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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檀现在已经23岁,但进门看到的那一刹情景,眼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尽管自己已经长大,甚至做了母亲。但是此时该有的心理素质、情绪管理都已经不在控制之内。
清溪和窦月走到床左边,哭诉着让父亲快点好起来。
清檀走到床右边,庄子君跟在清檀和清欢身旁,清欢不知道具体怎么了,只知道自己看到妈妈哭,看到姥爷躺在床上,自己也很伤心,她这时知道姥爷状态不好,也不想打扰到姥爷,只是静静地呆在妈妈身边。
“伯父,我是子君,你会没事的,这个家需要你的支撑,快点好起来。”子君担忧地看着清枫。
清檀看到父亲嘴里插着氧气管,消化道内插着排便的管子,清檀看到父亲原本瘦弱的身体更瘦了,嘴上起了好多泡,眼睛直直地睁着。清檀握着父亲的右手,眼泪抵制不住地流下来,这是她的父亲吗,原来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健硕,做多少体育运动都不累,对人说话总是有爽朗的笑声,现在的他只能躺在这里。
“爸爸,我是清檀呀,女儿不孝,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好起来。”清檀抑制着哭,悲恸地说着。
清枫意识应该是清楚的,清檀看到了父亲眼角流下了眼泪,看到这儿,清檀的心里更痛了,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和一个期盼:“父亲这是怎么了?父亲你一定要好起来”。
清檀看到清溪与窦月,兴许是哭得太多了麻木了,两人只是悲伤地在那儿夹着哭腔说着安慰父亲的话。这样也还好,免得父亲情绪太激动,每个人都希望父亲快点好起来,这个时候想想,虽然跟窦月和清溪是没有血缘的一家人,但是她们在病人床前做到了该做的。
子君看着清檀眼泪止不住地掉,心里也莫名地揪紧,也许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在乎她的。“擦擦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潜台词是“有我在你身边”,庄子君又觉得自己好犯贱,也许别人并不需要。
“谢谢!”清檀抬头看了眼庄子君,眼神里有悲伤,接过庄子君的纸巾。“爸爸,清檀错了,不该三年不回来看你,我现在很后悔。爸爸,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了,清檀,让你爸多休息会吧,我们出去吧”。窦月说着。
“爸爸,那我出去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清檀握了握父亲的手。
“伯父,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
众人出来后,清檀询问家庭医生关于父亲的情况。“张太夫,我爸情况怎么样,这次心脏病发后的并发症严重吗,最快好是什么时候,需要我们家人配合做什么?”
张太夫尴尬地把手放到白衣口袋里,希望给自己一点家属悲痛以外的安全感,尽力保持平静地说道:“清先生的情况还是不甚乐观,现在身体器管出现衰竭,现在都是在靠药物与氧气管维持着,希望大家都要有个思想准备。”张太夫虽说面临过太多的生死离别,但是每次遇到,都会和家人一样沉重的心情,医者父母心呀。
窦月和清溪面面相觑,子庄看向清檀,清檀低垂着头。大家都在沉默。
庄子君打破局面,张口说道:“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窦月极力露出一抿笑容:“好的,谢谢你子君,这么忙还过来看叔叔”。
“我和叔叔素有往来,现在他生病了,我理应来看看。”子君说着这话,又看了一眼清檀,还有以前和清檀来往频繁。
“清溪,送下子君。清檀,我们商量下父亲的事”,窦月不让子君与清檀有说话的机会,清檀心想正合吾意,我也怕和他在一块,现在只希望父亲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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