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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人》
第一卷第四章扫把星
“你……是人是鬼?”关三斗吓得合不拢嘴,浑身又开始不住的‘抽’搐起来,硕大的啤酒肚像一个厚厚的羊皮筏子,看上去反倒是有了那么些许的喜感。。:。
鬼狐狸的瞳孔恢复了原状,不再去看‘床’上那个律动的大‘肉’球,站起身子撇下了一句话:“你现在应该能动了吧。”
关三斗轻咦了一声,这才发觉方才被河童附了身的僵硬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愈发警惕好奇起来。鬼狐狸不去管他,自顾自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关三斗以为他要出去,不想‘门’外正安安静静的站着一个人。
心里又讨度了下他是怎么看见的,不过这些日子来怪事不少,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进来的人着实还是吓了这自称老小儿的胖子一跳。
来人身子宽大,肩宽背阔,穿着一身‘迷’彩,只是早已经破烂的不成了样子,看不出来用了多少年岁,不过应该是没有任何洗过的痕迹。
最为让人吃惊的就是他的脸,生满了让人作呕的巨大脓疮,有一些还在不断往外冒着黄‘色’的脓水,有些像浓稠黏腻的‘奶’茶块,关三斗当时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珍珠‘奶’茶了。
“扫把星。”进来的男人望了‘床’上的关胖子一眼,喊了绰号并做出了一个和鬼狐狸同样的手势,关三斗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号和这张脸简直是天作之合。
“鱼招子,这货也是搭包车儿走活儿的?”扫把星伸出一根同样长满脓疮的手指问鬼狐狸。
“没这打算。”鬼狐狸简单应和了一句便又不出声了。扫把星似乎是早就‘摸’透了他这副酸臭脾‘性’,因而也没过多的责怪。
这搭包车儿走活儿的意思就是临时组团儿,钓了大鱼再均分单干,往往遇上这种都是有大买卖要跑‘弄’。老七‘门’也有包车走活儿一说,只不过拉的大多是老七‘门’的自己人,一来是手艺相似,再者也不犯什么忌讳。
倒是北五派开放了一些,近几年出现了不少鱼龙‘混’杂的“包杂车”走活的,虽然偶有抵触倒也相得益彰。反正做这行的大多人都有半颗脑袋放在警察局备案底,因而行事也便更加胆大了些。
这扫把星身上的脓疮散发着一阵阵让人作呕的恶臭,关三斗几天没吃东西,还是忍不住喷了几口苦水,不过鬼狐狸却好似置身事外一般不受任何影响,不由得让他暗暗骂了句怪物。
这扫把星虽面目狰狞,行事却颇为细腻,上前将关三斗里里外外的检查盘问了一遍,直搞的关胖子把这辈子的苦胆汁都吐了出来才罢了。
“这是怎么搞的?”扫把星指着关三斗的身子问他。
“回这位爷,方才那位小爷说了,是遇上河童附了身子,究竟是为何小老儿端的是也不清楚。”说罢又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扫把星望着关三斗盯了半晌,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回过头看了看鬼狐狸,后者依旧是没有说话,会意的冲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关三斗被这两号人物搞得云里雾里,要说这搬山倒斗的行家泰斗,整个中国也就那么几个叫得出名姓的,真真儿的是没有眼前这两号人物,不过若说他们算不得,那鬼狐狸的手段又不凡的有些难以解释,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
忽的又想起那只河童来,便借由问道:“容小老儿多嘴,敢问小爷那河童娃娃是否有两只?”说罢便把那日望见另外一只河童啃食自己的脑袋的奇怪事情向二人说了。“或许是小老儿真的看‘花’眼了吧,不打紧不打紧的。”
“你这胖子真是噪耳,明明还能娶婆娘怎么尽是小老儿小老儿的叫!端的是烦死个人!”扫把星上前打趣道。“这位爷您说笑了,俺自打小儿就听老辈人常说,叫姥姥活老老,做这行的有今天没明天,‘弄’不好‘性’命就‘交’代进去了,还是勤念叨念叨为好。”
“你看到的河童有两个,其实只有一个,不过你看到的两个也都是真的。”
鬼狐狸这话说得更加的模棱两可,关三斗听的糊涂,把那话扔到自己嘴里反复嚼了好几遍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不过隐隐间觉得似乎是‘摸’到了什么隐秘的东西的边际,只是自己说不清楚罢了。
一旁的扫把星听了这话反倒是一个‘激’灵,望着鬼狐狸小声喊道:“鱼招子,这个能说吗?”观其神情紧张到了极致,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美国制式m7军刺,饿狼般的眼神望着‘床’上的关三斗,吓得后者立时间‘裤’裆湿了一大片。
“这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老儿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说着声音已经开始不规则的颤抖了。
“收起来。”鬼狐狸朝着扫把星的小‘腿’肚子踢了一脚,后者立马来个态度大转变,毕恭毕敬的收起军刺不再多言。
“说了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清楚,杀了也白杀,这里是车站,也不好脱身,做的不干净反倒麻烦。”鬼狐狸补充道。
“对对对!杀了小老儿也没多大用处,反倒是麻烦,小爷您宽宏大量,这事儿咱也就此翻篇儿了吧。”关三斗这次是真的给吓破了胆,这个长满脓疮的主儿说杀人就杀人,丝毫不比那个鳄鱼招子的男人威胁少。
鬼狐狸走到了‘床’边,冲着关三斗说道:“‘门’口又要来人了,是你的人吗?”
关三斗不由得暗暗道了声好手段,忙恭敬的答道:“小爷这么说就应当是的了,那是小老儿几天前醒来时托人叫来的自家侄子,来接小老儿回去静养。”
鬼狐狸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眼神示意了一下扫把星,扫把星像古代人一般唱了声喏,转过身子去开了‘门’。
‘门’口正好有一位年纪不大的年轻后生,虽是男娃子却生的比‘女’孩还细嫩些,穿着学生的衣服,手里拎着两个超市购物袋,鼓囊囊的塞满了各种零食补品,正是他唯一的亲人关召。
关召见着了‘门’口的扫把星,一时间被那满脸的脓疮给惊吓的不轻,站在‘门’口硬是不敢进去,连话都不敢和里面的关三斗说。
关三斗挤兑出笑脸应和着他:“咦~我了个乖乖,都是自己人,快些进来。”
他是河南人,自然免不了说家乡话。关召还来不及应和一声,便被扫把星一只大手给硬生生拖拽了进来,随着“嘭”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利落的摔在了关三斗‘床’边的地上。
“我说两位爷,好些说话,切莫吓着了孩子。”关三斗陪着笑脸儿小声说道。
“这狗头师爷我听说过,你此番回去自求多福,他这一手儿刘家宅子没‘弄’死你,今后应当也不能善了了,毕竟撕破脸皮再见着面便得分个生死。”鬼狐狸一边用他那双鳄鱼招子盯着关召看,一边告诫关三斗。
关三斗把这话放嘴里咂吧了几下,皱起八角薄眉小声说道:“这位小爷,按理说能不能是老小儿技不如人,自己走不了‘阴’活儿却错怪了好人?”
“不可能,鬼脸婆和草原狼的捕食习‘性’差不了多少,你只要和她打了照面儿就必须掉脑袋,以你的身手是端的走脱不了的,换句话说,进了那宅子的‘门’脸儿,就几乎没有活人能走出来。”
“你这胖子走活计还存菩萨心肠,那刘家的宅子一直是北派搬山的忌讳,南边的人只有少数几个老油条知道这‘阴’活儿的底细,不然这么些年岁早给人搬了个空去了,让你走这活计不是让你死就是你当真是搬山探海的大鼻祖了。”
扫把星一脸的不屑,也在一旁打趣道,不过由于满脸的毒疮遮掩所以这戏谑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
“瘤子这话糙理不糙,你也别听不进去,这刘家宅子外行人没人‘摸’得清楚,这么多年也没人敢自己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别问我为什么能进去,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就是不知道,有命活着便是了。”鬼狐狸在一旁帮了一腔。
这下子关三斗更加的心里添堵,那狗头师爷是长沙人,早些年岁包车走活儿的时候认识的,这主儿在老七‘门’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被他盯上了可端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是不是自己藏了‘私’活?还是拿了人家什么东西犯了忌讳?”扫把星接着问他。
‘床’上的关三斗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颗大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个端的是没有的,老小儿自小便惜命的紧,自然是不敢去触怒龙须的,不敢的不敢的……”
地上的关召见叔叔这般怯懦,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爬起来做到‘床’边,扶着关三斗坐直了身子。
“咦?”鬼狐狸望着这个俊俏的后生,轻轻地念叨了一声,其实这鬼狐狸看样貌也就二十来岁,而且生的也算是丰神俊朗,只是偏偏张着一张死人脸,丝毫不见任何的血‘色’,因而也就平添了几分病态。
关召见鬼狐狸盯着自己,一时间有些慌了神,一旁的关三斗怕鬼狐狸再用他那鳄鱼招子吓人,忙起身撅着屁股拜了一个福七尺,喃喃道:“这位狐狸小爷,咱们说话归说话,莫要惊着了孩子.”
鬼狐狸举起左手朝天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的扫把星会意,上前不由分说便一记手刀砍在胖子后脖颈上,硬生生把关三斗剩下的话给噎了回去,这一下子力道奇大,关三斗还没缓过神来便脑袋一沉,眼前黑乎乎一片又昏了过去。
关召立马就慌了手脚,望着屋子里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灾星,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鬼狐狸抿着苍白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靥,看着关召的眼神愈发的火辣热烈,似乎是‘鸡’冠蛇见到了‘肥’美的新鲜尸体一般炽烈如火。
“鱼招子,接下来要干嘛?”扫把星把关三斗拖到一边的墙角,那关三斗少说也有两百多斤,落在扫把星手里竟然像提棉‘花’般,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迟滞。
鬼狐狸淡淡的迎合了一句:“很简单。”关召面‘色’惨白,正想有所动作却发现鬼狐狸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小肚子忽的一阵恶寒,低头一个晃眼,自己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蓝‘色’的校服,漏在外面的是一只修长雪白的手臂,握着一把巴克653夜鹰平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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