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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倒是一点也不恼,她现在跟夏蝉衣相处久了,连他的淡然都传染到了,笑了笑说:“那你应该知道,我可什么都没跟爷说,不然现在你早就变成众矢之的了。”
石韦也是笑笑,却是笑得像狐狸一般,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在下果真没有看错白姑娘,白姑娘宅心仁厚,一定不会拿这么多无辜的人命开玩笑的。”
我呸啊,原来是在利用她的同情心,难道她是好人就活该被这么利用吗!
咳,虽然说她也没那么伟大啦,不过就是不想欠苏子的人情罢了。
“那现在,可以带我去见苏子了吧?”她还是要先确定苏子还安然无恙,才能考虑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当然。”石韦浅笑,做了个请的姿势,“白姑娘请吧。”
白果却没有动,摇了摇头,咧嘴一笑说:“这么去不行,我怎么知道我还能活着回来呢,我们还是约个地方好了,地点由我来定,而且,我要带一个人。”
石韦脸色微变:“这样不好吧,白姑娘,除了死人,我可从不觉得会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你放心,他不认识苏子,你也不用露面,我也不会告诉他要见的是谁,你只需派两个人把苏子送到就行了。”白果完全设想周到地说道,虽然这在石韦面前有班门弄斧之嫌。
石韦扇着扇子,笑容爽朗:“不愧是白姑娘,在下能想到的,姑娘都已经想好了,那就这么办吧。”
“好,”白果也极其爽快地答应,“一炷香之后,我会把见面地点用信笺送给你,你把人带到那里就行了。”
石韦点了点头:“那在下就派人恭迎白姑娘大驾了。”
白果看着他走开,连忙去找夏茵陈,虽然知道要是被夏蝉衣知道又要解释不清,可是他也找不到其他适合的人了。
夏茵陈不认识苏子,不知道这里面的利益曲直,最重要的是,夏茵陈思想简单,随便找个理由骗他就会相信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夏茵陈知道白果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还会不会这么兴高采烈地和她一起出去。
“我们去哪儿啊,不叫上九哥吗?”夏茵陈看着走在前面的白果,自然是很乐意陪她一起出门的。
白果撅了撅嘴:“不要提他,我在生他的气,不想理他了。”这事也不算骗他吧,她的确是在生气。
“哦。”夏茵陈沉默了一会儿,又追了上来,“你为什么要生九哥的气,九哥那么宠你,是不会惹你生气的吧?”
白果想了想说道:“你一直自由自在的,是永远不会明白金丝雀是怎么想的。”
夏茵陈看了她一会儿,灿烂地笑着说:“我明白,不过,九哥虽然有时会强迫别人的想法,但是他也是为了那个人好。”
白果不说话,她知道夏茵陈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在确定苏子的安全之前,她不敢冒这个险。
白果在街上找了一个小女孩,让她把信送到王府去,她当然不用担心信会落到夏蝉衣手中,她相信石韦 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用这种办法,也是为了保证石韦不能提前派人埋伏。
他们先去了她在信里说的郊外茶棚,这里四面空无一物,三丈之内想要藏人根本不可能,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她也可以借助夏茵陈逃脱。
“九嫂,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在茶棚坐下,夏茵陈看着淡然喝茶的白果,好奇心大起,又开始问道。
“等人。”白果简单回答,又看看他说,“十皇子,我想先跟你说,等一会儿这里呢,可能会发生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不要乱跑,看我的眼色行事。”
夏茵陈实在不懂她要干什么,但是他相信白果,她说让他怎样就怎样。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从城门的方向驰来两匹快马,其中一匹马上,除了坐着一个黑衣人之外,后面马前还驮着一个好像失去了意识的人,白果心里一紧,忙站了起来,看着那两个人下马,视线却落在伏在马背上的人。
虽然看不到这个人的脸,但是白果看衣着和身形,可以肯定这的确是苏子,沉声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那两个黑衣人却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人我们已经送到了,剩下的事,跟我们无关了。”
白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其中一个人已经把马背上的苏子扔了下去,两人便策马扬鞭,扬尘而去。
白果在心里把那个人吐槽了一百遍,却还是赶紧跑过去,把苏子扶了气起来,探了一下他的脉,察觉到他的气息很微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忙对夏茵陈说道:“十皇子知道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吗,他需要疗伤。”
夏茵陈看看苏子,眼神里有抹情绪一闪而逝,转而说道:“我知道,跟我来吧。”
他说着已经帮白果把苏子扶到了他们的马上,然后也不敢太快地向夏茵陈领的地方走去。
夏茵陈说的地方,是位于京城西侧一个不小的别院,虽然从门口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是当夏茵陈敲了敲门,里面有个丫头出来开门后,他们随着进去,白果才发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但是她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小声问夏茵陈:“你怎么带我们来这里,我是要找医馆啊。”
夏茵陈笑笑:“你知道这世上能与神医白灼齐名的人是谁吗?”
白果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啊,她连白灼也没见过一眼好吗!
“就是这里的主人,木,木夫人。”夏茵陈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看看在后面牵着马的白果,“九嫂,你能先告诉我,你要救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吗?”
白果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这很重要吗?”她可是很清楚,武侠片里的神医动不动就这不医那不医的,这位木夫人,该不会那么巧和紫陌山庄有仇,姓苏的人一律不医吧?
“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夏茵陈把白果带进大厅,让她先等一会儿,便到后面去先见了木夫人。
白果一直看着他,好像从来到这里,夏茵陈就变得好像跟平时不大一样,感觉都不像那个单纯可爱的夏茵陈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茵陈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从头到脚裹着白色斗篷的女人。
白果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是那个……出现在夏蝉衣房间里的女人吗?
“你是神医木夫人?”白果不敢相信地问,看样子,她也太年轻了吧。
木夫人笑了笑,声音有如百灵婉转:“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呃,白果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坦诚,忽然就有些愣了,半晌才说道:“我这个朋友受了重伤,麻烦木夫人帮他看看吧。”
“白姑娘不是白灼的女儿吗,你该得了你爹一身真传吧,怎么还来找我呢?”木夫人笑的时候,语气很明显带着些不屑。
“白果对医术不过是略知皮毛罢了,还望前辈救救我的朋友。”白果没有因为木夫人不善的语气就对她不客气,眼下,救苏子菜是最重要的。
木夫人又是嫣然一笑:“没想到白姑娘年纪这么小,却如此懂得退让,好吧,我救他就是了。”
“谢谢木夫人!”白果欣喜起来,看着夏茵陈说道,“也谢谢你,十皇子。”不是他带她来,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位神医,而且还是个跟夏蝉衣有关系的女人。
想想就觉得好亏啊,她还记得的,那天在夏蝉衣的房间里,夏蝉衣对这个人那么恭敬,是她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除了神医的名号,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让夏蝉衣都对她礼让三分?
不过白果并没有想太久,因为这位木夫人看病真的是快得可以,只是进去呆了一会儿,就出来对白果说道:“他的伤都是内伤,可以肯定是一种逼供用的刑具所致,虽然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其实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幸好是白姑娘遇见,若是一般人,恐怕只是拉回去休养,那样的话,不出三天,这个人绝对就废了。”
白果心里有些震惊,也有些后怕,逼供用的刑具啊,夏辛夷可真狠,居然这样对待一个世代都守护着皇家天威的山庄少主,还有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所以白果也更加坚定,等把苏子救出去,她就要把整件事告诉夏蝉衣,绝不能让他蒙在鼓里,不然还不知道夏辛夷要怎么对付他呢!
“那个……”白果见木夫人要往外走,连忙叫住她说,“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夫人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吗?”
木夫人回头看她,停了一会儿才语笑嫣然:“以后你会知道的。”
靠,怎么和夏蝉衣说话一个腔调,不想说就不说呗,干嘛这样吊人胃口!
见白果气鼓鼓的样子,夏茵陈走过来说道:“九嫂,你先去看你的朋友吧,我出去一下。”
未等白果有所反应,夏茵陈已经迈步出去了,白果看着他的背影,他今天确实有些奇怪呢。
作者君实在不想食言,答应了三更的,凌晨六点之前一定更上,小伙伴们明早起来再看吧,现在都洗洗睡吧,作者君也要小眯一会儿,不然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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