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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帆和范头几个人办理完手续,出了码头,见到外面有很多水果商贩叫卖着,还有很长三轮摩托车一排排的等着拉客。
见到几个中国人出来,一群菲律宾摩的司机围了上来,用着生硬的英语说到市里往返二十美元。范头让于帆和司机谈价,结果十五美元成交。
他们来到一个三轮车前,简易的车篷,后面有两排六个座椅,大家上了车。路上遇到很多前往市里的摩的,这些摩的相互追逐着,开的很疯狂。于帆看到这个地方道路两旁有很多水果树、芭蕉树,还有好多都是叫不上来名子的植物。
路上不时有菲律宾人向他们叫卖着手里的物品,大家感觉菲律宾人有点脏兮兮,谁都没有理会那些菲律宾商贩。反倒是看到菲律宾女子,大家都好奇的谈论着。还是这些能引起大家的兴趣,尤其是长毛看见漂亮的菲律宾女孩,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还有一个话题引起了大家的兴趣,那就是能不能吃到菲律宾的特色小吃。
范头告诉大家,阿帕里港口是个不大的城市,可是在菲律宾算大中城市,主要出口水果、大米、鱼类、橡胶,大多数水果销往了中国。这个港口出口最多的就是大麻,每天都有很多大麻从马尼拉运到这里。听到大家谈论美食,范头指着街边摆放着黑乎乎的东西说:“那就是他们的美食,你们还想吃么?”大家都摇着头,什么呀!黑不拉几的东西,看着都恶心。
到了市里,城市很破旧,一条河从城中穿过。街道两旁堆满了垃圾,苍蝇到处乱飞。小孩大多数都光着屁股玩耍着,看到载着中国人的摩的便在后面追逐着。女人穿的都是类似一块花布裹成的裙子,成年男子都是拖鞋,大短裤,有的穿着背心,汗衫之类的,但很多都是光着膀子。
狭窄的街道上人流很多,摩的在人群中穿行,沿着河左拐右拐的到了一个很大的市场。大家下了车,摊贩们拿着水果、粽子、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东西,往大家身上推,貌似十分热情,但谁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大家躲避着。范头带着大家来到一个米店前,看着袋子里的米,老板上前介绍着,范头问老板价钱,于帆帮忙砍价,达成交易后找车装米。
长毛对范头说:“我和于帆、厨子去买点蔬菜和肉类,很快就回来。”范头给了长毛二百美金,
然后范头带着四川看着工人装车,怕老板掉包,装不好的米。
三人寻找肉类区域,市场很杂乱,有店面,也有小摊位,街道上湿漉漉的,脏兮兮的,有很多小吃就摆放在垃圾堆旁。很多街巷里男男女女的拉扯着,小孩乱跑玩耍着。找了一会,长毛让于帆问一下卖肉的在哪。
于帆打量着,看着这些菲律宾人,感觉有些野蛮的样子,于是于帆找了一个女人问,女子妖媚的一手拉着于帆“二十美元一次。”(英语)一手撩开裙子露出大腿,于帆忙躲开,可是长毛高兴坏了,问:“这是什么情况?”于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出卖肉体的女人。”
长毛见那女孩长的还有几分姿色,便起了色心,问着于帆:“多少钱啊?”
于帆见长毛色咪咪的不耐烦的答道:“二十美刀。”
然后于帆催促着说:“我们还是往那边去看看吧。”于帆带着厨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长毛不舍得离开,不断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很不情愿的跟上大家。
终于找到了,来到肉类区,大家可是真开眼界了,什么肉都有,牛、鱼、猫、狗;更多的是野生动物,窜山甲、猴子、蟒蛇还有很多鸟类。还有做好的熟食摆放着,看得大家眼花缭乱,不住的咽着口水。
厨子流着口水,“菲律宾人可真敢吃啊,这可都是好东西呀!”啧啧的吧唧着嘴。
“这有什么啊,见没见过市面啊。”长毛看不起厨子的馋样,讽刺的说。
厨子满脸堆笑的拉着长毛,“一会剩钱给哥几个开开荤呗,这里东西便宜,一样大家就吃一点,还不行么?”
长毛装着义正言辞的道:“那可不行,老范把钱给我,我能乱花么,别乱想了。”接着对于帆说:“问问牛羊肉多少钱。”
于帆和老板砍着价格,买了很多牛肉,还有鸡肉,老板还送了于帆一个牛头。
长毛很开心,一看刚花了一百二十多美刀,心里盘算起来。
长毛眼睛转了转,喊着厨子,“你把这些肉拿到老范那去,我和于帆再去看看别的。”厨子嘟哝着,这么多东西让我一个人拿,太欺负了人吧!厨子白了长毛一眼,拿着东西,去找范头了。
长毛带着于帆穿过两条巷子,来到了刚才问路的地方,对面站着好多小女孩。长毛这小子还真记路,于帆一看就明白了,心里暗骂着,真是个色狼。
长毛笑嘻嘻的,“哥们给哥问问价格,咱哥俩一个来一个。”他比划手里的钱。
于帆没好气的说:“这好么,让范头知道了,就麻烦了,咱们还是走吧。”
长毛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好不好,用的着你管么?快给爷问问去,不要给脸不要脸!”
于帆本来想发怒,心想,这小子坏得很,还是别得罪他,于是向那些女孩走了过去。
长毛又恢复了恶心的笑容,“哥们,别介意,哥脾气不太好,对,就这个小妞你问问。”说着指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然后他不住的左右张望着,神经兮兮的样子。
女孩们见外国人过来,就围了上了,说着半懂不懂得英语。
“二十美刀一次。”于帆心里暗自气愤的对长毛说。
“兄弟你也来一个吧。”长毛猥琐的样子让人恶心,生怕把自己的事说出去,索性拉上于帆。
于帆谢绝了,“你自己开心吧,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去对面那个店里等你。”于帆指向对面摆有很多雕刻、脸谱的店铺。
长毛假惺惺的“好的,兄弟有劳了,等哥一小会。放心,以后哥在船上会罩着你的。”然后长毛美滋滋的和那个小女孩上了楼,阴险的回头看了一眼于帆的背影。
于帆来到店里,看到很多根雕,很精致,慢慢欣赏了起来。
看了会,于帆觉得长毛没这么快下来,于是往另一条巷子走去。他走后,长毛抱着一个很大的包从楼上的窗子跳了下来,看都没看一眼于帆在不在,抱着东西奔着市场入口跑去,不一会那个女孩指着长毛跑的方向喊着,马上来了一帮人,手里拿着刀和棒子,进了木雕店,而后又愤怒的出来,好像找着什么。
等了半个小时了,于帆回来、见长毛还没下来,心想这小子还挺厉害,暗自笑了笑。于帆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又怕长毛回来找不到,就在旁边的铺子转了转。
于帆刚进店里,范头就从这条街道经过,可是他俩都没有看到彼此。范头焦急的找着什么,站着路中间,问着路人,好像没有答案,范头左右看了看朝肉类区走去了。
于帆又等了一会,见长毛没出来,于是从走出了店面,往长毛的方向走去。于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么久了应该下来了,玩什么呢,不会出事了吧,心里暗自埋怨着,气愤着。
楼下一个人都没有了,于帆悄悄上了楼,楼上没有人,空空的,很凌乱。于帆心想是不是长毛完事走了,出来没看到自己,找我去了,或者去找范头了。于帆转身下楼,回身的瞬间眼角看见床下有件衣服在地上,那是长毛的,于帆走过去拿起衣服,心想长毛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应该是出事了,于帆心里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决定回去找范头,商量一下。
于帆很快来到米店,可是范头也不在,老板告诉于帆,他们走了很久了。
于帆傻眼了,自己没有钱,可怎么回去啊?要是走丢了,可怎么办啊?
于帆走到市场的入口,想找车回码头。就见有几个人拿着刀棍,对着自己比比划划的,好像是奔自己来了,于帆有些害怕,转身想跑,结果看到后面,那个女孩朝自己的方向指着,跟几个人比划说着什么,那几个人奔自己跑来,手里拿着刀,气势汹汹的。
于帆拔腿就往市场里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长毛完事没给钱啊?应该不会啊,没时间想这么多了,还是跑吧。于帆也不知道往那跑,顺着街巷,穿梭着,后面几伙人追赶着。
于帆见对面有人包抄过来,就往左边的巷子跑去,跑到尽头没路了,糟糕,好像是死胡同,于帆心里绝望了。
这时追赶的人跟了上来,嘴里喊着。(菲律宾语,把东西给我拿出来)
于帆用英语喊着:“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搞错了?”
那伙人听不懂,带头的人,指挥着大家砍他。
于帆心想我再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何况好多年没练过了。然后看着周围有没有脱身的可能,于帆看到都是二三楼的结构,一楼全是牌匾,二三楼可能是住户,不知道上楼顶能不能跑掉。
顷刻间,一刀砍了过来,于帆侧身闪开,一刀又跟着砍了过来。于帆猛的抓住来刀人的手腕,用力往左侧一带,脚踢向那人肚子,那人飞了出去。
这时人越来越多,于帆眼看招架不住,飞起一脚踢向来人,借力往上一窜。飞身抓住了牌匾,脚蹬手爬的上了二楼,迅速的跑上三楼楼顶。
楼下的人看傻了,没想到这人会有这样的身手,带头的人回过神,比划喊着,大家纷纷上楼,有的从别的地方堵截。
于帆来到屋顶,向远处看去,楼和楼都是连着的。心想不管跑到哪,先脱身再说。于是顺着楼撒腿就跑,后面的人也上了楼顶,于帆奋力的跑着,眼见前边楼和楼之间断开了,楼和楼之间有六七米宽的间隔,对面是个二楼,于帆跑到楼边,见下面很多追他的人往楼上看,于帆心想不能下去,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用尽全力奔跑起来,奋力一蹬,从三楼跳到了对面的二楼上。后面的人刚拿刀砍向于帆,眼见着于帆飞到了对面,这个气啊,路上的人见于帆窜上了这片楼,于是跑上楼追了上去。
于帆本想下楼顺着街道跑,能快点,或许能抛掉追他的人,可是刚要下楼,下面的人就追了上来,于帆踢起一脚把前面的人踹了下去,后面的人没来得及反应,被前面的人压了下去。
于帆上了楼顶,接着跑,又穿过了一户人家的屋子,屋里的男女正在办事,被突来的人吓坏了。然后大骂着,接着又有很多人闯了进来,还没等骂,男子就被那些人踢下了床。
于帆跃过窗户,抓住了对面楼的栏杆,腾身上了三楼,于帆看到后面的楼上有很多人拿着刀,向自己比划。暂时是把他们甩开了,心想还是接着跑吧。
于帆左跳右蹦的,穿过了好几栋楼群。已经看不到后面的人了,他躲在一户人家的楼顶上,蹲下歇一歇。可把于帆累坏了,歇够后便下楼,走到一楼的楼梯口,就听见楼下有人再喊,感觉很多人的样子,于帆露头一看,街上很多人,手里拿着的不是刀棒而是枪,挨栋楼的搜查着。于帆心想被包围了,这可怎么办,他们拿的可是枪啊!自己怎么能跑得过子弹呢,被发现就完了,还是躲躲吧。
于帆转身上了楼,看到一户人家,便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门没锁,抽身就进去了。屋里设施很简单,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于帆听见一扇门后有流水的声音,应该是卫生间。外面传来上楼的声音,于帆来不及多想,推门就进了去,然后把门插上。这时于帆才看到,浴室里一个女子在洗澡,那女人听见声音,转身一看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吓得,“啊”啊声没等喊出来,于帆已经用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女子虽然光子身子,于帆也管不了那么多,反身把女子搂在身前,接着用手掐住女子的喉咙,心想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是呢。
女子光子身子,吓得浑身发抖,于帆低声说:“你懂英语么?”(英语)女子点点头。
于帆焦急的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有人追我。”然后觉得她不懂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坏人。”说完自己都不相信,看着自己的行为,好人怎么会这样做啊!
女子一直在点头,不知道是真相信了,还是害怕,被迫的应付他、这时外面有人喊:“有人吗?”(菲律宾语)这些人不敢进来,不知道在畏惧着什么。
于帆低声对女子说“你打发他们走,我不会伤害你的,要不然……”(英语)然后掐住女子脖子的手一用力,意思就是恐吓她。
女子拼命的点头,生怕于帆加害她。
外面的人又喊着,女子用手点了点于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于帆才恍然明白,知道因为紧张没有松开手,可是自己又不敢松开,要是不松手,那些人闯进来可怎么办?松开后,女子要是告诉他们我在这怎么办?自己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矛盾着。于帆一狠心松开了捂着女子嘴的手,女子颤抖的说:“我是族长的老婆依娜,我在洗澡,你们不要进来。”(菲律宾语)
外面的人听到是依娜的声音慌张的道:“夫人,有一个中国男人向这边跑来,我们在搜捕他,怕伤害到您才上来看看。”然后畏惧的道:“对不起打扰您了,您要小心点,那个中国人很厉害。”(菲律宾语)然后倒退着走下了楼,很是尊敬样子。
于帆听见外面的人下了楼,这才松了口气,掐住依娜脖子的手也松了开,可是松开的手放到依娜的胸前,于帆忘记了怀里还有一个赤裸的女人,严重的是自己的手碰到了女人的重要部位。
于帆也感觉不对,手里软绵绵的,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手,也放开了依娜。
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英语)
依娜害羞的拿过浴巾把自己身体裹住,害怕的也不敢开门出去。
于帆也不敢出去,觉得躲在这里应该很安全的。
等依娜围上了浴巾,于帆这才正眼看了依娜,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的很漂亮,身材应该很不错,虽被浴巾包裹却还是凹凸有致。于帆有点回味刚才自己丢人的一幕。
自己红着脸问道:“那些是什么人?”(英语)
依娜身体不在抖了,小心的回答“你不知道追你的人是谁么?”(英语)
于帆长出了一口气,“我怎么会知道呢?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现在我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英语)依娜怀疑的看着于帆。
于帆见依娜不相信的眼神,“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一个船员,我是来采购的,不知怎么的,他们见我就砍。”(英语)
依娜似乎不太相信,“他们是族长的人,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侵犯了族长。”(英语)
于帆一愣,“什么族长,我不认识,我也没见过他,怎么会呢?”(英语)
依娜打量着眼前的中国男子,高大的身材,很是英俊。心想,他也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感觉他也不像是坏人,可是族长怎么会追他呢?她也疑惑着。
依娜镇定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可我确定你一定是得罪了族长,要不然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于帆回想着思索着,生怕漏掉一丝线索,于是他把出了码头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依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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