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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后,伊人早起要去给太子妃请安。这是礼仪,不能缺。
访琴跟在伊人后头嘱咐了一些事情,伊人笑笑,直道:“姐姐莫要担心我,妹妹规矩还是懂的。”
访琴不禁暗自觉得好笑,自己是关心则乱了。以伊人的心性和智慧,对付这些平常请安之事,应是绰绰有余了。
伊人环顾周身,发现穿戴皆整齐,没有不妥之处。今日是首次请安,伊人换上了粉白宫装,梳了一个堕马髻,斜插了几支玉质点翠,素净文雅。
过了穿堂,到了正殿门前,伊人掀开猩红帘子,瞧见里屋一行洋洋洒洒的人,不禁惴惴然。没想到这时辰尚早,这人就如此早早来了。这番场景让后到的伊人有些不安,她本是嫔位,非太孙妃,这第一天来的比正妃还晚,不知道别人要怎样诟病呢。也不知道这胡善祥是故意的还是天性严谨如此。
伊人见事已如此,倒也不显露担忧,反倒镇定自若的给正堂太子妃张氏行了个礼。今个儿太子妃倒是淡淡的,并未有伊人想象中的先来一番寒暄。这更让伊人觉着今日有些反常。
太子妃点了头,示意伊人做下座,伊人落座后正好瞧见对面的胡善祥。今日,她也穿了一身湖绿宫装,看见伊人,微笑点头示意。伊人见她既是示意友好,伊人岂会让她人拿住把柄,赶紧着也向胡善祥微笑过。
胡善祥今日穿的比伊人稍稍隆重些。梳了个桃心髻,左侧横入一支丽水紫磨金步摇,对襟湖绿宫装上系上一条淡黄宫绦,显得出尘飘渺。袖口处则别出心裁的绣了水仙,布料应是蜀锦之类,格外亮丽精致。
胡善祥一贯端庄,此刻端上了宫女端来的一盏热茶,轻轻的小嘬了一口。伊人此时也端过宫女奉上的茶,自个安静喝上了一口茶。
太子妃张氏见着自己的两个媳妇都来了,也开始说起话来,她首先望过善祥,“太孙妃在宫中可还习惯?”
胡善祥放下手中的盏茶,悠然典雅笑过,然后恭敬道:“多谢母妃关心,善祥一切都好。”
“真的么?”太子妃这会子反倒有意反问一句,这一反问,伊人心中一颤,手上正端着的茶盏中的茶水微微荡漾。
胡善祥察觉到伊人的异常,纵使伊人快速的掩饰下来,但稍稍的不寻常气息还是让胡善祥迅疾捕捉到。
胡善祥似有意瞥过伊人一眼,伊人假作没看见,自顾自放下茶盏。但出乎伊人意料之外,胡善祥只是故作不解的望向太子妃道:“不知母妃说的是什么呢?善祥初入宫,还什么都不懂,没想到这宫中姐妹们都如此友善,教会了善祥不少东西呢。善祥还岂敢说个不快。”
太子妃低眉慈爱笑道:“也是,你这孩子向来大方端庄。”说完这话,太子妃又转过头望向伊人,“那伊人昨夜可睡得安慰?这北五所偏居皇城角落,夜里难免凉些。”
“伊人一切都好,多谢母妃关心。”伊人亦是端庄应道,无懈可击。
这殿中看似和睦,其实是高手如林的战场。这人与人的笑容间,多着些不可说的心思。伊人既是如此答道,太子妃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反倒唤了身边的花怜去里屋拿了些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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