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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冤家,可真是狠心的,自打上次一别,竟是一个多月都没来看奴家,可叫奴家好想,今日这一来便这般猴急,人家可不依。"
门外的王常武听了妻子的话,自然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只觉气短胸闷,竟有些站立不稳。
可王常武却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在王常武心中妻子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妇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王常武在心中安慰自己,心想妻子说这些话许是在拖延时间,麻痹那贼子的戒心,以便趁机逃走。
王常武虽然愿意相信妻子,可却任然用手指在窗纸上扣了个洞,隔着洞窥视着屋里的一切。王常武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却改变了他以后的人生轨迹。
但见那男子背对着窗子,搂着钱氏,而钱氏则衣衫不整地依偎在那男子的怀里,不停地扭动这柔若无骨的身体,一副娇态。
那男子则搂着钱氏,柔声道:“我哪是狠心,实在是我家那母老虎看的紧,走不开,这不,我刚一得空便来了。”
钱氏哪是真的恼他,得了他这句话便也顺坡下了,娇声道:“偏就你有这般多的理由,这一次便就先原谅你,可不许再有下一次了。”
那男子急忙连声道:“这是自然,小娘子这般妙人,我哪能不放在心上。”话刚说完,男子便急忙褪了钱氏的外衫,露出钱氏那如豆花般白嫩的肌肤,便要往床上抱。
看到这里,在窗外窥视的王常武再也待不住了。王常武好歹也是一营校尉,大好男儿,哪能忍受这般屈辱。顿时怒发冲冠,一脚踹开屋门,恶狠狠地盯着屋中的这一对狗男女。
钱氏与那男子正欲行那苟且之事,,本该是偷偷摸摸的事情,这时却见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待钱氏定睛一看,来人竟是自家丈夫,顿时惊惧万分,那男子也是一般模样,直接愣在当场,两人一时间竟忘了分开。
那男子本是一脸惊恐,可是当他看见来人是王常武时,却又强行镇定了下来。
原来这男子乃是吕梁卫鹰扬郎将吴英,正是王常武的顶头上司,王常武的前程可谓完全把握在他的手中,吴英不相信王常武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家族传下来的的军职置之不理。
吴英半利诱地对王常武低声道:"王校尉,你也是明白人,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一个月后你就是我吕梁卫的副郎将,你看如何?"
这招对付一些贪慕权势的小人或许有用,可吴英却看错了王常武。
王常武好歹也是七尺昂藏男儿。怎会为了一时的权位忍下这等屈辱?经吴英这样一说,原本就怒气冲天的王常武怒火更盛。
匹夫之怒,尚且血溅五步,何况王常武一营校尉?一时间王常武杀人之心顿起。王常武双目赤红,嘴角发抖,恶狠狠地抽出明晃晃的佩刀,不顾一切地对着这对奸夫淫妇劈砍下去。
吴英见情况并没有像自己预想得那样,这才慌了神,张嘴便想求饶。
可是还不待吴英将求饶的话说出口,王常武的刀就已经落了下来,只听见咕噜一声和一声惨叫,一颗大好头颅便从脖颈上滚落下来。而头颅上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满眼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刀杀了吴英,王常武又转过头来,满眼杀气地盯着一旁的妻子,钱氏满是畏惧地看着王常武,一边后退,一边哀嚎着颤声道:"常武,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王常武杀意已决,那还能听得进她的话。只见王常武将佩刀往旁边一扔,握着拳头一步一步地往妻子走去。
王常武的妻子一直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只能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小声地抽泣,竟也不再多做抵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泪眼婆娑,满眼乞怜地看着王常武。
王常武到底与妻子相守多年,见妻子这幅神情,不由心里一软,竟有些下不了手。
王常武的妻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可怜兮兮地看着王常武,口中还道:"常武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王常武心中本已萌生出放过妻子的念头,但是当他听到妻子说的话,尤其是夫妻一场四个字后,不由想起了妻子之前的那副媚态。
王常武看着钱氏凌乱的发丝,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夫妻一场你还背着我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我岂能容你!"
说完,王常武便伸出手,用力地掐住妻子的脖子,手上青筋鼓起,手臂微微抖动。
钱氏出于本能,用双手死死握住王常武的手臂,指甲都陷入了王常武的手臂中,王常武任由妻子的指甲狠狠掐入肉中,浑然不觉疼痛。
脸上的腮帮也不停地抽动,汗珠顺着脸庞往下滴落。王常武的妻子绝望地看着王常武,脚本能地往后登,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痕。
王常武毕竟是军旅出身,而钱氏不过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哪能经得住王常武这般力气。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王常武妻子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小,渐渐的不再挣扎,双手开始无力地下垂,眼珠逐渐突出,已然没了生机。
伴随着妻子生命的流逝,王常武也渐渐地冷静下来,蹲坐在墙边,长喘着气。
王常武环视着屋中的一切,竟如活在梦境中一般,就这短短一炷香左右的功夫,竟恍若隔世,一切都变了。
妻子没了,军职没了,家庭也没了,一切都没了,绝望之感充斥着王常武的内心。
人生逢此大变,总是一贯刚毅的王常武心中也有些戚戚然,虎目中竟落下几滴眼泪。
不过王常武到底是军旅家庭出身,短暂的伤感后就迅速冷静下来。
王常武自知杀害上官已是犯了死罪,可王常武不想死,在他看来,自己大好男儿陪着这对奸夫淫妇同死,实在是一种屈辱。
王常武迅速收拾家中的金银细软,将家中值钱的物什卷了个空。疾步走到后院,牵了马便往外面走去。
王常武心中焦急,一路疾驰,对熟人的招呼也置之不理,不多时便出了城门,出了城门后便直奔吕梁山而去。
王常武此去乃是去投奔吕梁山匪,这次他杀了上官,已经犯了杀头的大罪,在这吕梁地界恐怕也只有这些不要命的山匪敢收留他了。
王常武想到自己此去投奔山匪便不由苦笑,官匪之间本该是水火不容的两方人,这次自己却要屈膝投奔,想想实在是憋屈的很。
口干舌燥的王常武停下马狠狠的喝了口皮囊中的清水,望了望远处的吕梁山,和在暮光下渐渐远去的县城,便继续驰马而去。
就在王常武逃命的当口,吕梁县城已经炸开了锅。堂堂一营主将居然在下属家中被杀,这样的消息在吕梁小城中可以说是巨大的新闻。
吕梁卫鹰扬郎将统辖吕梁卫近千士卒,将放在太原或许算不得什么重要角色,但是在这小小的吕梁县城绝对是排的上号的实权人物。
吴英的尸体出现在王常武家中,案件的真凶自然不言而喻,就在吴英尸体被发现还不到半个时辰,追捕逃犯王常武的海捕文书便贴满了整个吕梁城。
可这些都是无用功,因为此时的王常武已经远遁吕梁深山之中,吕梁山绵延百里,匪患甚重,想进吕梁山抓捕王常武简直难于登天。
而此时,疾驰了半夜的王常武也终于到了吕梁山关帝寨的寨门前。
吕梁山匪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有人自愿来投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是以王常武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投在了关帝山匪首吕望的麾下。
而负责抓捕王常武的官军在多日搜捕无果后,便也放弃了对王常武的抓捕,将人手撤了回来。
自此王常武便在吕梁山落了草,一待便是八年。这八年间王常武凭借自己的本事,逐渐爬上山寨高位,成为寨主吕望的得力助手,直到几年前,寨主吕望暴病身亡,王常武这才坐上这寨主之位。
王常武虽然落草为寇,但毕竟是官军出身,多少还是晓得一些大义的,平日里多打劫一些往来的商贾,对路过的百姓倒也是秋毫无犯,关帝寨的名声比起其他山寨倒是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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