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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勇问起颜俊上次出去看金玫,进展到哪一程度了。
颜俊说,到了县城就去花店买了一朵玫瑰花,就兴冲冲的送去了,当时她还在上班,科室那多人,我都没想自己哪来这大的勇气呵!
“怎么买一朵的,买一束呢?”宁勇笑着说,“那她高兴么?在那样的场合收到男朋友的花一定是很高兴的,呵呵!”
“她只羞红了脸,不知怎办了。后来我问她当时是什么感觉,她说很惊慌,又很高兴。”颜俊直乐着说。
“有没有去看过她爸妈啊!”宁勇问。
“以前去过她家里,她爸妈都还好,人也客气。就是说我们现在还年轻,要以工作为主,各方面有些基础了,那时再谈感情什么的,就水到渠成了。”颜俊说。
宁勇就说:“爸妈都是这样说的。你们是在学校谈起来的感情也好些,那个时侯人纯,不会受到世俗杂质干扰,相恋出来的感情就稳固。反正贡坝离松坪也不远,每次休息日都要出去,多多见面。自己也争取早些调出去,恋爱时两个人就是要常在一起的。”
颜俊听着直点头,沉思了会,叹气说:“现在赶调动比分配工作更难。在一个单位上班了,想要调走,要看对方接不接收,这单位肯不肯放行,最重要的是要局里通关,没些物力人力去搞关系是真的很难的,似我和肖生又是卫校毕业的,文凭又低……”
宁勇说:“不要一想就想调到县级医院的喂!只要离县城近的乡卫生院都可以的,那些平原乡也不错的。调出去了就都好说。”
颜俊点头称是,说:“我是想刚来这里,没呆上个几年,局里是不会考虑我们调动的。现在我就想安心的在这里工作,只要把局面打开了,也是能做出些事来的。”
肖生听着,想颜俊是踏实人,自己都觉得难呆,好在有宁勇颜俊这样的年轻人一起,就得过且过着先了。
宁勇却只摇了头说:“在这种地方是没什么前途,多呆一年就多浪费一年的青春。我是明年去报读函授本科了。”
三个人各想着各自的前程,心下黯然。
来医院看病的,大半是来找包医师的,自从善来为老包打广告后,不识包医师的来了也先打问哪位是包医师。每日做出的业务倒有大半是老包。老包做的又勤,下午空了就会在医院大门口站站,有病人来了就带上去看。
这日闲了,善来也不在,大家就聚在西药房。就见老包带着一个人说着上去了,一路走,老包一路问着病人,哪不舒服,到得他办公室问诊也就差不多问好了,然后再作些检查就可开出药方了。
苏荣飞看着老包带着那人一路走上楼梯。讥刺着说:“看看,老包又捞到一条大鱼了,这样下去这医院真危险喇!”
盘医生接话说:“没事该!找他就找他的,他不去叫,那些人也自要找他看的。”
苏荣飞嘿嘿的笑了说:“就怕有些不明底细的都被他拉去宰了。包这人心几煞的,开大方子,病人一次就吓怕了的。以为这医院的医生开药都是很贵的。今后谁还敢来?都去哈湖、横山那些地方看了咯。像我和你是不用怕,总有病人找我们看喽!宁勇颜俊就麻烦了,以后做不到吃!”
颜俊只点头,笑了说:“善来还为老包广播宣传的,他都是贡坝出名的老医生了!要宣传也要为我的中医科和宁勇这新来医科大毕业生多宣传宣传的喽!”
苏荣飞嗤嘴就恨了说:“善来么真脱壳,谁见过一个医院给某一个新来上班的医生专打广告的。又不是上级派下来的医疗服务队、坐诊的医疗专家,老包只不过是在农村做了多年的赤脚医生,又没什么过人的专长。村里知点底细都说他是个癞粒无赖,给这样一个人打广告,真把贡坝的脸丢尽了。”
盘医生笑笑不语。宁勇抱着双臂笑了说:“反正我是不想呆,在这里混混再说。”
小雷就说:“没事的,到时工资做不起来就叫善来补。”
苏荣飞又说:“善来现在是不知道,这样下去,这医院是要深受其害的。”
这时,那病人按着老包的指点下来拿药了。小雷在他处方上划了价就叫他上去到中药房那交钱。
那人接了处方皱着眉头说:“怎么钱又是上面交的?叫人楼下楼上的跑,算怎的!”
宁勇笑着与他说:“锻炼身体哩!”
那人一听就火爆上来,大骂:“你这死人医院,做的什么!要让一个生病的人这样楼上楼下的赶,算什么地方啊!”
宁勇不想他竟发大火了,只呆在一边傻傻的笑笑。
老包听得那人骂了,就从楼梯上下来,接口说:“哦!这善来是怎分科室的,怎与民服务的,叫病人来看病还要上下跑,别说是生病的人咯,便是个健康人叫他楼上楼下跑个几趟都要发火喇!病人都讲了好几次了,他做的什么负责人!”一边骂着一边劝慰着病人,又要帮他拿上去交钱。那病人怎能让尊敬的包医师为他做事,忙说没事,他自己上去。
盘谷青从药房走了出来对老包说:“不是别的,这医院盖房时就设计有缺陷的。医院那里是这个模样的,大门走进来大厅狭狭的一条,哪是个门诊大厅啊!每一层的厕所都夹在两个科室之间,人坐在里面上班就臭死,屎臭尿气只从走廊熏到大厅这边。也不知是哪个塌脑的设计的。”
小雷说:“是县设计局设计的。听刘甬说,这设计一下都要一万多元钱。”
宁勇说:“还不如给我一千元,让我来设计下也比这样好的。我总算也知道医院是怎样的。我看那设计的连医院都没去过。”指了肖生的化验说,“喏!肖生的化验室连个水槽都没的。还有那边注射室也一样,最常需要冲洗的地方自来水都不接到的。”
苏荣飞说:“金香那房间顶上都漏水了,房子盖起来才半年时间喇!便这样了。”
宁勇用脚踏了踏楼梯口边上的一条缝说:“这里也裂了,踏去空空响的,下面肯定不是实的。”
颜俊就说起他科室的裂缝已经很长一条了,从门边裂到窗户,与善来说,他说要向施工单位反映。
老包斥骂说:“问个屁!都吃下肚了还能问出个什么屎?这里都惹的人发火了,正经的事不做,整天想着些不搭皮肉的事。”骂咧咧地拿了药,然后给下来拿药的病人一样样的细细说了。那病人就取了药去了。
老包看着病人走了,又骂了起来:“这一座烂龟壳,是给那帮人吃饱了的,喝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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