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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前,连忙跪下,磕首道:“给老夫人、大小姐请安。”
第五姽婳垂首打量她们,其中一个上了年纪,头发都苍白,另两个都年轻力壮,是个挑柴挑炭的好手。
罗清萍看也不愿意看这些个下等的东西,只是嫌弃的快速扫过一眼,而后道:“这些个下作的东西,真是混账的反了天了。姽婳丫头,你来问问,到底是哪个?”
第五姽婳点点头,而后朝着三人绕着圈慢悠悠地走来走去,许久才道:“我且问你们话,如实回答就好。若是有一丝隐瞒,定然饶恕不了。都听明白了吗?”她说话间,虽然语速平缓,但是,听着的人只觉得进了骨子心头,叫他们不敢有二心。
三人匍匐的更加卖力,身子躬的更加弯曲,颤颤巍巍着身子,点点头。
第五姽婳停下步子,抬眼朝着落人问道:“落嬷嬷,羽玥妹妹的玉佩最早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的?”
落人上前,恭敬了许些,道:“回大小姐,婢女来报说是昨日逛了花园后回房发现不见了的。”
第五姽婳重新迈步,走到三人跟前,吩咐他们抬头回话,而后严肃问道:“你们昨日都在何处?做了些什么?可有人证?从左侧开始,一个一个答话。”
左侧便是年纪最老的老仆,但见他一磕首后,低着头颅,慢慢吞吞地回话:“老奴因为家中的大儿媳妇生产,前日向管家请了假期回家探望,刚刚才返回府中就被带到这儿来了。”说完,他便又匍匐于地,额头死死的贴合着冰冷的地面,一动也不敢动。
第五姽婳朝着李管家望去,对方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视线,连忙出了人群,躬身道:“大小姐,这老仆的确是向奴才请了假回去探亲的。”
第五姽婳手绘视线,望向老仆,但瞧着他穿着一身浅色衣裳,并非府里下人的着装。于是转移视线,问道中间的下人。
中间的下人是个中年汉子,他看起来一副憨实的样子,但瞧着他呆愣呆愣的回道:“回大小姐,昨日天未亮奴才就出府挑柴火了,您可以去查出府的记录。”
的确,府里的下人什么时候出府,什么时候回府,出府做什么?都有着专门的人做着记录,记录好,才能得了牌子出府。
第五姽婳望着最右边的人,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最终停在他身前,询问道,声色上扬了几分:“那你呢?”
她见过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长相一般,毫无特点,要不是她刻意留意了一分,也不会记得。
被询问之人抬头看了眼第五姽婳,但见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于是连忙低下了头,不卑不亢道:“奴才这几日一直在柴炭房整理柴火。”
第五姽婳看他衣着干净,刚才刻意走到后头看了他脚上的鞋,除了一般的灰尘,根本没有炭迹,于是顺着他的话问道:“没有离开去其他地方?比如说花园?”
“没有。”他看上去没有一丝畏惧,挺直身子,硬气回道。
外头围着的人一直看着,但见第五姽婳问了话以后却不吭声了,倒也觉得奇怪,于是窃窃私语。罗清萍看着事情发展到半途,姽婳这丫头却没有了下文,也是十分的奇怪,刚想询问她,却被她一声呵斥给愣住。
“混帐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再胡言乱语。”第五姽婳一脚踹上了刚刚讯问之人的肩膀,厉声骂道,“你当我是个傻子?任你在这儿糊弄?柴炭房的地上尽是遗落的炭屑,任谁在里头走了一遭,这鞋子上必然会沾上炭屑。你瞧瞧你的鞋子,除了日常走路会沾上的灰尘,可能找到一丝炭屑?”
被一脚踹在地的奴才连忙爬起身,重新跪下,连连磕首求饶,语气中带着惶恐:“大小姐……奴才说错了……奴才今日去了柴炭房后,见脚上的鞋子太脏于是回房换了双鞋子……求大小姐绕了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去过花园……更没有见到过什么玉佩……”
第五姽婳瞧也不瞧他一副可怜兮兮,径自甩了衣袖走到罗清萍面前,轻启唇瓣,道:“庶祖母,您也瞧见了,这奴才一开始就没有真话讲,想来就算这玉佩是他拿的,他也不会认罪。”
罗清萍一手让婢女搀扶着,缓缓落座,一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眼角,尖细的声音传开四周:“那以姽婳丫头你看该如何处置?”
第五姽婳侧身瞧着远处如个死人一样躺在长凳上早已昏倒的夏竹,说起话来丝丝寒意:“既然夏竹刚才被人屈打,向来这棍棒之刑还是有些用处的,倒不如就先给这下作的东西来上一百棍子。到时候任他铜皮铁骨,也定然皮开肉绽,必叫他疼痛,生不如死。”
罗清萍摆了摆手,道:“就随你的意思是了。”她眯眸望着下头意气风发的第五姽婳,听着她一番又一番的话,她有些吃惊,她竟然从来都没发现这丫头心思这般缜密,真做起事办起人来也能这般狠心。
第五姽婳见她同意,于是招手叫了先前的两个大汉上前,制住那满口胡言乱语之人,拖去执行家法,并吩咐他们往死里打。
但见那下人挣扎着被拖走到一旁,被人钳制住,闷响的木棍打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的痛过头,但听着那人不停的叫唤,不停的求饶,甚至说着是他偷了玉佩,只求被放过一命……周围的婢女下人看着都不忍直视,撇看眼去。
第五姽婳装作没有听见求饶声,打人的大汉也不能住手,只能一直打下去,打的那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一个身着蓝色家丁衣服的小个子男人上前,走到第五姽婳面前,跪下,说道:“大小姐,奴才昨日曾见过此人在花园出现过。刚才不敢出声,是怕认错了人,现在看来就是此人没错。”
“哦?是吗?”第五姽婳一直看着大汉执行,听了他的话,只是随意道,随即扬声吩咐正在执刑的大汉,“给我打,打断他的腿然后扔出相府。”
第五姽婳顿了顿,而后环视着身前一大片的婢女家丁,最后落眼道春兰身上,微笑的说道:“若是府里的人行为不端,到时候都是这个下场,甚者比这贱骨头还惨,都听明白了吗?”
见众人回了话,她转身重新对罗清萍客气说道:“庶祖母,孙儿让人废了这狗奴才的腿,扔出相府。这打断腿,是教训了这狗奴才,而不要他命,则是彰显了相府的宽仁。您觉得孙儿处置得可还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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