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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丫头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这丫头身着宫女宫装,便知是宫中侍女。只是发髻上未像一般宫女素净发饰,偏偏多了个錾金蝴蝶镶珍珠点翠,颇有宫中低等嫔妃的用度之味。面上也化了淡淡宫妆,脸蛋儿白皙粉嫩,挂了双满月似的的大眼睛,再配上一张殷桃小嘴,也算是颇有姿色的女子。
她刚端上新出炉的香酥,却被门口突然窜出的一大群人吓得摔碎了手中的瓷盘。她见情势不对,想做反抗而逃,但岂能成功?几个武家子出身的太监一把束了她的手,就给架出去了。
沛函见逃脱无望,心中本就慌了神,几个大太监将她架到伊人房中之后,她更是慌张害怕。
“没做亏心事,何必如此慌张?”站在伊人旁边的访琴微带讥讽道。
伊人向太子妃讨来了访琴,当然原因是不可能明说的。太子妃见不过是个御膳房的低等宫女,便也就爽快的答应了。访琴如今和兰心一样侍候在伊人身边。
为着今天的暗地审讯,伊人特地将房中光线遮掩了起来,更显肃重。瞻基坐在主位上,伊人和其余丫鬟们都站在一旁。
沛函现在被强按着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她见站在瞻基旁边的伊人,心中也明白今个儿找她来是为了什么事。她是瞻基身边的大宫女,侍候瞻基多时,现如今出了事,也只能找瞻基求救。她立马跪爬到瞻基面前,磕头喊冤:“殿下,我冤枉呀!”
瞻基倒也不急,问:“你有何冤屈?我至今还没问罪于你呢。”
沛函听过这话立马说不出话,嘴上磕磕巴巴:“殿下,我。我。”
“没做亏心事何怕鬼敲门?”伊人站在瞻基盘,幽幽一笑。
沛函现如今也知道纸包不住火。便狗急跳墙,掏出衣内的匕首往伊人刺去。伊人见白晃晃的刀刃向自己而来,不由得大惊失色。正当伊人以为自己要血溅此地之时,那把刀却瞬间掉在了地上。原是在旁的瞻基用劲道打掉了沛函手中的匕首。当今皇帝南征北战,崇尚武道。瞻基从小自幼便跟着当今皇上从武,也因自己过人天资,深得皇帝喜爱。所以幼年便被封皇太孙。
沛函如今被擒,便大哭跪倒在地:“殿下,你念在我侍候你多时,饶了我吧。”
瞻基见沛函如此,不由得摇起了头,“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伊人在旁也知瞻基心中于心不忍,如强要瞻基处罚沛函,怕瞻基与自己今后有隙,便出言道:“殿下,你瞧沛函也侍候了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饶了她这一次,从轻处罚,未必要害了这条命。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
瞻基原是也不想大做杀伐,现如今伊人都这样说了,便出言道:“既然伊人向你求情,便饶了你这条命,你今后也不必侍候我了,去浣衣局吧。”
沛函也知这样的结果是她最好的归宿,便也不再做反抗,乖乖的被两个太监押了出去。
瞻基见事情已了,便又成了个不守规矩的大男孩,立即窜到伊人跟前:“还是你大方,没要了沛函的命。要知道她虽这次糊涂,做了错事,但对我还是甚为贴心和忠诚的。要我杀了她,还真是下不了手。”
伊人也知瞻基虽身处高位,但不似那些纨绔子弟会轻易草菅人命。伊人曾想,如果这大好江山交付在瞻基手中,或许又是一个盛世。当然,瞻基自是不知道伊人想什么,他满脸可惜道:“可惜了那盒好胭脂,那可是高丽国上贡上来的,母妃也不过得了点,我可是不好容易向母妃讨来的。”
伊人听了瞻基这样说,也深觉感动,便好言宽慰瞻基:“没有关系的,瞻基哥哥的心意送到就行了。”
瞻基却是不依,“我不管了,我再去库房给你挑一样好东西来。”说完,就抛下一屋的人似风似的跑了。
伊人看着顽劣的瞻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年长伊人两岁的兰心,如今已及笄,略通人事,她走到伊人身边,轻声道:“伊人,你今后真得当心这宫中的人啊。这皇宫中的人一个个都是笑脸相迎,但你岂会知道她们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呢?你看着这皇太孙殿下,看似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顽劣之子。但你知不知道,当今皇太子能被册封,完全是皇上为了册封皇太孙而为的。皇太子庸懦,又有脚疾,皇帝早有废长立幼的想法。但由于皇太孙深得皇上喜爱,皇上才早早册封了皇太子和皇太孙。如果皇太孙真的顽劣不堪,是得不到皇上这样的器重的。”
伊人虽聪颖,但不及历经世事冷暖的访琴看得透彻。访琴拉着伊人的手,柔声道:“妹妹,要在这皇宫里生存,光是自保是不够的。姐姐希望你能明白。你看着这太孙殿下现下是喜欢你,可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图一时新鲜?你如今注定要留在这深深宫苑里,必定要先学会逢场作戏。姐姐不知道你以后的路会如何,但姐姐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
“姐姐…”伊人听了这一席话,竟无语凝噎。她反握住访琴的手,“有姐姐在我身边,伊人是什么都不怕了。”
访琴看着伊人,也似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伊人却不知道,她以后要经历那么多年的深宫争斗,也猜不到,如若不是访琴,她早已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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