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山红叶已落了大半,在夜风中更显得萧索肃杀。[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洞府卧室里放着一张晶莹剔透的玉床,沈诗缓缓坐下,脸色才略有好转。吴锋正要告辞,却被沈诗顺手揽在了怀里。
母亲的怀抱温暖而柔然,似有若无的异香让人心旷神怡。他的脸顿时通红,身子随之一僵,再也不敢动弹。沈诗揉着他的背脊缓缓安抚,片刻后吴锋才收敛心神放松身体,一颗心似要在血液中融化。
这久违的温馨让他想沉沉睡去,可一转念间,他竟想到了此时断然不该想的东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同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可他越是不去想,脑海中那缱绻缠绵的影像越是真实;他越是想放松身体,身体的某个地方就绷得越紧。一时之间,他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自己怎么能对娘亲有那种想法……
沈诗侧脸贴着他的脑袋,抚摸他背脊的手更加温柔,就像在安抚一头受惊的小兽。可越是这样,吴锋越是紧张,一时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就在那最原始的想法演化到极致时,他只觉得脑中一热,同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大脑随后一片空白。
湿漉漉的裤裆仿佛一块铸成“奸”字的烙铁,那滑腻冰冷的触感让他感到无比耻辱,他恨不得以死谢罪。沈诗却欣慰地笑了:“我们锋儿长大了,以后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没有责怪,没有嘲笑,有的只是更加温柔的安抚。吴锋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不安地动了动。沈诗笑道:“这是锋儿跟娘的小秘密,锋儿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非但没嫌弃他裤裆上的污渍,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吴锋又有些不安,沈诗睁大眼睛用额头贴着吴锋的额头嗔道:“怎么,看不起娘啊。当年娘可是岳州第一天才女修,现在也是。多少惊才绝艳的男修士拜倒在娘的石榴裙下,娘都不屑一顾。不过你要记住,修仙界最可怕的是人,比人更可怕的是女人,比女人更可怕的是漂亮又聪明的女人。你一旦对她们有了**,她们就能轻易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所以常言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吴锋大起胆子睁开眼睛,见娘亲的目光中满是调皮和坦荡,于是鼓起勇气问:“那娘是怎么喜欢上爹的。”
沈诗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爹也对娘也不屑一顾,娘可是岳州第一天才女修,怎么能容忍有年轻修士对自己不屑一顾,一不小心就落入了你爹的圈套。”
吴锋愕然,这显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沉默片刻后他又忍不住问:“爹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诗思索片刻,语气仍然透着亲昵:“也不一定,不过总有一天,娘也会离你而去的!古往今来的修炼者如过江之鲫,但真正能得长生的又有人几人,大多数人终究难逃一死。其实娘觉得别人的死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还活着。不过等家里安顿好了,娘就会出门游历,有机会就去你爹出事的地方看一看。”
吴锋悲从中来,不由自主地抓住母亲的衣袖。比起得知父亲生死,他更不愿意失去母亲。沈诗却笑道:“傻孩子,你长大了,还能一辈子拴在娘的腰带上啊。”
吴锋还是不肯松手,眼中满是无辜和哀求。沈诗移开目光,动作却更加温柔。僵持片刻,吴锋还是缓缓松开了母亲的衣袖,同时问道:“娘,怎样才能开启‘神觉’。”
“你要多想。”沈诗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盯着吴锋的双眼正色说:“对于我等修炼者,起早贪黑算不得勤奋,真正的勤奋在于思考,最基础的思考就是反省。真正的反省不是用一个标准去衡量对错,而是追寻行为和意识的原因。”
字面上的意思吴锋听得懂,其余的似懂非懂。沈诗也不能说得太深,想了想解释道:“比如你今天跟小胖打架了,一般人回到家里不免会想这场架打得是对还是错,是吗?”
吴锋缓缓点头,沈诗接着说:“但想开启‘神觉’,你要想的就不是这些,而是驱使你动手的到底是什么情绪,这种情绪来源于什么想法,那种想法的出现又是因为什么。找到行为背后真正的动因,你才能真正支配行为。能支配的种行为也不再局限于自己,还包括别人。”
吴锋转念想到了自己刚才那龌龊的想法,难道就是娘亲直接灌输给自己的?“神觉者”果然可怕……但他总算知道了自己努力的方向,看来自己的修炼日程还要加上“冥想”一项。
沈诗又和吴锋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实在话,顿时将吴庸老师教给他的人伦纲常击得支离破碎。他虽一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却一字不纳的记在了心里,而这番前所未有的嘱咐更是让他惶恐不已。
母子俩正说着悄悄话,小晴忽然来禀:“夫人,二爷回来了。”
“请二爷在前面客厅说话,我换套衣裳就来。”沈诗说着在吴锋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嗔道:“小坏蛋,还赖在娘身上不肯走啊。”又吩咐小晴:“去帮锋儿洗个澡。”
吴锋脸一红赶紧起身,沈诗看着他羞答答地溜出卧室,忽然长长透出口气:“锋儿,娘一辈子也抱不够你啊……”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自眼角无声滚落。
沈诗从小就要求吴锋自食其力,从不允许丫鬟仆妇帮忙,这次却让小晴服侍洗澡,吴锋不免害羞。水烧得正好,兑上一些药液后清香扑鼻,泡在里面只觉得丝丝凉意沁透心肺,让人舒服无比。
沐桶热气翻滚,渐渐蒸湿了小晴那轻薄的衣衫,曼妙丰满的身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吴锋心头一动,转念便明白了母亲的用意。抬眼看向对方,她正专心往沐桶里添加各种草药,其脖颈修长,十指纤纤,精致的脸蛋微微泛着红晕,端是美丽动人……
沈诗刚才已经教育过他,男欢女爱并不是什么肮脏龌龊之事,只要你情我愿,就是世间至净至纯之事。迎着吴锋的目光,小晴的脸更红了,调配药汤的动作却显得更加专心,她显然是愿意的。
吴锋心里又是一动,但此时此地,他怎么做得出来?沈诗的嘱咐还在他耳边萦绕,他渐渐明白了母亲的真正用意,是怕他以后在女人手上吃亏,所以先让他知道个透彻……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心绪渐渐平复。
不说定力有多深,仅是这么一层薄薄的脸皮,他也不可能当着秦大业的面恣意欢爱。幸好那家伙刚才睡着了,还有娘亲也真是的,怎么连自己身上多了个灵魂都不知道,要是当初生一对双胞胎该多好……腹诽一通后,他索性商量小晴:“姐姐去端个凳子来,我们说会话吧。”不等对方答应便问:“姐姐是什么时候跟随娘亲的。”
小晴也轻轻松了口气,端来一张春凳在沐桶边支肘坐下,微笑道:“五岁吧,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家乡在闹饥荒,大家都赶着逃荒,路上饿死了好多人。我也快饿死的时候,是老爷和夫人救了我,那时候夫人正怀着少主呢。”
吴锋可以说是小晴一手带大的,在他心里,小晴是姐姐一样的亲人。两人先说起家长里短,又渐渐说起心事,只觉得又亲厚了几分。水温渐凉,小晴取回一套新衣裳笑道:“少主,好消息,七大长老全力出手,把围困之敌杀得落荒而逃,我们丢掉的资源据点都夺回来了,夫人让您换好了衣裳就去正殿。”吴锋也不再犹豫,赶紧起身。
天还没亮,正殿广场上灯火通明,站满了吴家子弟。吴家各支当家齐聚殿中,沈诗端坐在主位上淡然说道:“虽然今夜大获全胜,却要失去七位长老的威慑,利弊得失实难算清。对方的‘太极’修士加起来还有四五十之多,再打下去他们固然讨不到好,我们也会沦为丧家之犬。为今之计,只能休战。”
“休战?”众人愕然。
“不错。”沈诗神情一肃,正色说道:“纷争在所难免,但打过了头只会让外州势力趁虚而入,这是瑶山派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瑶山派掌门曾亲手颁给先父一块‘免战牌’。危机时刻只要挂出,一年之内任何势力不得再向吴家滋事,否则就是瑶山派的敌人。一年之后若要延长时间,则需交纳一笔保护费。停战范围则以激发‘免战牌’的人数和修为而定,所以还请各位出钱出力。”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三足铜鼎。
“免战牌?”“保护费?”……众人不免一阵议论。
吴钩立刻捧起小鼎招呼众人:“各位同族,事不宜迟,立刻向铜鼎中注入灵力,越多越好。不过在下有言在先,凡是注入灵力者,都受停战契约束缚。如果违反,必遭反噬。”说着将小鼎放上殿外广场,然后按住一只鼎耳开始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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