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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堂中矗立两人,其中一人乃太子妃张氏,这另一人便是兵部尚书胡荣。
“娘娘,您可真确定太孙殿下一定会站在您这边吗?那位孙姑娘就一定会保住娘娘一族的荣华吗?”说此话的人,两颊微丰,身着二品文官常服,一派和颜悦色。此人正是胡荣。
“胡大人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本宫就不拐弯抹角了。当年我母亲看重伊人,把她带入到宫中由我亲自抚养,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有朝一日嫁给瞻基,好顺利当上皇后,保全我这一族的势力。到我暮年黄泉之时,犹可让我们家族繁荣昌盛。”太子妃说出这话,凤眼一扫,威势外泄。不想胡荣反倒一笑,道:
“娘娘,就恕下官直言了。您真的信任那位孙姑娘吗?虽然您抚养了她将近六年的时间,可过了及笄之年,她依旧未曾嫁给太孙殿下。我想您本身就有所保留吧。”胡荣了然的神情让太子妃张氏眉头一颤,便也就大方承认道:
“是的,我是不相信她。可是,我毕竟抚养了她六年,怎么她也要给我这个面子吧。不说她,瞻基是我的亲儿子,选她做妃,我们家族一样是享尽荣华。以她的家世,人品,相貌,亦是配得上瞻基的。”
胡荣听过这话哈哈大笑。太子妃张氏面色一凛,反问道:“你笑什么?”
“下官笑娘娘目光短浅。”胡荣略带挑衅的言语并未让太子妃张氏有所动容,依旧雍容自重,佯作不解道:“那我可要听听胡大人的理由了。这若是说不出个理由来,那胡大人可是以下犯上。”
胡荣也不急,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娘娘,你说这孙姑娘的娘家是谁?”
太子妃不知胡荣何意,只答道:“自是孙大学士之女。”
“既然是孙大学士之女,娘家尚且在朝,那孙姑娘会不保全她自家荣华,而去拼命去保护别家富贵么?就算是孙姑娘为当上皇后,而一时保住了娘娘一族荣耀,可是娘娘一旦老去,孙氏一旦坐大,还不就要被人压上一筹了吗?”胡荣的话字字打在太子妃张氏的心头。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太子妃张氏觉得,以伊人的聪颖,她应该是知道自个的意思。而伊人的品行她也是清楚的,必定不会恩将仇报。必会尽力保全张家。
胡荣见太子妃张氏陷入沉思,知道自个的目的快要达成,便加了最后一把火,只等它熊熊燃烧了,“娘娘可是知道最近谦诚的事?”
太子妃瞅了胡荣一眼,有心不乐意道:“自是知道了,简直是丢尽了张家的脸。”
胡荣见太子妃有些恼了,只呵呵笑过,然后又继续道:“谦诚尚且年轻,急躁些也属正常,娘娘切莫动气。可那娘娘知道打人的是谁?”
“我知道,是孙家的孙远志那小子。他不是被打下天牢了吗?”太子妃自顾自的说着。胡荣倒也不打岔,只幽幽道来:“可是,昨个儿他就被无罪释放了。说是两方皆有过失,不能只罚一方。”
太子妃听过,大怒道:“什么?居然给无罪释放了?谦诚伤成那样,他一点儿也没有,如何能说两方皆有过失?!这是谁判的案?本宫倒要好好见见。”
“娘娘,这是太孙殿下亲自下的命令。”胡荣最后引爆了自个埋得炸药。只见太子妃张氏听后果然是一脸的震惊:“什么?是瞻基?这怎么可能呢?谦诚可是他亲表哥,他连自家人都不帮,帮那孙小子!”
“娘娘,您不会不知道太孙殿下帮孙家人的理由了吧。”
太子妃听过胡荣这话后,再次陷入了沉思,一会儿后,叹出一口气,“果真是养虎为患。”
“娘娘。莫说不能保证这孙姑娘以后能保全娘娘一族荣华,可是孙姑娘在殿下身边一日,殿下就得顾及孙姑娘,就算是娘娘娘家的利益都给舍弃了,犹还要保住孙家的。这不难看出未来的走势啊。恐怕倒时候娘娘精心栽培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连亲身儿子都留不住了。”胡荣瞧着太子妃张氏的微变的脸色,拖了尾音把话说完。
太子妃听完,果然大怒,拍桌大呼:“胡荣,你好大的胆子。”
胡荣见太子妃张氏果真动怒,马上磕头请罪:“娘娘息怒。不过,下官有一法也可保全娘娘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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