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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酷暑不由的,让准备做事的他,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午休了,一两个小时。炎热的温度,依然没有下降。为了生活,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顶着酷暑干活.就算是不为了自己跟老伴的生活,为了自己的宝,就算再苦再累也要干下去。
随手拿了顶草帽,戴在头顶,拉下草帽那根防止掉落的绳子。挣扎着起了身,拍了拍屁股,整理了一下衣裤,夹着底都快磨平的拖鞋,朝着瓦房奔去。
一排排青色的瓦房印入眼前,门前有着一颗大棕树,棕树下有着一层两层的石阶。离着石阶几米远的地方,有着一个深坑。坑里面全是黄泥跟模具,一个小板凳在泥坑上面,旁边还放着一两个小便桶。他经过瓦房,走过石阶,来到黄泥深坑里面。
脱掉上衣,拿着锄头,一下又一下的把深坑里面的黄泥挖出来。也不知道是二十分钟,还是一小时,满身大汗的他,停下了挥舞的锄头。坐在黄泥地上,双手拌着黄泥。加水,挑渣,拌泥,重复着一个动作。周而复始,直到他满意。
停下重复的动作,拿了一个模具,长方行的。长30厘米,宽25厘米,厚20厘米。把模具平放,往里面加搅拌好的黄泥。把黄泥抚平,等几分钟,再把模具拿出来。一个土砖基本上就好了。一个,两个,三个...
夏天的蝉鸣,非常的悦耳。滋滋滋的声音传如耳中,喧哗着属于它们的季节。蝉鸣中入睡,蝉鸣中醒来,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没有烦恼,也不知道什么是烦恼。
小手擦拭了眼睛,睡醒的我总会莫名其妙的掉眼泪,想睡觉的时候也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光着小屁股,穿着花衣裳的我。朝着瓦房走去,因为我知道每天这个时候爷爷都会去土窑拌砖。
“好烫,好烫。烫死我了。光着小脚丫的我,嘴里大喊着,爷爷,爷爷,我来了。”挥舞着我的小手。
稚嫩的声音传到,拌砖的人口中。
他停下了手中的活,拿了挂在树枝上的毛巾。擦了擦满身的大汗,爬上黄泥坑。望着站在小便桶旁边的我。
“我家的宝孙,我家的乖孙,我家的宝哟,醒来了啊,让爷爷亲亲。”
“嗯,啊,爷爷你坏,你胡子又扎到我了,疼。”揉了揉下巴,望着爷爷。
被打湿的短裤,黝黑的皮肤上面满是大汗和黄泥。
“爷爷,爷爷,你先休息一会,去喝口水。”
我眨着眼睛,对爷爷说道。爷爷,摸了摸我的小虎头,拿着染成黄色的毛巾提着小便桶朝着水井走去。
放下毛巾和小便桶,拿了拿放在井旁边的水桶。水桶的提手上面拴着一根很长的毛绳子,揭开盖着井的水泥盖子。放到一边,把拴着绳子的水桶扔到井里面。别小看着简单的动作,打水其实也是一个技术活。
要是没那技术,就可能出现,水桶浮现在水面上打不一点水,或者打上来的水,因为桶碰到井的墙壁沾满红泥,而不能喝。不愧是打了几十年的水,从没失误过。扔下去的水桶一下就满上了,把满桶的水提上来,一点红泥都没有。
爷爷先是含了一口水,哗啦哗啦的漱了下口,再喝了几口水,然后洗了把脸。用毛巾擦拭了一下上身,然后继续打水。
也不知道爷爷提了几次水扔了几次桶,直到小便桶快满了。爷爷才盖上水泥盖,拿着毛巾提着小便桶来到大棕树下。
还没等到爷爷说什么,我急忙的从石阶上跑到棕树下。只听见扑通一声响。
“哎呀,好舒服啊,哗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溅了爷爷一身,我朝着爷爷吐了吐舌头,顽皮的笑了笑小手击打着水花。”
原来坐在石阶上的我,已经坐在小便桶里面玩水。
爷爷无奈的笑了笑,“早说了,这是个装小便的桶,怎么你就是不听。”
“爷爷,我才不管它是不是小便桶呢,我就是要坐在里面泡着,玩水。”
爷爷,摸了摸我的小虎头,转身下到土窑里面。挖泥,加水,挑渣,拌泥。
夏天河面的水变的滚烫,蝉不停的鸣叫,炙热的太阳直射大地。它不会管你是小孩还是老人,或妇女,辛苦工作的人。它还是那样无情的冷漠的挂在高空,散发出它炎热的温度。
呆在棕树绿荫下,坐在小便桶里面的我。玩着水,击打出水花。
时不时看着土窑里面忙绿的人影,挥舞着锄头,弯腰低头,直身抬头。那挥洒的汗水,那黝黑的皮肤。我甚至能听到气喘吁吁的呼气声,我把大拇指含咬在嘴里。
望了望天空,天空下的大树,大树下忙碌的人影,感到非常的不解。
渐渐的我有点累了,有点惫懒,停下了含咬着的拇指。双手耷拉在小便桶里面,漏出我的小虎头,眨巴眨巴我的小眼睛,靠在小便桶睡着了。
“宝孙,宝孙,醒醒。”
咿呀,我吐出来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我的小眼睛。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小手粘着泪珠往嘴里送去,咸咸的。呸,呸,呸,仰了仰头。垂挂在山头的夕阳,染红了一片。
“哇塞,好美,好好看啊!”
扬了扬小手,“爷爷,爷爷,我要抱抱,我要坐在你肩上.看太阳公公,你要带我去街上买哇哈哈。”
爷爷抱住伸开双手的我,刮了刮我的鼻梁。
“你个塌鼻子,家里就你的鼻子最塌了。”
“哼,我才不是塌鼻子,还用小手摸了摸鼻梁。”
爷爷帮我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是我的笑声,还是因为爷爷太疼爱我了。爷爷他忘记了一天工作带来的疲惫,忘记挥洒的汗水,酸痛的腰,麻木的双手。
哼着山歌,直挺挺的带着我,走向出村子的小路。
村子中间有很多,大樟树,至少得要三个成年人才能抱的住。没有人知道这些树长了多么久,只知道爷爷的爷爷那个时候便有了。
坐在爷爷肩上的我,也不安分,扯着树叶玩,可能是树叶太容易扯了。
我便扯了一下小树枝,“哎呀”,一不小心我身子往后仰了。
爷爷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急忙用那双,布满老茧厚实的大手把我抱住。
爷爷把我放在地上,看着我。
我也感觉到爷爷的目光跟平时不一样,我吐了吐舌头。双手抓住衣角,望着爷爷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爷爷一说,我就准备哭了。
爷爷摸了摸我的小虎头,慈祥的对我说:“东城,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了,很危险的。”
说完便把我重新放在肩膀上。我双手搂着爷爷的脖子,小嘴咬着爷爷的耳朵玩,不知道在想什么,爷爷继续唱着山歌。漫步在夕阳下,整个世界就剩下这一道身影,是那么的挺拔。
经过乡间稻田的小路,潺潺的流水声。
老水牛呼喊着小牛的喊声,哞~哞...像是在说,:“孩子,天黑了,快到妈妈这,回家了。”
一道道忙碌的身影准备回去,村子里面的上空早已炊烟袅袅。
甚至能闻到随风飘荡,肉的香味,那呛人的辣椒味道。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要回家吃饭了,辛苦劳作了一天也要回家休息吃饭了。
只有一道不同的身影,上面坐一个小孩,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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