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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想着着当今圣上对前朝之事把持甚严,要是想捧自己身边亲信也是可以理解。不过竟然要把一个宦官送入前朝,未免太匪夷所思。虽然古往今来,有宦官误朝覆权之事,但总归是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分。
要知道这宦官向来与皇帝亲近,若遇上个忠心的也就罢了,但要是个赵高一类爱玩弄权术的人,那可真是防不甚防。对比那些个功高盖主的人物,这宦官专政起来,那这危害可大得多了。
伊人想着这当今圣上这么多年来,把权利死死拽在自己手心里,虽然大事都做的利落,可称得上是个开国明君,但暮年已至,这思虑事务的确不如以前周全了。伊人不知道瞻基是怎么个想法,或许他又另辟蹊径有自己的打算呢?
瞻基看着伊人暗自沉思的神情,自顾自的在旁边道:“皇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虽太医们都开着些延年益寿的药给皇爷爷常年服用,但总归大势将去,看来是撑不过这几年了。所以,这事得尽早办好。我已经拟好了东厂的选址和等级机制,就差皇爷爷的批复了。”
伊人瞧着这事瞻基似乎很是尽力,便想着这卫乾是否与瞻基有一些联系,但又不敢明问,只道:“卫公公在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又尽心尽力的为圣上做事,若是他成了厂主也是大势所趋吧。”
“卫乾这人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我向来不怀疑他。只是一个人的能力过高,在朝廷中总归也不是一件好事。”瞻基回答的不冷不热,也让伊人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这后宫不能干政,伊人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前朝之事,瞻基自己说这些也就罢了,伊人若是深问,倒有牝鸡司晨之嫌。伊人见瞻基意欲朦胧,自然也就不再多问。正巧这时访琴将糕点摆了进来,访琴见站在伊人身后的瞻基手执木梳,便心领神会的一笑,“没想到我们殿下也是个温柔的主呢。”
“你这丫头倒会笑我。”瞻基听了访琴的打趣,笑着将木梳放在了妆台上。伊人也笑着对访琴道:“算了,你还是将糕点放在那边的小桌上吧,我与殿下坐过去。”
访琴依着伊人的吩咐将糕点置于小桌上。瞻基与伊人齐坐在了小桌旁。瞻基拿起糕点尝了一口,“还是你们这的桂花糕好吃。酥软香脆,温甜不腻。”
“殿下若是喜欢,天天来就是了,不就可以天天吃到了?”访琴见势在一旁说到。
瞻基听了会心一笑,“还是你这丫头聪明,都知道替你主子盘算了。罢了罢了,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丫鬟,看妙妙这副机灵劲,也就知道你们下头这群人不简单了。”
伊人听了这话反倒不依了,“殿下可是抬举臣妾了,要知道臣妾可是跟着殿下最久,要这样说的话,那臣妾岂不是像了殿下。”
瞻基听了伊人的话,哈哈一笑,“知道你嘴巧,不说了,不说了。倒是你这里伺候的人未免太少了,以前还有兰心在,现在只有访琴了。”
房中的人听了“兰心”两字都不可免的心滞一会,伊人又扯开个笑脸说:“臣妾这里不过是个小地方,那需要那么多伺候的人。有访琴和福泉在这就够了,多了人,反而闲杂。”
“话是这样,但也未免显得太寒碜了些。明天我去吩咐内务府再给你拨一批人来。你自个挑着用吧。”瞻基的话明显不容拒绝。伊人想,这才是皇长孙应该有的气势吧,以往都是他宠着自己。
既然瞻基都这样说了,伊人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以往她不想添人除了没有必要之外,还是怕再一次出现“兰心”的事。人多,难免混进别人的眼目。
伊人柔柔笑过,“那就多谢殿下了。”
瞻基看伊人和顺,也不想因着她温柔的性子受委屈。他知道伊人迁就,便越发觉着她难得了。
瞻基说好久没有听见伊人的笛声了。伊人笑过,又吩咐访琴将井中月取了出来。素手托起长笛,徐徐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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