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源之城中心,有一座足以容纳几万人之巨的广场,起源广场。
此时,起源广场喧声震天,就像是有几百只苍蝇不停的在耳边飞来飞去。
人们在皎洁的月光下欢笑着,听着悠扬的音乐偏偏起舞,跳不动舞的老人,则围着火堆畅谈年轻时的过往,流着鼻涕的孩童们在人群中传来蹿去,嬉笑追逐。
在起源广场的最中心,上百人的印月花乐团正一弹奏着一首抒情的曲子,提莫就站在乐团前的舞台上。(五年前的提莫,他还没搬进森林,也没有遇上璐璐。)
提莫轻轻的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向广场上的人们唱咏一首他写的诗,名字叫《蘑菇啊蘑菇》,那憨憨的声音响遍了起源广场。
蘑菇啊蘑菇。
有,白的。
有,红的。
有,绿的。
还有,黑的。
有,圆的。
有,扁的。
有……
提莫憨憨的声音断了,一位喝的烂醉的年轻人爬上了舞台,将还在自我陶醉的提莫抓了起来,丢进了人群。
“停下来!”醉酒的邋遢青年大喊。
没有人理他,甚至没有人看他一眼,优雅的音乐让人们陶醉在仙镜里。
“停下来!!”
欢笑声掩盖了他的怒吼。
“停下来!!!”
没有人停下,花瓣的清香催促着人们起舞。
“停下来!!!!”他绝望的吼到。
那声音听起来无比的绝望,像是一匹快要死去的野兽,正在挣扎的怒吼。
音乐停了,舞步也停了,围坐在火堆前的老人站了起来,向舞台眺望,还在奔跑的孩童也停了下来,流着鼻涕一脸疑惑的向舞台看去。
那人是谁?来捣乱的?
前排的有些人已经认出了这个邋遢的醉酒青年。
“那是比尔吗?”
“好象是他。”
“听说他二十几岁就当上了政府的高层。”
“是啊,要是我有他的才华就好了。”
“传闻他不是很英俊吗?怎么现在像一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酒鬼?”
“他为什么要我们停下?”
整个艾欧尼亚的人们都带着惊诧和疑惑看着舞台上那个醉鬼。
“战争就要来了!!!”醉鬼嘶声吼到。
人们脸上的疑惑更重了,战争?那是什么?教科书里好象没有这个东西。
战争是血,与火。
是几千年来,艾欧尼亚人所没有经历过的事。
这时,那位苍老的约德尔高层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比尔!你在做什么,难道酒精冲昏了你的头,让你说出如此荒缪的话!”老人怒斥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醉鬼大笑,好象是看到什么更加荒缪的事。醉鬼笑完,指着老人的鼻子大声的说:“时间会证明谁最愚蠢!”
醉鬼说完,伏下了身子,开始在舞台上呕吐了起来。
人们看着在舞台上呕吐的醉鬼,眼睛里一阵厌恶之色。
这时,一位穿着碎花洋裙的女孩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比尔哥哥,不要再说了。”女孩担忧的看着醉鬼说。
醉鬼呕吐过后清醒了不少,他已经认出了女孩,但他的神情却像是被雷劈过一般,怔怔的盯着女孩,很久才喃喃的说:“爱丽丝,难道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是,我相信比尔哥哥的话,只是……”女孩看了看四周面带不满的艾欧尼亚人们,咬着嘴唇说。
醉鬼看了看女孩,看了看脚下的艾欧尼亚人,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昨晚。
“不管比尔哥哥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女孩拉着比尔的手,天真的眼睛凝视着比尔,温柔的说。
现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醉鬼突然痴狂般的笑了起来。
“快来人,把这个醉鬼拖下去。”那位约德尔老人气愤的说。
两位人类壮汉总人群里冲上舞台,将醉鬼架腋下,醉鬼也不挣扎,就像是一滩烂泥被拖下了舞台,只是他的嘴里还不停的大笑着。
“愚蠢的人们,诺克萨斯的铁骑在不久就会到来。”
“血会证明你们的愚蠢。”
“火会焚烧你们的家园。”
“你们将看着亲人的头颅飞上天空,爱人的尸体将腐朽成为白骨,草原会成为沙漠,森林将成为坟场。”
“那时候你们才会知道,我说的话统统都会实现。”
醉鬼的话越来越远,却清晰刺耳的传到每一个艾欧尼亚人的耳朵里。
女孩站在人群前,看着醉鬼被拖远,她看了看身后的人群,看了看被拖走的醉鬼,她咬着嘴唇跺了跺脚,向醉鬼被拖走的方向跑去。
“好了,乐团请继续演奏,大家请继续跳舞。比尔只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苍老的约德尔老者微笑着说。
是玩笑吗?这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音乐又缓缓的响了起来,悠扬的盘旋在起源之城的上空。
人们又开始了舞蹈,笑语,追逐,亲吻。
在他们看来,比尔只不过是一个小丑,为了声名而危言耸听。
忽然,一朵阴云遮挡了明月,广场暗淡了下来,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阴影压在艾欧尼亚人民的头顶。
但欢笑依然没有停止,琴声依旧欢快。
一阵大风吹过,吹走了一位孩童手中的印月花,孩童流着鼻涕,一脸天真的看着洁白的印月花在风中随风摇曳,最后支离破碎,破碎的花瓣飘向了遥远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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