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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夏蝉衣浅笑着,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横在腰间。
白果看着他的动作,心底那种感觉又涌了上来,但是脸上却还是一贯的傻笑:“所以,爷还是自己去洗吧,万一我控制不住伤害到爷那可就不太好了。”
“那真可惜,本王原本还准备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呢。”夏蝉衣向后退开,虽然微微摇了摇头,但是眼底却没有多少失望的神色。
等他刚一转身,白果在身后重重叹了口气:“爷,这么二缺的对话实在不符合你的气质啊。”
夏蝉衣身子一僵,慢慢转身笑道:“那怎么样才符合本王的气质?”
白果走过去,伸手向他的胸口探去,见夏蝉衣本能地去挡,其实她的手早就停在半空:“爷,你还不打算说吗?”
夏蝉衣看着她,有时他宁愿她没有这么聪明:“还是被你发现了。”
见他脸上的笑略显无奈,白果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了,拉他坐下说道:“让我看看你的伤。”从刚才她撞上他,瞥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痛楚,她就有某种怀疑了,尤其是离得很近的时候,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你要替本王宽衣?”夏蝉衣依然是一脸坏笑,似乎白果想要验证的事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嗯,如果你非要想入非非的话,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敢保证一会儿会不会在你的伤口上撒把白盐。”白果也不理会他,很小心地一层层解开他七重纱衣,看到上面正在往外浸透的殷红,手指微颤,竟然都不知道该怎样下手。
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厚厚的白纱,但是血还是渗透了出来,无须再听到什么解释,白果也能猜出大概发生了什么事,能这样伤害到他的人,除了他自己,恐怕不会有别人了。
“爷,你连耍帅的方式都让人大吃一惊啊。”白果故作轻松地说着,心里却一阵阵发酸,刚刚她竟然差点相信了他的谎言,以为他真的是和夏辛夷谈国事才彻夜未归。
在她准备解开那层白纱的时候,夏蝉衣还是按住了她的手:“果果,不用再看了,御医已经处理过了,等一下,本王会去找苏子换药。”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白果看见他的伤口时难过的样子。
“不如我们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吧,输了的人从现在开始不许动也不许说话。”白果脸上笑着,心底却早已是无法自抑了,她知道如果是普通的伤口,夏蝉衣决不至于一夜都没回来。
夏蝉衣自然不会跟她玩什么游戏,他慢慢松开了手,浅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本王和皇后之间的事吗,现在本王可以告诉你了。”
对于他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用意,白果心知肚明,但却并不揭穿,一边解开白纱一边说道:“爷,你这样真的好吗,果果是会吃醋的呀。”
见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停顿,夏蝉衣浅笑:“本王的确就是想看你吃醋的样子,说明你心里在意本王。”
“爷,咱能不这么自恋吗,自恋是种病,得治。”白果的心里突然一紧,手也跟着停了一下,看到伤口的形状时,她几乎要落下泪来,这是要多狠心,才能这么残忍地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夏蝉衣自然看到了她的表情,慢慢说道:“本王的果果,是不会这样就被吓到的吧?”
白果紧紧攥着手指,指甲嵌进了肉里都不觉得疼,唇角勾了勾,抬头看着他:“爷,我真的怀疑你会读心术啊,为什么每次都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呢。”每一次还都能轻松转移话题。
“因为本王真的会。”夏蝉衣浅笑,她的心思那么单纯,只看一眼便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唉,我真的是好亏啊,你知道我的想法,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啊。”白果的手上并没有闲着,已经找来了要用的东西,很小心地用干净的棉絮沾着白酒擦着他伤口上沁出的血,然后敷上疗伤的草药,再用干净的白纱重新缠好,打了个华丽丽的蝴蝶结之后,她擦了一下满头的汗,笑的很是得意,“爷,偶尔卖一下萌,也会提升你的气质的。”
是吗?
夏蝉衣低头看着她的杰作,最后却还是笑了出来:“本王现在气质这么好,是不是可以请白姑娘你一起用早膳呢?”
“看你气质这么好,本姑娘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白果冲他笑,眼底却是满满的心疼。
可是事实上,白果却还是让人把饭菜送到了他的房间,他留了那么多的血,饶是身体再好,也是吃不消的,所以硬是逼着他卧床休息。
但是即便是这样,夏蝉衣还是发起了高烧,毕竟伤口那么长,又没有办法进行缝合,伤口感染很正常,白果写了方子让常山去抓药,她自己就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榻边。
白果绞了湿帕子,想给他冷敷,看着他的却停住了,上次她想摘下他的时他醒了,没有让她取下。
但这次他烧得厉害,已经失去意识,白果沉吟了一会儿,慢慢伸出了手,轻轻的,一点一点地摘下了他的,看到他下的另外半边被毁掉容貌时,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却还是被吓到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看着他半边倾城半边如鬼魅般狰狞的面孔,她的心里实实被震撼到了。
想到这几年以来,他每天都是在怎样的心理煎熬之下,芝兰玉树般站在世人面前,内心里却满含着深深的不甘,白果就觉得心疼得要命,世人只知临安王杀伐果断,无所畏惧,但谁能明白他在人后心底的凄凉。
夏蝉衣昏迷了两天才醒来,睁开眼就看到趴在榻边睡着的白果,正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时,视线瞥到枕边的东西,他的动作僵在半空,苍白的脸上愈加失色。
白果动了动,睁眼看到夏蝉衣醒了,显得很兴奋:“爷,你说是不是我之前熬的药起了效果呢,你居然睡了这么久啊。”
夏蝉衣没有说话,甚至有些回避她的视线,将他另半边脸扭到了一旁。
白果看到他的动作,忽然明白了过来,她看了看他枕边放着的银色,忽然站起来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面铜镜过来,放在夏蝉衣的面前说:“爷,你先照一下镜子吧。”
夏蝉衣侧了侧身,他知道白果是想告诉他即便他的容貌变成这样,她也不会嫌弃,可是他却真的没办法用这样的面孔去面对她。
“爷,你怎么还害羞了啊,我认识的夏蝉衣可从来不会怕任何事的。”白果怀里抱着铜镜,她能理解夏蝉衣对这件事的恐惧不只是因为他被毁掉的容貌,只怕是因为这张脸曾经让他失去了太多。
“你不会懂的,你先出去吧。”夏蝉衣侧着身,声音少有的低沉。
“爷,你相信我吗?”白果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神情忧伤,但却语气坚定。
夏蝉衣不回答,只将脸埋得更深,这跟信不信任无关,他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罢了,这是他的暗伤,每次揭开,都让他鲜血淋漓。
“夏蝉衣,你相信我吗?”白果又问了一遍,言辞恳切地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转过身来。”
夏蝉衣闭了闭眼:“果果,别逼本王,给本王一点时间好吗?”
可是白果却完全不听他说,又说了一遍:“夏蝉衣,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又何必留我在你身边呢,你再不转过身的话,你别后悔!”
最后一句话,白果的语气很强硬,丝毫不给他留余地,仿佛已经抱定了这样的决心。
可是见他还是没有回头,白果生气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走了,不要找我!”
听到她的脚步声,夏蝉衣立刻回过头,可是却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只是并不是他意料中的样子,他轻抚自己的脸,有些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白果笑了,看着他说:“怎么样,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
他的被毁的半边脸上,现在贴着一张任皮/,做得很好,几乎看不出一点破绽,他惊讶:“你做的?”
白果连连点头:“是我跟苏子学的,昨天晚上我赶了一晚上呢。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摘下你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着她熬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嘟起的小嘴充满了委屈,夏蝉衣怎么忍心责怪她,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发说:“真是个傻丫头。”可是他喜欢。
“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啊,”白果贼兮兮地靠近他,笑着说,“为了表达你对我的感谢,要不,你送我点东西呗?”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表情,夏蝉衣却是心里暖暖的:“你想要什么?”
“就是我上次从紫陌山庄的密室里找到的夜明珠啊,反正你也不稀罕,就送我呗?”
唉,今天我又食言了,实在是累得码不动了,差点都在键盘上睡着了,对不起了亲们,梨子发誓,等忙完这几天,一定加倍补偿你们,么么!另外要谢谢凌晨一点还在看更新的小伙伴,你们的支持就是梨子码字的动力,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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