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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那天来临,虚缈弟子都聚于普众殿外,却原来这里曾是一处佛家圣地,所以三殿分别谓之正觉,因果,普众。凤岐站在大殿外,见天边有不少仙人飞身下来,落于普众外,不少她也曾见过,除了上次带他们去崇横阁的壬的,编翁,还有一位仙风道骨,面容慈祥的仙人,二人皆P毕恭毕敬站在他两侧。以及上次打得她吐血的杨开,依然傲气不减当日,冲动莽撞。此外还有倩雪所说的东华山掌门,枕年之父,也是一副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的模样。更有崇横阁主承天,他依旧朴素的青衣打扮,见人皆是礼让三分。
“阁主前来,此番辛苦,上次盛情款待,未曾谢过,还请见谅。”崇凛谷一番客套,承天回礼相敬:“阁主此话可是折煞承某,崇掌门愿意莅临寒舍,承某招待不周,还未曾向阁主请罪,是承某之错,还望阁主勿要见怪才是。”
“客气了,先里面请吧。”
“请。”二人并肩向内走去。
“上次也说前来拜见羽上仙,今日为何不见?”
“哦,师弟还有其它事宜,一会儿才会出来。”
“哦,多谢掌门。”
“地方简陋,阁主勿要嫌弃,世留,你好生招待阁主。”而后转身对着承天道:“阁主随意,我还有事,便不相陪了。”
“那是,那是,掌门先忙。”
“阁主,请”世留前来恭敬一拜。
“哦,好,有劳带路。”
凤岐看他从身旁走过,他亦瞧她一眼,便随世留而去。此时若是倩雪在,估计又得一阵抓狂,说来也是奇怪,一整天也不见倩雪,估计知道他要来,便躲了起来。今日似乎场面不小,丝怜与世留在殿内外接应,忙得不可开交,不夜便一直待在崇凛谷身边听他吩咐,而枕年却是除了告诉她祭祀事宜外便不再与她说话而是四处乱转。有美妙仙娥也前去逗逗,而后开心大笑。凤岐看着不远处的枕年,今日他的作为令她不由想起昨日情景。
倩雪受了不夜的气,前来凤岐处发泄,而枕年口无遮拦,一个劲儿的打击她,她气不打一处来,随口便说道:“我说你小子不会有断袖之僻吧。”
“你瞎说什么。”他突然直直站了起来。
“没有?那你整日缠着凤岐做什么?”
“我,我,我和凤岐是好朋友,我关心下朋友怎么了,再说我堂堂一男子汉,怎么会喜欢男人?”而后他又对着凤岐,“凤岐,她喝多了,你别听她胡说。”
“姑奶奶我今天没喝酒,我清醒得很。”倩雪见他模样,趁机报复。
“我说你,自作多情,自己那个冷面冰山不理你,到这儿撒什么野,非搞得谁都和你一样才开心啊。”
“你这臭小子,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她挥鞭就要出手,却被凤岐拦下,而后冷静叉腰道:“好,你说你不喜欢男人,那也不见你喜欢哪个女人,有本事找个女人证明一下?让本小姐看看你的男儿本色。”
“我,我我吃饱没事干啊?干嘛要证明给你看?”
“哎,你,算了算了,难得理你,所谓好女不和男斗,哼。”
“莫非是因为昨天的事?”她心下疑惑,却发现人群中没有羽陌尘,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师父去哪儿了?”
“陌尘。”承天从人群中逃脱,来到无心殿外。
“你来了?先坐吧。”他邀他坐于梅花树下,添茶给他。
“那个孩子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有。”
“这丫头我可是管不住她了,想着她是来你这儿便也放心许多。”他轻抿清茶,似又想起什么。
“对了,近日我看炎君一直在招收魔族弟子,扩展势力。”
“嗯,我知道。”他面色依旧,他看他神色,
“我想他的目的还是想找到倩雪,你当时将她送过来,与炎君立下契约,互不相犯,可他毕竟不是舍君,君子诺言他可不会遵守。”
“嗯,他的目的不止于寻找倩雪,更可能是为混元之力。”
“我不管他什么目的,倩雪与我有过一些情分,我看得出来,她的性情与她父君大相庭径,她性情直爽,敢做敢为,却是心地善良,单纯活泼。炎君只她一个女儿,势必视为掌上明珠。她或许是改变炎君想法的唯一人,只是我希望她不要被这些事情所伤害到。”
“我知道,当时送她去你那里,除了不让炎君找到她,还是为了保她平安,只是她有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没法干预。”
“她既叫我一声义父,那我必要护她周全。他力量再大,顶多不过一个崇横阁而已。”都说崇横阁阁主承天神秘莫测,无所不知。却对于一个小女孩有着这样不同的感情,是否再厉害的人物也会或多或少有一些自己在乎的东西,而羽陌尘却似乎是个例外。
“对了,还有混元力一事,散落与其他地方的我虽不知确实位置,但也打听到一些消息,明日你们封印一部分与天坛,我今日便将所知消息详尽告诉你。”
“好,多谢。”他一阵轻咳,承天看着他“还没好吗?”
“前些年一尘替我舒缓,本是好了许多,近日有些劳累,不碍事的。”
“魂丹离体,你靠仙力能支撑到如今已是不易,只是我担心你离开它太久,性命堪忧啊。”
“生死由命,我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没什么放不下,在能剩下的日子尽力为仙界虚缈做些事情吧。”闻言承天放下手中清茶,严肃看他,
“我会找人帮你打听魂丹的下落,实在不行,用混元之力续命。”
“生死轮回,不能乱了生,亦不能乱了死,到该我羽化而去时,我亦无眷恋,随命吧。”
祭祀钟声敲响,众人都聚于庙坛之下,一片肃静,崇凛谷与羽陌尘立于庙坛之上,在他们身边的还有徐迦的女儿徐寰梦,生得娇俏可爱,面容清秀。三人对着众仙恭然相敬“众位远道而来吊唁家师,在此多谢各位。今日由我二人主持此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各位也请担待。”崇凛谷一番客气。
“客气了,徐老上仙德高望重,深受众仙爱戴,今日是他祭日,理应前来。众位有冒失之处,还望见谅。”
“对了,此为家师唯一女儿徐寰梦,早些年被家师送外修习,近日回到门中。”他转身对着身边女孩:“寰梦,向众位仙长问个好吧。”
“嗯,小女寰梦见过各位仙长,感谢各位仙长前来祭奠家父。”她对着众人躬身相敬,又回头看着羽陌尘,羽陌尘对着她淡淡一笑。
“徐上仙的女儿竟这般大了,寰梦小姐有礼了,今日小姐也不要太过伤痛。”
“多谢。”
羽陌尘走向庙坛中央,负手而立
“在此之前我想向众位宣布一件事情,今日我会受收一名新弟子。”
“啊。。”群仙哗然,众人皆知上仙羽陌尘只收过一位徒弟,虽是名女弟子,行事做事却强过许多男儿,如今又要收受新弟子,必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于是便有人问了:“不知上仙所收之徒是哪位?”他看向凤岐,向她伸出手。她慢慢从人群中走出,在他面前,握住他手。
“啊。。。竟然。。。”群仙又是一片喧闹,崇凛谷见状,起身说道:“陌尘,收徒一事还是先等祭祀之后吧。”他回首看他,他对他轻轻摇头。
“弟子有一问,他究竟有何本事能做师尊的徒弟?”有人从人群中走出,提剑愤愤道,“姑且先不说他是魔族之人,起码要做师尊徒弟也得道行术法有一样先让大家服气才是啊。”
“哎,你这臭小子,平日对你太好,今日找事是吧。”枕年愤然出口。
“三师兄,我只是为门中其他弟子求一个公平,我一直很奇怪三师兄对他这般好,可是为何。”
“你。。。。”
“枕年。”丝怜止住他,“那好,大家认为应当如何?”
“师尊德高望重,怎么也不能找个资质太差的弟子,赵失自认为仙姿不高,若是比得过我赵失那么我便无话可说。”
“这个赵失是崇凛谷三大弟子外仙姿不错的一位,实力却比有些小门小派的掌门还高一畴。只是目中无人爱出风头,私下拉帮结派,不得崇凛谷欢喜,所以给了个高不高低不低的位置。如今他要与那小孩比试,恐怕。。。”壬的眉头微皱。
“哎,壬兄,他人之事,我们勿要多管,看着便好。”编翁轻拍他肩膀,壬的一声叹息,“哎,你。。。”
丝怜闻言看着凤岐,凤岐坚定看他,“好,记住你说的话。”
“凤岐,这小子心眼多,你要小心。”她回头对他安然一笑,“放心。”
二人拉开阵势,赵失轻哼,邪魅一笑,不等凤岐反应,向她攻去,一招一式皆是杀意。凤岐一个灵敏转身闪开。
“这小子下手够狠,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过。。。”
见凤岐只是躲闪并不回击,本以为她落于下风,应当是担忧面容,却见她神色如旧,并未慌张。
“哼,你的本事就是躲闪吗?好,我就让你避无可避。”只见他凝聚灵力,奋力向她袭去。眼看凤岐陷入危险,枕年一阵心急,准备出手,却被世留抓住。而羽陌尘却面色平静,淡然看着下面情形,却见凤岐在此时突然反/攻,从缝隙中插入,直指他胸口,又突然想到前些时候羽陌尘悉心教导的那些,剑峰突转,从他侧面滑过,削掉他的发髻,用剑背之气将他打倒在地,赵失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过这小子锋芒太露,所谓做得太多暴露的也就越多,那小孩也是沉得住气,一直以退为进,等待时机。虽道法不如赵失,却来了个险中得胜。好。。。”云舒接着壬的的话,拍起掌来。“臭小子,你不是道行不够而是脑子太笨,沉不住气,如今可是服气了?”
赵失闻言,心中一横,从袖中甩出利器,向凤岐迎面扑去,凤岐迅速退闪,却还是被击中左腿,单膝跪了下去。枕年一惊,飞奔在她身旁,对着赵失骂道:“臭小子,你。。。”
而此时一段白绫扇了过去,赵失被打倒在地,白绫飞来将他死死困住,却是丝怜:“放肆,师叔师父面前竟敢使用阴险手段,妄图伤害他人性命,平日学的那些都抛之脑后了吗,真是毁虚缈清誉。”她拉着他来到二人面前:“回禀掌门师叔,师父,该当如何处置?”
“按虚缈门规,罚。”崇凛谷面无表情,轻弄链珠。
“掌门。。。”谁知他双眼一瞪,赵失便没了气势,
世留站了出来,“不知各位对师叔收徒一事还有何异议?”
“没了,没了,这本是虚缈家事,我们此行目的是为吊唁徐老上仙,其他事情也不便干预。”编翁在一旁笑意盈盈。
“我倒认为上仙此次所收之徒,却是有些本事,上次未曾较量个高下,今日可否容我再次请教一番。”
他飞身上庙坛,轻拨长发,手指玩弄着丝线,“在下镜幽,上次未向各位仙人请教,各位仙人不要见怪。今日师父有事,便派了小徒来。还望虚缈多多担待。”
“来者是客,不分贵贱,有劳世侄向尊师问好,崇凛谷负手而立,沉声答道。
“多谢,不知足下可准备好了。”他回头看着凤岐,凤岐站了起来,回头对着枕年道,“你先过去吧。”
“可是你受伤了。”
“没事,我可以的。”她看着来人,又看着在上面未发一语的羽陌尘,心中更加坚定,她知道他其实一直在她身边,“师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二人面面相对,此次对手城府极深,她前些时候险些死在他手里,如今这样公然挑衅,势必有着完全准备,逃避可不再是个好办法,“如今只有赌一把。”她默念口诀,慧心剑飞来她身旁,她心里一喜,“多谢。”
“慧心剑?!!”群仙中有人叹道。
“据说此剑性质刚烈,能通人性,若是奸邪之人用它不仅不会相助还会被其反嗜。不过很久之前便不知去向,如今竟被这个孩子所得?”
“是啊,这个孩子不仅可以触碰它竟还能驾驭它,可见这个孩子并非奸邪之辈。”
“如此判断太过武断,一把剑能说明什么问题?人心都有变的时候,何况一把剑?”何丘在一旁满脸不屑。
“何掌门此说,我倒不这么认为,我看有时候某些人的人心却是连器物都不如。”云舒看他,一语中的,他面露尴尬,愤然甩袖,不再说话。
“哎,可他终究是魔族之人。”杨开有些为难,有些无奈。
“哎,我说杨掌门,你这辈子是都过不去这仙魔梗还是什么?所谓仙仙魔魔不过一个称谓,放下,放下啊。”云舒好笑的叉腰看他。
二人对恃许久皆不见动静。群仙中有人发话了,“这二人是打还是不打,这站了许久究竟是何意思。”
“哼。”镜幽轻哼一声,晃动十指,瞬间在凤岐周围出现十个他的傀儡,皆是手握弯刀,杀意浓烈,这种气氛她是再熟悉不过,这个叫镜幽的绝非如此简单。她提剑警觉,准备打出一个缺口,却每每被挡了回来。丝线在她周围穿梭,像利剑一般划破她肌肤,而那几个无脑傀儡更是奋起攻击,令她有些抵挡不住。形态危急,看得枕年等人心中一惊,就要出手,却是羽陌尘飞身过来,将傀儡一把摧毁,镜幽连退几步。
“师父。”凤岐心中欣慰,叫出声来。
他面色冰冷,不似往日的温柔,威严道,“世侄讨教完了。现在祭祀正式开始。”
“哼。”镜幽隐入人群。
崇凛谷与徐寰梦走了过来,看着羽陌尘,而后对天一拜,“今日师父祭辰,门下弟子思恋恩师,欲开天坛之门祭祀先灵,望虚缈列宗见谅。”他此语一处,四下一片寂静,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天边风云忽变,裂出一口,众人惊呼。枕年扶着凤岐走来,“凤岐,要不我带着你上去。”
“不必,我可以的。”
“那我在你后面,你不要担心。”
“嗯。”
崇凛谷回身看着他们,“你们五个准备好没?”
“嗯。”五人齐声答道。
“陌尘,我们走吧。”
“好。”他准备起身飞去。
“师兄。”寰梦看着他,羽陌尘拍拍她肩头,“没事,走吧。”三人飞在前面,五人紧随其后。凤岐坐在剑身上,思索着慧心剑今日如此帮她,心中实在意外,也十分感激,不自觉的伸手轻轻摸它。而后抬头看前面羽陌尘的身影,从此她便是他正式的徒弟,堂堂正正立于天地之间。
所谓的天坛竟是隐于虚无中,羽陌尘一行到达,见虚空中间飘着层层薄雾,他挥手散开,众人走了进去。
“一会儿见了先灵可不能失了礼数,也不可大声喧哗。”崇凛谷转身吩咐。
“是,师父,师叔。”跟着他们走入里中,周围似乎变化万千,让人记不住路。羽陌尘与崇凛谷走在前面,听他轻咳几声。
“师弟,一会儿要不由我来封锁混元之力。”
“师兄放心,我没事。”
好容易到达天坛中心,其间星空变幻,有灵漂浮其间,凤岐心知这便是虚缈先灵。崇凛谷俯身一拜,众人皆跪了下去,三拜九叩后起身,发现凤岐一直站在原地,崇凛谷一阵气恼。
“孽幛,既要拜与虚缈,见祖师爷先灵为何不下跪?”
她神色依旧,坚定答道,“我凤岐此生不拜天不拜地,唯一拜过的就只有我娘亲。”
“你。。。”崇凛谷再按奈不住,气得发抖。
“凤岐。。。”枕年拉她,她却走到羽陌尘面前,看着他眼睛,毫不犹豫直直跪了下去,生生磕了几个响头:“师父,请受凤岐一拜,凤岐此生愿受师父教诲,愿护师父信仰,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她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入在场众人耳中。羽陌尘不觉惊讶,她似乎比想象中更为执拗。
“你如今拜我为师,教导你是我的职责,只是你不必守护我的信仰,而是你自己的。”而后他转身重新跪下,“祖师爷在上,我羽陌尘今收凤岐为徒,他虽为魔族之人,却心中有善,陌尘在此起誓,必定悉心教导,若她犯下过错,该当之责,我亦绝不推诿,众仙灵见证。”他起身拉她起来,她对着他欣然一笑,心里默然,“师父,我的信仰就是你。”
“罢了,你们几个暂时先出去,我们还有一些事宜。”
“是,我们走吧。”世留走在前面,不夜,枕年紧随其后,凤岐走了几步回头看他。
“走了,凤岐。”
“嗯。”她释然一笑,便随枕年而去。
“梦儿,你也先出去吧。”羽陌尘见她此时心中伤痛,泪流满面,不由劝导:“梦儿,逝者已逝,节哀。”
“师兄,我知道,只是每每想起便觉心中伤痛,不能自拔,师兄,你们不会离开梦儿的对吗?”她抹着眼泪,轻轻抽泣。
“虚缈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亲人,你不会孤独。”
见状,崇凛谷轻叹,“好了,丝怜,你先带着她出去。”
“是,师叔。”
“寰梦师叔,我们走吧。”丝怜过来拉着她,又看了羽陌尘一眼,“师父,我们先行告退了。”
“嗯。”她依依不舍,最后还是随丝怜而去。
此时天坛里只留下二人,崇凛谷走了过来:“师弟,混元之力可在身上。能否让我看看。”
“是。”他从手心变出装有混元之力的琉璃球递给他,他伸手去接,转过身去,却突然手上一滑,掉在地上,羽陌尘愣了一下,从地上重新拾起,却在触碰那一刻感到力量源源不断涌入体内。他立马将琉璃球重新封住。
“陌尘,为兄实在抱歉,手滑了一下,没事吧。”
他看着他,轻叹一声:“没事,先将它锁起来吧。”
“好。”二人合力用魂锁将它锁在天坛之中。
---题外话---
为什么反/攻是禁用词?真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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