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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几日刚大肆办过皇上寿宴,所以几日后昭懿贵妃的寿诞就并未再铺张。
瞻基因有事先走了,伊人随后才去赴宴。
昭懿贵妃的寿宴设在了建极殿,可见皇上对这位贵妃的重视和珍爱。建极殿是每年除夕皇帝赐宴外藩王公的场所,也是科举考试举行殿试的地方。无到重要宴请世故,绝不用到建极殿。
同来与皇上一同赴宴的除了皇后,还有一群地位较高的后妃。如王贵妃,权贤妃,韩丽妃等。皇帝皇后仍旧居主位,皇上身旁又增了一副位,乃昭懿贵妃落座。
伊人来到建极殿时,迎面而来一位袅袅玉立的妙龄女子,深袭大家之气。头戴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身穿粉霞锦绶藕丝罗裳,又配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脚踩茜红缎面小靴。裙边上系了禁步,自持慎重。
女子见着了伊人往前殿而来,赶紧热情着去迎了伊人。伊人见着自己面前忽地来了这么一位美人,觉得十分眼熟,而后才想起是几天前皇帝大寿上遇见的张语蓉,便狄然礼貌笑了笑,“原来是姐姐呀,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又能在宫中相见了。”
“妹妹是宫中贵人,姐姐唉宫中自是容易碰见的。”女子楚楚一笑,倒让人觉着亲近了许多。
伊人今日只梳了半分回心髻。发髻桑也只斜插了一只如意玉簪,显得极尽淡雅朴素。身上的着装虽正式,但未像一般赴宴女子一般浓重,反而比平常更加素净。穿白玉兰碎花纱衣,散花百褶裙。为着今早风寒缘故,在外多添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如花柔弱,如风写意。
今日这装扮的确是伊人故意而为之。既是贵妃主宴,当然不能夺了主角的风采。但这一素净装扮起来,虽淡淡雅静,却让伊人显得更加脱俗。
张语蓉自是纳闷伊人怎穿的比那日皇上大寿素净多了,可今日虽无当日那般夺目光彩,但又别有一分风韵。如不是今日贵妃主宴,语蓉只差叹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句了。
伊人看席位已布置完毕,便同拉着张雨蓉落座。伊人与语蓉没有品位,又不是宫中后妃,只算做国戚和功臣之亲。席位便自然较后,分别列在几位公主郡主的后头。几乎在芸芸席宴上,看不见落在角落的伊人了。
语蓉是太子妃之亲,席位比之伊人要较前,几乎就在太子妃的后列。语蓉回过头来向伊人友好一笑。伊人也回了个笑容与语蓉。此时,屋外来了一行人。原是汉王一家到了。汉王只携了正妻和嫡子嫡女入宫。
伊人看见那悄然走在汉王妃后面的女子,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不是那日皇上寿宴上,与伊人同坐一桌,并与自己起了争执的金罗牡丹华服的女子吗?原来她是郡主。伊人只觉大事不好,正巧那女子也看见了坐在角落的伊人,似因伊人席位靠后而觉着伊人身份低微,一脸不屑,而后故作高傲的坐在了前方席位上。
女子今日仍着华服,穿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暗花细丝褶缎裙。满头珠翠,华丽凛然。
几个殿内太监见是汉王,立即变得一副谄媚模样,斟酒恭维,好一副恭顺模样。一小太监给那郡主斟酒,那小郡主见是个阉人,立即眉头一蹙,将刚倒好的酒全泼在了小太监脸上。那小太监被郡主突如其来的刁难给吓破了胆,立即就跪在地上磕头请罪了,嘴边大呼,“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今天殿内执勤的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卫乾。卫乾见如此情景,立即笑着走到郡主身边,先给了地上的奴才重重一脚,才徐徐道:“郡主呀,这小太监是新来的,不长眼睛,不知怎的得罪了郡主呀,老奴先给郡主陪个不是。望郡主见谅。”
那郡主极其看不起阉人,只悠悠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阉人脏了我的饮食。”
只见卫乾眉梢微微一颤,但犹未改了脸上一副谄笑的模样,“是老奴考虑不周,老奴立马唤几个宫女来伺候您。”
郡主至今未看卫乾一眼,直至宫女来给她重新斟了酒,才喝了起来。张语蓉看不惯她一惯嚣张的模样,转过身来悄悄对伊人说:“看她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模样,不知道真正的公主来了,她能作何地位去?”
伊人做噤声状,示意张语蓉那郡主正在看向她们这一边。张雨蓉立马神会,便缓缓回过身去,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此时,门外又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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