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好像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白果后知后觉地说道,最近智商明显在下降,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夏蝉衣收回手,笑语温文:“因为本王实在太英俊,凡尘女子怎配得上本王。”
这算是什么回答,白果无语:“姐姐,你最近没吃药吧?”自恋症又犯了呢。
“嗯,你提醒本王了,”夏蝉衣一副恍然的表情,重新拉起她的手,“你该回去给本王熬药了。”
合着,他还真把她当药童了啊。
一路从最僻静的宫道往外走,夏蝉衣的脚步不紧不慢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白果已经问过一次他跟皇后的事,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却也只是徒劳。
“姐姐,你刚才出去干什么了?”白果百无聊赖地问道,宫灯映着他的侧脸,柔和的光晕使他的半边容貌愈加风华无双。
“你猜。”
“上茅厕。”
“再猜。”
“想辰砂了,出去见他。”
“用力猜。”
白果忽然停下,转到他面前,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太难过,跑出去躲角落里哭了吧?”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这么感性的人啊。
他们停住的地方,刚好是个死角,光线有些暗,夏蝉衣抓住白果的手轻轻一推,便把她圈在了墙角里。
后背靠在墙上的一刻,白果的心跳都漏掉了几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分明看得到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像黑曜石一般闪着璀璨的光芒,蛊惑着她的心。
“给你看样东西。”夏蝉衣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珠子,举到她的面前,“这颗夜明珠跟之前你在紫陌山庄找到的那颗是一对,那颗本王没办法给你,所以就去偷了这颗送给你。”
“偷?”白果不自觉地又想起他在紫陌山庄禁地偷玲珑草的事,撇撇嘴说,“姐姐,你不想送就算了,干嘛每次都打着我的旗号去偷东西,你这是心理有问题啊。”突然发现,他毛病还真多。
“看起来你不太想要啊,那就算了吧。”夏蝉衣说着,已经把珠子攥到了手里,直起身准备抬脚就走。
白果心里一急,伸手就去抢:“谁说我不想要了!”
因为太着急,白果是用了很大力气跳起来去抢的,脚步一下就乱了,拿到珠子的同时,落下来的脚跟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身子立刻向前倾去,她惊叫一声,却发现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稳稳地落在夏蝉衣的怀抱里。
她抬眼看着他,他深邃的眸子像两个漩涡,吸附住她所有目光,他身上的龙诞香弥漫在在月色下的空气里,萦绕在她的鼻端,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
他们离的很近,她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不觉让人意乱沉迷。
尤其是他托在她腰间的手,上面的温度几乎快要将她融化。
“果果……”夏蝉衣低喃一声,头挨近了她的颈窝,脸上出现一坨红云,“本王好像……”
他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托着白果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白果反应过来时,两个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查看夏蝉衣的情况,见他闭着眼睛,脸上一片不自然的红晕,立刻探向了他的脉搏。
按了一会儿他的手腕,尤其是听着他略微粗重的喘息,白果的脸也红了起来,坑爹的,他怎么就中了那种药呢!
“告诉我怎么通知辰砂。”白果在他耳边问道,她知道他能听得见。
“不记得了。”夏蝉衣伸手扯着衣衫,“果果,帮本王宽衣。”
宽你个头啊!白果翻个白眼:“夏蝉衣,你别装蒜,这点药效你还能控制的吧。”
“不能。”夏蝉衣果断地回答,“你没试过,所以不知道,本王很热……”
见他一直撕扯身上的衣服,白果头都大了,你妹的不是足智多谋吗,不是什么事都算得到吗,怎么就能中了春/药呢?
“夏蝉衣,不会是你自己下的药吧?”他的阴险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这种事他完全做得出来。
“本王像那么无聊的人吗?”夏蝉衣的头上已经煨出了一层薄汗,他试图想自己站起来,但是却全身无力。
白果本能地伸手去扶他,伸了一半又缩了回来:“你还是赶快告诉我怎么通知辰砂。”
“很久不用,真的忘了。”夏蝉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你有没有解药?”
白果脸一红:“没有!”
“没有解药会怎么样?”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会死。”白果脑子里盘旋着解药两个字,脸上的温度怎么也退不下去,“所以你还是快说怎么通知他。”解药什么的,她还没到舍身救他的份上。
夏蝉衣突然凑了过去:“果果,你该不会也了吧?”
“我才没有!”白果用力推开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差一点就不是推开而是扑过去了,不同平日的温文尔雅,现在脸泛红晕的夏蝉衣实在太过妖娆。
夏蝉衣被她一推,又倒在了地上,看着天上的一弯明月,浅浅笑道:“今晚月色真美。”
擦了个擦的,他这会儿竟然还有心思欣赏月色呢,要赶紧想办法回去才是正事吧!
或者,他是在拖延时间?等到药效完全上来,他就会变成一条大灰狼,而她就是香甜可口的小绵羊啊!
“夏蝉衣,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奸计得逞的,你要是想不起来怎么发暗号,那你就一个人在这儿等死吧,本姑娘不伺候了!”白果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转身就走,虽然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但是内心里这种等着被吃的心态到底是从何而来啊!
夏蝉衣叹了口气:“果然本王不适合做坏事啊。”
白果猛地回头:“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不过是辜负了石韦一片良苦用心而已,“扶本王起来。”
白果还在琢磨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见他伸手,便下意识地去拉他,只是忘了他现在使不上力,结果反跌到了他的身上,脑袋撞向他的胸口,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她的心忽然也就没了节拍。
“果果,本王答应过会保护你,此生都作数。”夏蝉衣轻抚着她的头发,努力压抑着身上越来越深的灼热。
嗯,这一点白果相信,但是,唉,非要现在说吗,明知道她对他早就毫无抵抗力,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么煽情的话真的好吗?
“我以后不叫你姐姐了,”白果从他身上爬起来,信誓旦旦地说,“此生都作数。”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笑容明媚生花,但是她的指尖已经拈了刚刚趁他不注意从头上摘下的发钗,随时准备扎在他的睡穴。夏蝉衣不会借这样的机会做出龌龊的事情,但是她也不忍心看他忍得这么辛苦,她不是男人,但她知道那种痛苦。
“不用麻烦了,辰砂快来了。”夏蝉衣看着她,脸上依然是浅淡的笑,她的动作他岂会看不到。
“你……什么时候?”她没有听到他发出暗号啊。
“今晚月色真美。”夏蝉衣重复一遍,“辰砂耳力奇特,无论相隔多远,本王说这句话他都能听到。”
白果有些震惊,这不是耳力奇特,简直就是超能力啊!
不过话说,该不会他们刚才说过的所有话他都听到了吧?
见她脸上又是一片绯红,夏蝉衣笑了笑:“放心,他不会听到的。”
回到王府,夏蝉衣就泡进了冷水里,一直到药效完全消除才出来。
“爷,是属下多事了,请爷责罚。”石韦一直等在外面,看到夏蝉衣出来,立刻低头说道。
夏蝉衣却只是淡淡地说:“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本王对白姑娘,不需要用这种办法。”
“是。”石韦见夏蝉衣走过去坐下喝茶,又说道,“爷,瞿麦一党,凡是牵扯赈灾银两的官员,都已经彻查清楚了,只是牵涉太广,左相大人说要征询爷的意思。”
“牵涉太广?”夏蝉衣看向石韦,“朝中大臣有几人参与?”
“三品以上,有四人,其中两人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夏蝉衣放下茶碗,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跟左相说,查实无误者,立斩不赦。”
“可是皇上那里……”石韦面露难色,“爷,最近京城里有些谣言,对爷很不利,我们要不要避避锋芒?”
夏蝉衣嗤笑一声:“谣言而已,本王岂会怕这些。”
石韦还想说什么,见夏蝉衣摆了摆手,便躬身退下了。
夏蝉衣喝了口茶,浅声说道:“听够了就出来吧。”
白果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失望地说:“爷,什么都被你猜到,一点都不好玩啊。”
夏蝉衣抬眼看了看她:“本王刚刚为了你忍得那么辛苦,你不该有所表示吗?”
“什么?”白果眨眨眼睛,什么叫为了她啊,是石韦自作主张,关她什么事啊,她差点就变成受害者了呀!
夏蝉衣倒也没有多做理会,只是笑了笑问道:“白姑娘,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
(https://www.tbxsvv.cc/html/64/64628/3515575.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