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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官道上虽有骏马呼啸而过却也没有掀起太多的尘土,道路两旁的绿植有效的减少了噪声与尘土的产生与嚣张。同时这些树木花朵还为在道路之上行走的旅人创造了一片绿荫。
一个年轻人正躺在树下无聊的数着蝉声。天气实在太热,纵然有道路两旁的绿植作为掩护这样的温度也不是正常人可以受得了的。
所以当下除了一些特别急切或是有要务在身的人道路之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这也是嘉和六年的夏天留给人们的最后一个印象,然后就是天塌了一般的消息。帝国西方被青叶国攻破砀郡青叶的狼骑兵已经威胁到了巴郡三川郡。这是一个令人愤怒却又无奈的消息。
就连帝国军神张疆都已经败退到了河东郡,这些百姓的愤怒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帝国官方高层已经出离的愤怒,这已经不是一城一郡的得失而是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砀郡一失,之后的山川平原几乎可以任由狼骑兵驰骋,凭借青叶兽族那并不多么依靠后勤的军队,他们完全可以放弃那些军事要塞直扑人族腹地。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似乎是早已预谋好的事情,天赐山的战场上硝烟比以往更为浓烈,以前虽然也是日日交战,但大多都变成了一种威慑,不想最近的一段时间,近乎可以说是不计伤亡的厮杀,几乎每个军团都伤亡过半才撤下战场,人族虽是依靠城池固守并不出城作战,但这样一来天赐山可以说已经是拱手相让,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将帝国比喻成一块美味可口的蛋糕那么,如今的情形就像是一块已经被切去而另外的几处也已经刀斧加身只等发力再次切去。
秦国毕竟是以一国之力对抗三国之力。对于帝国西线的战事就如同两个武林高手正在对决,但一个高手却是被缚住了一手一脚而且还身受重伤,本来势均力敌的两人一下子就高下立判了。
不过砀郡一失对于秦国来说虽然是心腹大患,不过相比较另外两处的战事而言这些就只能依靠,地方守备军来应付了。现在北平郡与天赐山下的雁门关几乎每天都在打仗没有一个停歇的迹象。
因为砀郡纵然丢失,也只是一郡一地而已。终究还有翻盘的机会,但若是天赐山与北平郡的战事失利那就不是能不能翻盘的事情了。而是如何才能在亡国之后留下属于人族的精神与信仰。
秦洛自然记得他所看到的《国论》中说过,一个国家的灭亡的象征不是他的首都有没有沦陷,不是他的子民被大肆屠戮也不是高层人员的头像,而是一颗心,一颗还汹涌着热血的心,一颗思念着自己故国的心。如果还有任何一个人想光复祖国,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么这个国家也并没有亡。
其实秦洛并不懂这些,只是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秦国人,而自己的祖国正在异族的铁蹄下颤抖。况且他还是一个军人,这让他那已经平复的热血再次汹涌起来,原本的计划被彻底推翻。
现在,他要去砀郡了。
一路上,无数波的骑兵在他的身边飞驰而过,他们或面无表情,或一脸急迫。如今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所有的是一个面临危难时军人应有的状态。
手持着古书的秦洛走在官道上,虽然步伐看似缓慢速度却是一点不慢。
秦洛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对武道修行一窍不通的人了。他如今是也是一个武道中人。他已经凝识多日,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个契机。一个修炼神识最后打开识海中的枷锁的机会,从来没有听说过是有谁没有修习过任何武道就打开识海中的枷锁的。而拥有武道天赋的人却极为稀少,就像整个秦国三万万人,其中有九千万人是青少年,但这九千万人中能有九十万人可以有武道天赋就已经是国运昌盛了,为此国君还要社稷坛昭告先祖礼敬天地。如此可见这武道天赋是如何的难得,单着拥有武道天赋的人想要打开识海中的枷锁,却也不是那么简单。首先将自己的武道修行修行至五境五重巅峰,之后有大机缘的人才有机会打开识海之后才会有机会打开枷锁。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的当年张之鹤如何凭借着一己之力护着那二十万军队安全回到国内,由此可见这打开识海中的枷锁之后的威能。
不过武道修行到最后也并不是无敌的,修行只会让自己更加强大,却不会强大到天下无敌的地步,若真是有着天下无敌的本领早就扬名天下了。
一个武道高手无论再如何强大终究还是敌不过一支有秩序装备精良的军队,因为武道高手也是人,他也会累。累了自然就需要有喘息的时间,这就是军队可以战胜武道高手的资本。
看着官道上尘土飞扬,虽不似前两天的清净却给了人一种安全的感觉。国内的行会已经在前往砀郡了。既然国家没有能力再去守住这片疆土那么就让我们这些雇佣兵来尽我们的一份力。
毕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么。
天赐山脚下,有事一片尸山血海,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双方的杀戮。而本该在军帐中的人族最高层的将领童心澄却已经不在军帐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只是这杀戮却不会停歇。
北方北平郡更北部的函谷关也正在遭受战火的洗礼。赤渊铁蹄正在朝这个关卡踏来。若是破开此关,那么可以说北平郡八百里山河已经收入囊中。但若是破不开此关,那么一切休谈。
城外两名赤渊南线将领就在不下一千精骑扈从的护卫下就近巡视城头战况,主帅呼延伦感慨道:“行百里者半九十,秦国东线北线几乎都是岌岌可危,但他们这股不肯服输的尽头,确实是让人佩服和生厌啊。只要一日不破函谷关,咱们就别想和那号称天下第一的燕云铁卫一较高下。”
刚被赤渊皇帝陛下敕封为南征将军的涂铁山笑着道:“也真是难为大将军了,中线的战事刚有起色便被调到着南线来作战,来啃这儿的硬骨头,都半旬才打了着一场仗。大将军我可不是在说您。”
老将笑道:“等过了着函谷关,整个北平郡就可以说都在咱们的马蹄之下了,到那个时候像打仗还不简单,遍地都是战机与军功,不过能抓住多少,这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昨天亲自上阵登城厮杀的涂铁山浑身布满了恐怖的杀气,伴随着一股血腥的气息。轻声道:“如今就等着那徐岩用那大戟士来填充这个缺口吧,不然不出两日着函谷关就收不住了。”
呼延伦冷笑道:“函谷关终究是一个关隘而不是一座城市,城池就这么大,城头又能站多少人,他徐岩最多往城头一次性投入四千人作战,再多的话,别说是城头了,能在城市里转个身都难。”
呼延伦看着不远处那个防御工事早已捉襟见肘的函谷关,大弩尽毁,这对己方的投石车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向城头抛洒自己的巨石,在这个夏末函谷关的雨水很足,
现在的函谷关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因为整个北平郡可以据险而守对抗赤渊骑军的地方只有这一个,而对于赤渊方面来说拿下这座要塞则可以进可攻退可守,进则可以直取巨鹿进而威胁上党洛阳两郡。退则可以一退千里直接退往赤渊国内,反正赤渊就是以骑兵作为主要战斗力,你这北平郡的步兵难不成还想用两条腿来和四条腿赛跑?
所以虽然现在的形势看似是赤渊骑兵下马之后的战斗力锐减导致虽然城将破但是伤亡却很大,这样的一个凄惨局面,但表面忧虑的老将其实心里并不是很以为然,内心深处其实还对那个顶替自己去中线天赐山战场的老朋友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幸灾乐祸。天赐山上的战场是因为三国联军才会有优势,但这样的形势需要的不仅仅是带兵的能力更重要的看破阴谋的能力,不然被另外两国当炮灰了还不知道呢。
涂铁山眼角余光瞥见老将军那胜券在握的表情,最后还是将心头的疑惑压了下来。在他的眼中这函谷关的战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加快了步伐的秦洛很快就到达了砀郡,这个已经战火熏天的郡县。
刚进入砀郡时还并没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但继续前行,震天的喊杀声已经可以被他们听到,近处的喘息也变得沉重了起来,离战场已经不远了。
一场恶战似乎没有办法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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