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尔哥哥,快救我!!”爱丽丝站在边关之城已经腐败的城墙上,哭喊着。
比尔躺在地上,不能张嘴说话,也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城墙内的大火将爱丽丝吞噬。
“啊!!!”比尔满头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
他闻到了一阵梅花的清香,他用右手伏着眩晕的头,紧闭着眼睛,想了很久——自己这是在哪?慢慢的他才想起,他在大雪里迷路,最后没有体力而倒下,现在应该是有人救了快要被冻死的他。
当比尔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间陌生的屋子,现在的屋子里空无一人,木屋里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木床和木凳,除此之外,再没有家具。在棕色的木墙上,有三双微笑的眼睛正盯着他——是一幅油画。
比尔虚弱的翻开棉被,从床上走了下来,不自觉的走到油画前,开始细细的看。
油画上是一个标准的三口之家,一位身着军装的父亲和一个端庄贤淑的母亲,在他们的中间一个可爱的银发少女正在拌着鬼脸看着比尔。
看来这油画上的人,应该就是这间木屋的主人。有着敏锐观察力的比尔,此时不禁有些疑惑,从那父亲军装上的肩章来看,应该是诺克萨斯的高级军官,在诺克萨斯,职业军人是受到所有人尊敬的,而且高级军官更是有拥有意想不到的特权和惊人的财富。
可为什么他们会居住这样简陋的地方?难道这副画上的人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比尔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些事跟他没多大的关系,就算猜测出来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现在只想对救他的人,道一声谢,然后离开这地方,去诺克萨斯的军队参军。
比尔走到门前,推开了木门,“哗”的一声,冷风夹杂着雪花瞬间涌进了木屋。他将手抬在眉毛上挡雪,向屋外看去。
雪花像是从天空飘来的羽毛,掉落在梅林间,远处的梅花树下一位银发女子正在挥舞着一把黑色的巨剑。
比尔想:这应该就是画上的银发少女了,因为满头白发的人在哪都很少见。从她的身材来看,她已经长大了,那副油画应该是很早以前画的。
银发少女吃力的挥动那把比古朴的黑色巨剑,每一次挥动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任何人一眼就看的出,那把巨剑的重量绝不轻,并不是那身材赢弱的少女能够承受的重量。
终于在一次挥动后,巨剑脱手而出,插进了雪地里,少女也一下跌坐在地上,久久的坐着,一动也不动。
虚弱的比尔向少女的方向走去,走了很久,才走少女的身后,有些焦急的说:“你受伤了?”
少女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比尔,那双眼睛像是梅树梢上凝结的一层冰霜,明亮、晶莹。看的比尔心里一阵发慌,看了很久后,少女才冷冷的说:“我没事。”
银发少女说话的语气也像严冬一样冰冷。她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向倒插在雪地里的长剑,她很艰难的拔着,却怎样都不能将巨剑从雪地里拔出来。
比尔走了过去,想帮忙拔剑,他刚伸出手,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传进他的耳朵里:“别碰我的剑!”
“嗯。”比尔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这时,比尔才真正的看清楚那巨剑的样子,他心里暗自吃惊。
这柄剑跟普通的铁盾一样宽厚,长度可以达到那银发少女的肩膀处,整体墨黑,隐隐有惨绿色的魔法波动在剑刃上流动,厚重的剑身上镶嵌满了古老的魔法符文。
如果比尔没有猜错的话,这柄剑曾在超越学院的图书馆里有过记载,这柄剑叫——绿影。
传说是一柄不详的古剑,在记载中说,真正会使用这柄剑的人,挥舞时会有绿光从剑刃上破空而出,绿光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即使最坚硬的银甲也能轰破成渣。
根据诺克萨斯间谍传回艾欧尼亚的情报来看,那柄剑的拥有者是一名诺克萨斯陆军的少将——卡门。不过他已经死了,在七年前与德玛西亚的一次战役中,因战略部署重大失误,被诺克萨斯军事法庭判罪为通敌罪,处已绞刑。
难道这银发少女是诺克萨斯已死少将卡门的女儿?从那油画上那男人军服上的肩章来看,应该错不了。
比尔为那银发少女的身世叹息一声后,柔声说:“是你救了我吗?”
“是。”少女冷冷的说,她依然吃力的在拔着剑。
“谢谢,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比尔礼貌的说。
“有。”
“请说。”
“离我远点!”少女亮如寒星的眼睛盯着比尔,冷冷的说。
比尔差一点就被那冰冷的话给呛到,苦笑起来。
“我的恩人,能告知我,你的名字吗?”比尔说。
“不。”少女依旧惜字如金。
“为什么?”比尔不解的问。
银发少女没有再回答他。一声闷响,黑色的符文巨剑终于被少女拔了出来,少女拖着巨剑看也没看比尔一眼,向梅林间的木屋走去。
比尔英俊的脸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脸色难看。
“我知道你不愿跟我说话,但请你告诉我,银雨镇离这还有多远?怎样才能到?”
银发少女停了下来,指着梅林间的一条小路,面无表情的说:“走这,出了梅林,翻两座山,上一条小路,骑马三天,走路十一天。”
比尔一下愣住了,他在大雪里走这么多天,结果却离第一个目的地越来越远。
“如果你不怕被雪埋了,现在就可以上路。”少女冰冷的补充到。
比尔一下笑了出来,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少女或许不近人情,但她的心地是善良的。
“请你收留我。”比尔弯腰鞠躬,诚恳的说。
银发少女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只是又拖着巨剑一步一步的向木屋走去。
比尔一下笑了出来,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少女或许不近人情,但她的心地是善良的。
“请你收留我。”比尔弯腰鞠躬,诚恳的说。
银发少女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只是又拖着巨剑一步一步的向木屋走去。
比尔跟了上去,一同进了木屋里。
银发少女进屋后,就坐在床边,看着放在大腿上的巨剑发呆。
比尔坐在唯一的木登上,两人沉默了许久,比尔才一脸苦相的开口说:“能给我一点食物吗?”
银发少女听到比尔虚弱的声音,点了点头,拖着巨剑又向木屋外走去,走进了在木屋旁一间随意搭建的厨房。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比尔摇了摇头,喃喃的自语。
比尔等了很久,久的来他都开始怀疑那少女是不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他终于忍不住想要走出木屋去看一看,刚起身,银发少女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颗没有煮熟的土豆,塞进了比尔的手里。
比尔心怀感激的吃光了土豆后,向少女询问到:“你知道这雪还要下多久吗?”
“不知道。”少女抚摩着黑色巨剑的剑刃,头也没抬的说。
木屋里又安静了下来,沉默就像水一样浸满耳朵。
许久后,比尔说:“你总是这样冷漠?”
少女没有回答她,她拖起巨剑又向木屋外走去,推开了木屋的门,头也没回的说:“你总是这样罗嗦?”
少女说完,走出木屋,关上了门。
比尔坐在窗户边,透过凝结了一层霜雾的玻璃窗,看见少女又在梅树下练起了剑。
“她的年纪应该比爱丽丝大一些。”比尔自语。
一想到这,爱丽丝的笑脸仿佛就出现在玻璃窗上。比尔掏出了放在怀里的丝巾,看着丝巾怔怔出神。
比尔抚摩着丝巾,就像是又牵着爱丽丝柔软的小手,走在艾欧尼亚开满鲜花的小路上。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少女回到木屋内时,又带来了几颗土豆。
“谢谢。”比尔接过土豆说。
比尔咬了几口土豆,发现少女又看着巨剑发呆。
“你不吃东西的吗?”比尔说。
“吃过了。”少女冷淡的说。
此时,天色就像是被搅拌后的湖水一样浑浊。
“你睡那。”少女指着木屋的角落说。
“嗯。”
虽然屋子的角落里是空荡荡的地板,并没有床和枕头。但比尔对于少女任何的安排,他都心怀感激。
少女从床下抽出一块扑满灰尘的破旧毛毯,丢在角落里,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巨剑发呆。她的心理似乎藏着一个很深沉的秘密。
黑夜悄悄的来了。
比尔倦缩在一股发霉气息的毛毯里,木屋里安静、黑暗。他甚至能听到雪花飘落在屋顶上发出的声音。
“你在这生活了多少年了?”耐不住寂寞的比尔问到。
在这种寒冷、黑暗的夜里,如果只有比尔一个人,他或许不会想说话,但当他知道在几米之外躺着一个活人时,他却忍不住想找人聊两句,尽管那人很冷漠。
许久后,黑暗里才传来两个冰冷的字:“七年。”
比尔从那两个字中,听到了一股凄凉。一个人在这样严酷的环境里生活了七年,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比尔对于这少女就是卡门女儿的猜测更加深信不疑了,卡门就是七年前被处已绞刑,时间上刚刚吻合。
“你是诺克萨斯人吗?”比尔问。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少女的身份,只是他找不到什么话说。
“是。”
“你想知道我从哪里来吗?”
“不想。”
比尔在黑暗中笑出声来,说:“我是从暗影岛来的,你知道暗影岛在哪个符文之地的哪个地方吗?”
“别问我!我不知道!”
“暗影岛在符文之地的西南面,与德玛西亚相隔一片海洋,在那里有很多有趣的家伙。其中有一个叫战争之影的家伙,它是一道巨大而轻盈的影子,它整天骑着一道马影,在岛上乱逛……”比尔在黑暗里说着他在超越学院的图书馆里所看到的东西。
比尔不停的说,说了很久很久,关于一道影子在德玛西亚发生的一系列有趣的故事。
少女也没有再说话,没有人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在听这个故事。
“最后……听说它去了战争学院……”故事终于说完了,比尔也迷糊的睡着了。
雪花依然在木屋外的黑暗里轻舞,发出的声音让人安稳的入眠。
第二天,早。
当比尔醒来时,天蒙蒙亮。床上的少女已经不见了。
他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那道矮小的身影已经在梅树下练起了剑。
比尔还是坐在窗户边,看着她在雪中练剑,到了中午,少女就会拿着几个温热的生土豆走进房里。在诺克萨斯这样寒冷的冬天,很多东西是煮不熟的。
“你七年来,天天如此练剑吗?”比尔微笑的看着少女问。
“是。”
“可你连拿起巨剑都很吃力,为什么不换一把轻一点的剑?”比尔看着镶嵌在黑色巨剑上的古老符文,皱起眉头说。
“那不关你的事!”少女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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