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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审讯,于帆以非法入境的名义被拘捕了,等待过几周将他遣返回中国。
他很快被送到了监狱里,开始他被单独的关在牢房里。监狱官提审于帆几次,反复问的就是,东西放到哪了,于帆坚称永兴号上有毒品,东西就在船上。于帆被打了几次,监狱官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决定将于帆和其他囚犯关在了一起。
于帆满身都是伤,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和飞鹰一伙的,飞鹰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放自己回国的,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交出东西,只要东西还在自己就不会死。
进牢房前,于帆被带到一个洗澡间,狱警让于帆脱光,拿起水枪不断的冲洗着他,不是冲洗,而是在戏弄他。
冲洗完,于帆拿着洗漱盆走进牢房。犯人们看到来了新人,而且是中国人或者是华裔的澳大利亚人,他们都站起来起哄。他被带到一个四人间,里面有三个犯人,一个黑人,两个白人,三个人块头都很大。
挨着厕所的床铺是空的,于帆走了过去,一个白人用脚踩着床铺,指了指地上,“这才是你睡觉的地方,你这头猪,猪怎么可以睡人的床铺。”(英语)哈哈的狂笑着。
于帆没有理会他将洗漱的盆放在了床上,那个白人一脚将盆踢到地上,“fuck,难道你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么?蠢猪!”
于帆有些愤怒,他握起拳头走向那个白人,看着比自己高大的白人,于帆又松开拳头,他不想惹事,还是想想怎么出去,这才是关键。
于帆转身弯腰捡起盆,那个白人以为于帆怕了自己骂着:“原来是个聋子,给我滚开。”抬起脚踢向于帆的屁股,于帆腰还没有直起来,看到了踢来的脚,就势一个扫堂腿,将那个白人踢倒,那个白人有些挂不住面子,爬起来看了看黑人。别的牢房的里的犯人开始起哄了,“哈哈,你倒地的样子就像个娘们,起来打他。”
另一个肌肉块头很大的白人,本来抱着膀子靠墙站着,看到同伴被踢到了,他想上去帮忙,被黑人制止了,那个白人拉开拳击的架势骂道:“fuckyou,过来的和我打。”
于帆起身把盆放到铺上,像没事发生一样,没有理会那个白人。这时整个牢房里想起了铃声,狱警拿警棍敲着外面的大铁门喊着:“睡觉了,都快去睡觉。”
整个牢房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于帆躺在铺上想着,怎样才能逃出去,飞鹰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过了十多分钟,监牢里的人都起来了,每个人都拍着牢房的铁栅栏,很整齐,于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望着外面,见外面的人都望着自己这个牢房。狱警透过窗口或是门眼往里看着。
这是一个惯例,是约定俗成的。每个新来的囚犯都会受这样的礼遇,不是礼遇,而是要接受老犯人的教训。这可能也是监狱里唯一的乐趣,每个人都很期待。
那个挨打的白人在牢房里来回的转着,做着舒展筋骨的动作,“起来,别像婊子一样的躲在那!”
于帆见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他站了起来,“可以不打么?非要这样么?”(英语)于帆还心存侥幸争取着。
犯人们开始有些疯狂了,喊着,“打他,杀了他。”
那个白人有些张狂,“可以,要不然你就把屁股洗干净,哈哈!”旁边站着的黑人和另一个白人也跟着笑着,整个牢房里又是一阵起哄!
于帆憋了一天的郁闷正没地方发泄,心想这是你自找的,然后也拉开了架势。白人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于帆用胳膊挡着,对方打来的拳很有力道,自己的胳膊被打的很疼。于帆不断的闪躲着,白人追着打,于帆接住对方的拳,自己的拳也打了出去,正打在对方的面门上,白人被打怒了,用力的挥着左右摆拳,于帆低下头躲开,用脚踢对方的脚踝,白人没站住,被踢的腿跪在了地上,于帆跟着用膝盖顶到了对方的脑袋,白人一下被顶晕倒下了。
牢房里又是一阵欢呼,不断的喊着,“起来,打他。”
黑人使了个眼神,另一个白人肌肉男冲了上来,在后面抱住于帆,将他拎了起来,于帆被勒得快喘不过来气了,他猛的用头往后磕向白人,白人松手,于帆跳起来来了个后摆肘,白人接住于帆挥过来的肘,用力将于帆推了出去,跟着拉住于帆的胳膊往墙上抡,于帆蹬着墙翻了个跟头,肌肉男的手反被于帆擒住了,于帆用力一掰肌肉男的手脱臼了,用脚踢向肌肉男的腿腕,将肌肉男踢跪下,肌肉男用另一只手来抓他,于帆转身用腿锁住抓过来的手,用力一扭,这只手也脱臼了,肌肉男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骚动,整个牢房快沸腾了,牢房里的犯人看得血脉喷张,有鼓掌的、吹口哨的、有辱骂的、有狂笑的、更有抓狂的,想自己来挑战。
那个黑人忍不住了,他没想到这个比自己矮小的中国人会这么厉害。他脱下狱服,抖动着身上的肌肉,这时牢房里响起了一致的掌声,一起打着节奏。
于帆踢开身边的肌肉男,两人绕着对方转着,于帆踢起一脚,黑人用脚挡了回去,这个黑人反应很快,于帆心想不能大意。
黑人来了个后转身,连续踢出几脚,力量太大将于帆逼到角落里,然后黑人不断用拳打着于帆,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于帆没地方闪躲,只能用肘和腿挡着。自己被重重的打了几拳,于帆抱着黑人的腿,向前顶着,黑人不断的用肘砸着他的后背,于帆忍住疼痛用力将黑人摔了过去,一翻身骑在黑人身上,不断的用拳头捶打着,黑人用双肘护住头,扭动腰身,身子一挺,腿反向一盘,将于帆的腰锁住。于帆腰被锁住用不上力气,他摆脱着,想起身,可是黑人力气太大死死的盘着他。黑人见机猛的一翻身,骑在了于帆的身上,他抱着了于帆的脖子,试图用双臂锁住,于帆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只手隔在中间,也反着夹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另一只手去扳对方的腿,黑人用力的压着于帆,牢房里人都安静下来屏住呼吸看着谁能将对方制服。
黑人摆脱了于帆扳腿的手,疏忽了自己脖子也被对方夹着,于帆抓住机会将对他的头夹在腋下,用力的锁着,黑人挣脱着,他放弃了骑在于帆身上,使劲的往后拽着自己的头,他不想被断头锁扣住,终于把头挣脱了出来,于帆借机用腿盘住了黑人的腰。黑人带着于帆站了起来,然后用力的向地面砸去,于帆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可是盘着黑人腰上的腿没有松开,黑人又砸向地面,于帆利用惯力,搂住了黑人的脖子,死死的锁住,二人滚在了地上。
黑人拼命的掰着于帆的手,试图将手插到彼此中间,另一只手捶打着于帆的头,不断的拱着,于帆见对方的手伸进中间,双手放弃对方的脖子,扣住了对方的手,盘住腰的腿用力撑着身子向一侧用力扳着对方的手,对方的手被拉直,于帆不断的向后拉着,黑人上下都被锁住了,他不想放弃还在支撑着。于帆再用力,就听咔一声,对方的手臂被于帆掰折了,整个牢房欢呼起来了,疯狂到极点了。于帆胜利了,这时狱警冲了进来用警棍打着于帆,将他电晕,然后于帆被关到单独的反省牢房里。
于帆醒来已经是天亮了,阳光透着天窗照射着自己,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阵铃声响过,所有牢房的门打开,狱警喊着:“吃饭了,都排队到餐厅。”
自己的牢门也打开了,狱警仰了一下头,意思让他出来,于帆爬起来,身子还有些疼,拖着脚步排在了队伍中间,这时不断有人望着于帆,有的人是敬佩的眼神,有的人却是愤怒的眼神。于帆不在乎这些,自己已经这样了,他什么都不怕了。挨着他排队的是一个身子瘦弱的中国老人,五十多岁的样子。
中国老人装着喃喃自语的样子低声说:“年轻人,你要小心点,你昨天打伤的是这里的二号人物,你惹上麻烦了。”然后偷偷的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白人,“看到了么,那个人叫凯奇是这里的老大,你小心点他。”(中文)说完老人和旁边的人打着招呼。
于帆看了一眼那个人,整个身上脸上都是纹身,很吓人,他心里很感谢这个中国老人,可能都是中国人的缘故吧,有很近的情感。
于帆打完饭,一个鸡蛋,一片面包,一个苹果,还有陀稀稀的东西很恶心的样子。于帆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一个体型高大身上绣着纹身的白人坐到了他对面,于帆看了一眼,然后转向自己盘子里,低头吃着,不管多难吃他也要吃,补充体能很重要。
纹身男将于帆的盘子拉到一边,“你很能打,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英语)纹身男坏笑的看着于帆。
于帆拿起自己的盘子起身走到另一张桌子,纹身男跟了过来坐到了他旁边,周围的人纷纷跑到离二人很远的地方,可能是怕打架伤到自己,狱警也开始警戒着。
于帆见没地方躲,索性不吃了,拿着盘子起身想走,看到两个白人男子在欺负那个中国老人。
他走了过去,将白人抢走的苹果又放回了老人的盘子里。
两个白人,起身骂着;“fuck,你这个白痴,你想找死么?”然后看了一眼纹身男。中国老人吓得躲在那直哆嗦,另一个白人将盘子里的东西都倒在了老人的脑袋上。于帆同样看了一眼纹身男,然后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都倒在了那个白人的脸上。
那个白人怒了,一个直拳就打向于帆,于帆侧身一躲,挥起一肘打到对方的后脑上,那个白人被打出很远,扑在桌子上,周围的人见有人扑了过来,早早的躲开了,这时很多人都奔于帆走了过来,哨声响了,狱警门冲了进来,拿着警棍不停的打着,“都给我蹲下,别闹事。”(英语)犯人们都纷纷抱着头蹲着。
监狱长走到于帆面前,“又是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别再给我惹事,这是我的地盘!”用警棍打着他,然后犯人们渐渐地散去,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每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到了,犯人们都来到了一个大操场里,四周的铁笼子上都是拿着长枪的狱警,不断的监看着下面。
中国老人,来到了于帆面前坐下,“谢谢你,今天你可以不必为我出头的,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你还是认输的好!”(中文)
于帆侧过头看着中国老人,似乎没听懂,“认输就能躲得过去么?”于帆不服输。
老人温和的说:“忍,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精髓。打是打不完的,也是打不服的。”于帆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着。
老人话题一转,“你是怎么进来的?”
于帆的思绪被打断了,“哈哈,可笑,我自己都不是道怎么进来的,他们说我非法入境。”
老人打量着于帆,“我看没这么简单,似乎他们在重点照顾你(监管)。”说着看着高墙上面的狱警,狱警一直盯着于帆的举动。
于帆也看到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于帆无聊的问,他也不关心这些,就是无聊问问。
老人仰着头看着天空,“说来很传奇,我是个船员!”于帆听到船员两个字,头一侧望着老人,老人笑了笑说:“你想听么?”于帆笑着回应着。
老人的思绪被拉的很远,“快二十年了,我以前有自己的船,生活过的很悠哉,只怪自己一时起了色心将自己船员的女人睡了,那个船员先是用河豚毒死了他的老婆,等到出海后将船凿沉。”
然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一船的人都死了,都为他陪葬了,我是被过往的货船救了才活到今天的。”
于帆疑惑的看着老人,“那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怎么又进了监狱呢?”于帆觉得他说的事,像似听过,应该是长毛身上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老人满脸幸福的笑着,“呵呵,船都没了,回去面对的只有债主,我怎么面对死去船员的家人呢,就跟着救我的那艘船来到了这里。”然后神秘的看着于帆,“我来到这里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天地,这里是华人的天堂。欢迎你来到这里,年轻人以你的身手,你的未来一定错不了。”
然后反问着自己,“我为什么来这里,哈哈仇家太多,我是来这里养老的,哈哈,小子,这里是关不住我的。”老人神秘的笑着。
于帆苦笑着,心想自己都出不去,还谈什么未来啊。他思索了一下问道:“你睡他老婆的那个船员叫曹禺么?”老人随口回答:“是的,每个人都叫他长毛。”说完老人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一脸疑惑的看着于帆。
于帆笑了笑,“就是这么巧,我也是被长毛害的,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老人笑着,“不可能,他早就喂鲨鱼了!”说完老人反复思量着,他说的那个人不是长毛,那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呢。
“他真没死么?”中国老人语气很重的问。
于帆郑重的说:“他真的没死,我确定他活的还很好!”
“他没死,不行我要出去,我要让他为死去的人陪葬!”老人自语的说。
“告诉我他在那?”老人追着问。
于帆摇了摇头,“知道他在哪又能怎样,我们现在都这样了,算了,还是养养精神吧。”说着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
老人推了推于帆,神秘的说:“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带你出去,这样作为交换你看怎样?”
听到这些,于帆猛的一下睁开眼睛。“你能出去?”
老人神秘的笑着,“当然,这里怎么能关的了我,走出去很容易的。”说完望着高墙外。
于帆有点兴奋,“他就在码头,你带我出去,我带你去找他。”
“那你要听我的,按我说的做。”老人对于帆说。
这时一伙人围着纹身男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找着于帆,然后向他走来。
纹身男凯奇走到于帆身前,“嗨,中国佬,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英文)说着掰着手,晃动脖子发出嘎嘎的声音。“这里可是没有人敢和我打!你呢胆小鬼?”他不可一世的看着于帆。
老人低声对于帆说:“答应他,这是我们出去的第一步。”老人神秘的向于帆点着头。
于帆知道不打也得打,怎么都是躲不过的,不过自己可不想输,“好的,我答应你。”
凯奇伸出手,于帆抓住他的手,这就算是答应他的约定,然后纹身男向监狱墙上方的一个监狱长的比划着。那个监狱长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于帆当然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这是监狱里固有的赌博娱乐方式,监狱长做庄,外面的有钱人赌谁赢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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