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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爷小心翼翼地给苏颖包扎好双足。
苏颖终于不喊了,双目直愣愣地盯着缠成两只粽子模样的脚丫子,心里不禁戚戚焉。
良久,她终于抬头可怜兮兮地看了高湛一眼:“那个什么王爷,你们家的绷带不要钱的吗?”
靖王爷回敬道:“本王觉得,你该说的是谢谢。”
苏颖的目光如同蜗牛的触角迅速缩了回去,沉吟良久,忽然抬起头来,目漏寒光道:“谢谢?那要以身相许吗?”
她的回答,显然让人措手不及。
靖王爷明显顿了一顿,道:“苏姑娘如若无意间,本王倒是不介意。”
苏颖双拳紧握,感觉自己的头顶上要喷出火来了。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的吧!你平白无故沾了本小姐便宜,还要本小姐说谢谢!你征求过本小姐的意见吗?这个世道,还有没有人.权啦?”
包扎完双足,苏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那件血衣没有了,针孔似乎也被处理过,浑身绑满了白色的绷带。
只是刚才太疼了,疼得顾不得旁的,直到高湛将她的双足裹成了两个粽子,疼痛稍稍减小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和淤青似乎早已处理过了。
面对苏颖近乎苛责的质问,靖王爷的反应明显平淡了许多。
他顿了顿道:“那你的意思时更喜欢四五十岁的老大夫来做这些事情了?”
一句话砸来,怒火三丈的苏颖迅速没了任何脾气。
她忘了,在这个男权时代,从事大夫这个职业的大多都是男子,唯一能和女人儿沾上边的,貌似也只有产婆了。
苏颖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垂头耷拉脑袋。她努力宽慰自己,自己可是在新时代长大的女人,在她那个处子比三条腿的蛤蟆都稀罕的时代,谁还会在意这个?
看就看了,摸就摸了呗,又不少块肉。如此想来,心情果真平复了不少。
“这是哪儿?”
“听澜居。”
“听澜居?嗯?你救了我?说吧,你需要什么回报?”
苏颖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无比真诚地看着靖王爷。
靖王爷剑眉蹙起,的确他不是个闲的蛋疼,爱心泛滥的好好先生,位高权重的他,军国大事缠身的他,照理是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的,除非,另有所图。
可是,他图什么呢?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苏颖受伤的消息时,自己会是那般手足无措,心如刀割的感觉。
那个时候,理智被内心火热的情愫打得面目全非。
靖王爷别过脸去,不自在地回道:“你不是说过本王和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本王只是不想兔死狐悲而已。更何况,本王一诺千金,既然答应过要保你的命,自然不会自食其言。”
为了撇清自己,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是情愫,无上尊贵的王爷,竟不惜将自己比作蚂蚱。
门外的紫禁不住抖了一抖。
身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关键是伤在了脚上,根本不能下地。
倘或苏颖是个安静的女子,那倒随了性子,可偏偏是个上蹿下跳,片刻不得安生的主儿,不能随意逛荡,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那简直就堪比酷刑。
她无聊地敲击着床边,时不时地往开着的窗户方向张望,似乎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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