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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雅君,试试看,能否帮她找一个电视台的职位,亦然就开始从台里网站上搜索招人的信息。没有。第二日,亦然接到了去电视台上班的通知,首先迎接她的,是三个月的实习期,和一办公室黑压压的人头。魏浩在最中间:“首先,让我们热烈欢迎我们频道的新晋美女亦然!”
以几个制片人为首,一帮记者编辑们鼓起了掌。亦然很高兴,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上屏幕了,看着那满屋子的同事,她还是有几分优越感的,首先,便是模样标致,主持人不是硬拉关系就能当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嘛,是整容都换不来的。看看周围的记者,乌压压的一片,论美色和亦然没几个能比的,论穿着呢,有几个出镜女记者穿的倒还不错,但是都是休闲风或者快时尚风,亦然穿一身淡鹅黄的纱质长裙,简单利落,显得甜美干净。
这或许就是主持人们的通病,长相穿着永远都是第一位考虑的。至于主持水平,要求并不是很高。放眼望去,真正让人觉得非常有水平的有几个呢?主持人们说的大多还是幕后的记者、编导团队给他们写的。在这里补充一点,记者和编导其实没有严格的区别,主要还是看节目内容,比如,要去采访短新闻,那就叫做记者。若是做专题节目,比如说《今日说法》啊之类的,就叫编导。要是做的节目综合性再强一些,比如说一些晚会,一些选秀节目,那编导就可以叫做导演。
在电视台内部,这些觉得可以集中于一个人身上,要看他每个阶段做什么类型的节目了。电视台频道主任,就是一个频道的一把手就叫总监,总监下面是副总监,副总监下面就是节目制片人了,制片人就是负责一档栏目选题的把关、审稿、审片的人,可以说,是除了外采记者外,直接接触片子的人。说的形象一点,就是每天早上,找到选题之后,制片人把一帮记者放鸭子似的放出去,采访完新闻事件,记者们都回来剪辑片子,剪辑完了之后得找人审阅啊,负责审阅的就是制片人,制片人说通过了,那记者就可以下班了。有时候,副总监和总监也会在制片人审完了之后,再终审一遍,有时候,则没有这道程序。
亦然最初也没有明白这些差别,她只知道魏浩就是她所在新闻频道的总监。新闻频道在全台7个频道中,是老大的地位,整个电视台的权力,除了台长之外,副台长的影响力都不如新闻频道的总监,也就是魏浩。可见,亦然靠的这棵大树是多么的强壮。不过,想法简单的亦然未曾想到,这样的优质大树,要时刻盯紧了,不能再被别的竞争者盯上,否则,损害的还是自己的利益。尤其是魏浩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多少的诱惑在等着他。
欢迎仪式结束后,亦然就被负责主持人统筹的老主播红姐领导了座位上,红主播人也和善:“想当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首先得从接热线、找选题开始,主持人干的都是记者的活,现在好了,主持人上来就是主持人,也不会被要求去一线采访锻炼一下了。”
“哦,这样啊!”
“不过啊,你没事的时候,也去热线那里坐一坐,了解一下都是什么人,打来的热线,反映的是什么事。”
在红姐的提示下,反正坐在那里也没事,亦然收拾完了东西就到了热线那里,热线姐姐30多岁,是个孕妇,亦然正好有了搭讪的借口。
“姐姐好,这是几个月了呀?”
“还半个月就预产期了。”
“啊!这么快!恭喜!”
“都一把年纪了再不要孩子就生不了啦!”
热线姐姐很愿意攀谈,亦然脑子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情,热线姐姐若是生孩子去了,那谁来接替她呢?这个问题得弄明白。亦然装作很自然的:“姐姐,你要休产假了,那谁替你值班呀?”
“哪有人替啊,工资这么低,人都不愿意干。就原来那几个人家加把手轮呗!”
聊天中,亦然就想到了雅君。她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合适。雅君一个多少也算多才多艺的女孩,能愿意过来干这个吗?但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进入电视台的机会。不过,这里真招人吗?她要去问问总监魏浩吗?这会不会显得她真的依附于她了?内心那个简单、积极、向上、独立的亦然,开始和急功近利、试图傍靠大树的亦然打起了架。怎么办,怎么办,她不知道如何处理问题,既不像是有求于魏浩,又能让雅君不反感呢?
一整天,她都在这种困惑中度过,搞得几位八婆的同事在背后议论她,说她不精神,也不是个正干的料。
她找不到人商量,尤其是关于雅君的问题,要是被她的同窗舍友知道了,准批评她。也是,谁的男朋友被人抢了,回头还得帮人创造幸福生活啊?那真是脑子进水了。想来想去,她还是给雅君发了一条短信:频道的热线姐姐要生子了,没有接班人。仅知道这些情况。
雅君收到短信时,她正穿的极其性感,在陪一个酒局,她一杯杯的喝着,某个大腹便便的黑黢黢的暴发户便一叠叠现金的往她内衣里塞。等她醉醺醺的看清了短信,她依旧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她给亦然打来了电话:“亲爱的,谢谢你!看到这条信息我太高兴了!我就说你最厉害!”
亦然听到了她醉醺醺的口气:“你喝多了吧?明天再说吧!”
“不不不,今天就要说。你能不能约我和你们的总监见个面呢?”
“见面?”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再想想吧!”
雅君又给她出了一个难题,魏浩是谁啊?她能随便约他吗?搞不好真的走向了一条潜规则的路,那是亦然极力想避开的。陪着魏浩参加了前面的酒局,她已经隐隐在后悔了。她还是想做一个好姑娘。
无聊的看着电影,手机短信响了,一看,竟然是魏浩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明天晚上主持人们聚餐,结束后我送你回家。”亦然久久没有回。她在盘算这或许是一个帮助雅君的机会。
于是,第二日的聚餐便成了这样的:大部分主持人都极力巴结、讨好魏浩,魏浩来者不拒,亲切的叫着每个主持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还反复强调,大家是一家人,都是兄弟姐妹,对于90后的亦然,魏浩则说,亦然像他的孩子。亦然听到了有些隐约的反感。过了晚上9点,在酒店外等候的雅君隔半小时就给亦然发条短信:“何时结束?”
亦然对魏浩酒局的时间没数,只能说再等等。晚上10:15,酒局终于结束了,亦然去了上面楼层的卫生间,其实她在等魏浩的信息,魏浩让她出来,他们便可以结伴而行了。
魏浩把主持人们送走,说自己还有隔壁房间的一个局,要过去一下,就这样,他找到了亦然,俩人到了酒店外面,只见雅君,微微有些醉意,步履有些蹒跚,头发撩人的披散着。亦然一眼看到了她:“雅君!你怎么在这里!”亦然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惊乍的夸张了。雅君像是还沉浸在醉酒中,双眼迷离:“亦然!”
她一把抱住了亦然。在一边的魏浩看的一脸茫然。亦然问雅君:“你这是怎么了?喝成这样,还不回家。”
“有些伤感,快毕业了,还没有着落,一个人喝了些酒。”
“工作会有的!你这么优秀。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呢?”
“不知道呢,就这么在路上走走。”
亦然看看魏浩:“总监,要不然我们送她回家吧?”
“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呢?”
亦然有些慌乱,但雅君像是做了充足的功课:“今天你已经是第三个人说我似曾相识了,这都是男人勾引女人的把戏,我成天在学校里呆着,你怎么可能见过我呢,除非你是我的教授!”
这番带着醉意的话把魏浩逗乐了。雅君接着说:“你们走吧,我家很远的。”魏浩没有接话,亦然开口了:“要不然你和我一起下车,到时候你再打车回去?”
魏浩开口了:“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再送你朋友。”
雅君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魏浩身上:“谢谢哥哥!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说着,雅君竟然微微的有些眼眶湿润。
魏浩开车,雅君和亦然坐在后座上,雅君开始絮语:“然,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了,谢谢你在我孤独的时候,还能陪着我。”亦然心里开始有些反感了,这番话明明是说给魏浩听的,她想表达她们之间的深厚友谊,好让魏浩放松对她的警惕,没准还真的看在亦然的面子上,帮她一把!
这女人心眼太多了!亦然兀自感叹。
魏浩在整个开车过程中,倒没有表现出警惕的情绪,他一脸轻松,还吹起了口哨。到了亦然家,她先下了车,和两人话别,魏浩就载着雅君走了。亦然有些不悦,说不上为什么。
车开了刚有5分钟,经过一处带河流的公园时,雅君突然说:“哥哥,我不舒服,想吐,能停下车来走走吗?”
魏浩一脸轻松:“没问题,你身体最重要。”
“不好意思,耽误哥哥回家了。”雅君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
接下来的桥段就是雅君各种装柔弱,身体啊、头发啊、气息啊,无意之间都靠近魏浩。魏浩当然是对她的各种照顾了,递个纸巾,给她锤锤后背。雅君知道公园里有一处地方,水流过石头,人们得踮着脚,跨过一快快不连接的石板。于是,她故意把魏浩引向那个地方。果然,前面就是了。“啊!”雅君一声尖叫!魏浩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
“哥哥,我们回去吧!前面是石板路,还有水呢,我晚上最不敢走这个地方了。”
魏浩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这个姑娘怎么那么奇特,不就是一段带水流的石板路嘛,大步迈过去就是了!
“我一看水就容易晕,何况还是晚上呢!怎么办!”雅君看似有些着急,她咬着手指,一个劲的和魏浩道歉,说不该走这里的。
魏浩越发的开心:“看你也不重,这样吧,我英雄救美一次,来!”
魏浩蹲下了,雅君还表现的还羞赧:“这怎么好意思!”
“来吧,几步就过去了!”雅君一点点的蹭过去:“哥哥受累了,我很沉的。”
“是吗?要是沉,我就一把扔下去!”
“那不行,哥哥真坏,人家很怕水呢,还不会游泳。”
魏浩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特别的有意思。在魏浩背起她时,她故意贴紧了他的后背,脸也埋在他的背上:“好怕怕!”那气息就飘入魏浩的脊梁啊!让他痒痒的,还有她的身子,真是软软的,很舒服。
过了石板处,魏浩把她放下,这会,魏浩对她的兴趣大增,问起了她的学习、工作情况。雅君一听,这个老男人还真是上道,完全问到了她想表达的点上。
“一直没能找到工作呢!我从小本来想做一名主持人,后来就学习了舞蹈,如今也没能成为一名舞蹈家,倒是今晚,让我又想起了小时候那个主持梦呢,这么说,还真有些伤感呢!”雅君从来就没有主持梦!她竟把这番话说的非常自然。神态也是忧郁的。月光下,那茫然的眼神,伤感的小表情,真是攫住了魏浩的心。这种权势男人最喜欢拯救有点姿色的小女生了!
雅君就那么伤感的望着星星,魏浩开口了:“想不想圆梦?”
“想啊,不过我没有亦然运气好。没能及时报名这次的主持人大赛。”
“主持人的岗位可以慢慢来,倒是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进入电视台,但不知道你喜欢吗?”
“真的吗?”雅君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欣喜:“哥哥不要戳破谜底,只要是能进入电视台,打扫卫生我都愿意呢!”
“那好吧,就去给我打扫卫生吧!”魏浩开心的笑了起来。
第二日,电视台的人就发现,新闻热线那里多了一个性感的小美女,那正是雅君。连去上班的亦然都惊了一跳!
亦然突然明白,为什么邓文迪在飞机上就能搞定工作,获得一个好职位。类似雅君这样的女人真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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