滋滋的,抱着纱衣又躺了回去,一个人偷着乐。
杜若看不懂她,小声问道:“王妃,皇后娘娘那边,您今天还要去吗?”
“啊?”白果猛一下回过神来,重新坐了起来,“嗯,当然要去,现在就去。”她要快点把这边的事解决了,好快点回王府。
见她很快地从床榻上下来,穿好了鞋子,一阵风似的向外跑,杜若彻底被她搞懵了,王妃今天真的怪怪的。
可是白果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一大群侍卫冲了进来,几个人围在她身边,其他人都冲到了里面,四处乱翻,她的心里猛地一沉。
“你们干什么?”杜若跟着白果出来,见这些人横冲直撞的样子,立刻问道,快步跑到了白果的身边。
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木槿,她冷冷笑了笑,看着白果说道:“临安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杀皇子,把她抓起来!”
“慢着!”见几个侍卫要过来抓她,一直保持沉默的白果突然喝了一声,她看着木槿,目光冰冷,“我什么时候谋杀皇子了,你有什么证据?”
木槿嗤笑一声:“证据?娘娘喝了王妃开的方子煎的药,肚子里的皇子没有了,王妃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果然是这样,皇后果然是想她,白果笑了笑,向前走了两步,伸手道:“那就把我的方子拿出来,告诉我是哪味药有问题。”
“王妃果然是巧舌如簧,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又怎么可能把证据留在药方上呢,”木槿得意地看着白果,“御医已经在残留的药渣里找到了王妃谋害皇子的证据,而且,只怕在这院子里,还有王妃没来得及处理的铁证呢。”
白果的心又沉了几分,她已经知道木槿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杜若,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才稍稍有些安慰,只要不是杜若出卖她,什么样的都不足以把她击垮。
看到一个侍卫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昨晚杜若从木桶里捞起的凤尾草,交给木槿说:“找到了。”
木槿笑了笑,扬着下巴高傲地看着白果:“这东西是什么,王妃比奴婢清楚吧?”
是的,她很清楚,如果单纯说凤尾草,的确是清热利湿,凉血解毒的草药,但是如果和房前的车前草一起蒸汁的话,就成了打胎的药,原来他们要动手脚的不是药方,而是药渣。
白果浅浅笑了笑:“皇后娘娘和木槿姑姑,为了我也是动了不少脑筋啊,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她知道再怎么申辩也没有用,还不如省点力气,等着夏蝉衣来救她。
倒没想到她这么顺从,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对侍卫说道:“把她们两个都带走!”
见侍卫又要去抓杜若,白果冷声道:“住手!谁都不许碰她!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她没有关系!”
木槿像是终于寻到了由头,得意地走到白果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谋害皇子是死罪,王爷也救不了你,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管这个臭丫头!”
“王妃!”杜若看到白果被打,心疼地立刻就要冲过去,却被侍卫拽住了,“王妃,你不要管我,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跟他们回去就好,王爷会来救你的!”
木槿这一巴掌是带着报复来的,下手自然重,白果被打得头偏到了一边,嘴角出了血,脸上立刻红肿起来,五个手指印赫赫在目,她脑子懵了一下,回过神来,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抬眼看着木槿,眼神里的狠戾硬是让木槿打了个冷颤:“要抓就抓我一个人,你们敢动她,我就立刻死在这里,你觉得,逼死王妃,王爷会饶了你吗?”
她的半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头发也有些凌乱,但是她这样看着木槿的时候,眼神阴冷得就像来自地狱一般,木槿暗暗咽了口唾沫,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她知道白果说得没错,也知道白果做得出来,如果白果真的死在这儿,夏蝉衣踏平整个皇宫都是有可能的,真的追究起来,她肯定首当其冲。
但是若只是对白果用些刑,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证据摆在这里,白果自己也不辩驳,就算是夏蝉衣也说不出什么,她权衡了一下,收敛了声音说:“放了那丫头吧。”
挣开了侍卫的束缚,杜若跑上去拉着白果,看着她红肿的脸,眼里噙满了泪:“王妃,对不起,都怪我,我不应该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捡回来的……”
白果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轻声说道:“好了,别哭了,跟你没关系。”就算她没把凤尾草拿回来,木槿也会想其他的办法塞到这里来。
见她还是止不住哭声,白果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一会儿人都走了,你就找个地方,把烟花放了,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王爷来了你再出来。”
杜若感觉到白果把一个东西塞进了她的手里,她怔了一下,连忙藏到了袖子里,看着白果被带走,她连忙找了个空地,点燃了烟花。
白果跟着那些人走,却发现他们并不是带她去大理寺之类的大牢,而是离皇后的沉香殿不远的一座宫殿,从外面看起来,这里荒废许久,像冷宫一样,她的心里不觉一颤,难道她们想对她用私刑?
不过这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她们做的手脚其实漏洞百出,只要稍微查查就能知道她是冤枉的,而她们肯定是要把她屈打成招,在正式的司狱部门肯定是不行的。
“王妃,请吧。”木槿阴恻恻地看着白果,不把她扒层皮,她难消心头之恨!
白果在门槛外迟疑了片刻,猛一下就被人推了进去,脚绊上门槛,身体便直直地摔到了地上,擦破了她本来就烫伤的手臂,她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木槿也走了进来,身后的大门便被侍卫关上了,殿里的视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你们出来吧。”木槿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白果趴在地上,看到从里面走出几个太监,手里都拿着不同的刑具,有锁链,有烙铁,还有的捧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她的手指拢了拢,浅笑道:“你们最好想清楚,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王爷会不会放过你们!”
几个太监相互看了一眼,又都看向了木槿:“姑姑,她是谁呀?”
“你们还真被她唬住了?”木槿不屑地瞪向几人,“连皇上的妃子都动过手,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有皇后娘娘撑腰,你们就只管往死里下手!”
几人阴森地笑了笑:“姑姑放心吧,从咱们手里过过的人,哪个不得留半条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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