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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闭不上了？”顾靖庭一个冷眼扫过去。
杨林顿时：“闭上了。”
叹气，这几年，他跟在顾靖庭身边，看着他身边要么走马观花般的换着女人，要么一段时间清心寡欲什么女人都没有，但是夜深人静时，好几次看到他拿着一张照片喃喃自语，潸然落泪。
那是，鲜少的看到顾总脆弱的时刻。
夹在钱包里，泛黄的照片上，褚夏衣笑得青春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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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了，放置在角落，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被顾靖庭找到的。
那个时候失忆，有关于褚夏衣所有的东西都被上官静给收起来了。
他排斥她，讽刺她。
身边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东西。
杨林说：“顾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其实褚小姐为你做过很多事，在我看来，褚小姐是实实在在爱过您的，所以，就算最后得不到，哪怕是曾经拥有过这样美好的瞬间，也是好的。”
说完，发现周围气压很低，尤其是看到顾靖庭阴沉沉的脸色，瞬间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他真是笨。
怎么能说最后得不到呢。
“顾总，那现在是去澳大利亚还是——”
继续在这里等？
他摸不清楚总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国！”顾靖庭抬眸，沉声回答道。
修长手指拾起桌边的烟，点燃，猩红的火苗在空中燃烧出烟雾缭绕。
他俊逸的脸也置在这烟雾缭绕中，意味不明。
“啊？回国？”
杨林以为自己听错，再次确认到。
以他对自己老板的认识，应该短时间内不会放弃寻找褚夏衣。
可是？
“有问题？”
“不找褚小姐了，也不去等她了？”
“你觉得我等得到？”
杨林：“......”
于是，半天时间搞定回国得机票。
虽然他不知道顾靖庭要干什么，只是直觉上，他不希望看到顾总如此苦恼。
也不想看到他和褚夏衣分开的情景。
......
北城。
接连数天来阴雨绵绵。
一到天气转凉雨水便多。
褚家，两年来迎来了一位贵客。
“呵！”褚西城勾起嘴角，笔直的西装裤腿随意的勾着桌角，长腿交叠，望着站在大厅中央的男人，可真是贵客呢！
“顾靖庭，我觉得褚家现在和你们顾家，好像是两年前就没有商业往来了，你这样突然到访，我会以为顾氏集团的总裁是喝醉酒走错路，进错门了。”
两年前，顾靖庭在褚家最困难的时候突然撤资，后来又那样伤害了他妹妹，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像褚西城这样，两年来接手褚氏便将公司整理得有条有理风生水起，如今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有着铁一般的心肠和睚眦必报的决心。
顾靖庭站在大厅中央，浅浅的抬眸，看到褚家大厅上还挂着全家福。
如今留在家里的却只剩下褚西城和褚正两个人。
心里一阵空虚。
——
记忆里，还有小时候喜欢来褚家玩的画面，那个时候讨厌褚夏衣总是喜欢缠着他，但是他却仰慕褚西城。
总觉得褚夏衣是跟在他身后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白白的脸上总是有各种脏兮兮的黄泥，喜欢将肉嘟嘟染满墨水的小手往他白皙的衬衣上抹......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莫名的怀念那个小尾巴，所以，总是以各种理由往褚家跑。
每次总说是来找西城哥哥玩，只是，偶尔有那么几次没有见到褚夏衣，都会莫名的心情不好。
......再到后来，他越长越俊，褚夏衣也越来越迷恋他。
青春期的他，身边围绕着各式各样的美女。
对于褚夏衣，他的态度一直冷冷清清。
追不到他，褚夏衣身边也围绕起了男生。
脱去了一身稚嫩和脏兮的褚夏衣，出落得越发标致，身边得追求者也越来越多。
大概是被他心伤了，她开始接受其他男生的礼物，和男生约会。
他的心里却越来越堵。
那天，好像是高中快要毕业了，有个男同学约褚夏衣出去，他当时也在旁边，说了句，她没空。
褚夏衣当场反驳，答应了那个男生。
于是，放学的时候他怒了。
拉住了她，强吻了她。
就是从那以后，两人暧昧的在一起了吧......
——
顾靖庭回忆起这些，对于褚西城的冷漠和阴鸷，瞬间便得理解起来。
“西城哥！”冲着坐在大厅上方冷漠的男人，他突然这样叫着。
褚西城皱眉，“顾少，别这么叫，我受不起。”
弹灭手中的烟灰，褚西城眯眼，“如果真的是走错了路，我不介意给你指路，转身直走，左转，可以出大门。”
话是这么冷漠，顾靖庭笑了笑，也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如果真的恨他至极，便不会让佣人开门叫他进来了。
“我开门见山，我要知道褚夏衣的下落。”顾靖庭说。
“呵！”褚西城挑眉，“无可奉告。”
意料之中的答案，顾靖庭笑了笑。
走近。
白炽的灯光打在他英挺的身影山，落下一大片阴影。
阴影覆盖在褚西城的目光之中，他不高兴的抬头。
迎上顾靖庭意味颇深的一双黑眸。
还有手中放下的文件。
文件呈翻开的状态。
低眉，褚西城笑开。
“顾少，还真是不同往日啊。”笑意很冷，很沉，眼底更多的是讽刺意味。
冷冷的看着顾靖庭，“你这是威胁我？”
“说不上威胁，我觉得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褚西城将放置在文件夹旁边的钢笔抓起来把玩，深邃眼眸内更多的是揶揄：“在你心里，我妹妹值十个亿？”
顾靖庭也笑，“我只想知道答案。”
褚西城将文件推远，“对不起，我无法完成你的交易，在我心中，我妹妹，她不是我用来换取商业资本的筹码。”
他清清冷冷的样子，令人退避三舍，顾靖庭沉眉，如今褚氏强大了，还真的不是那么急着需要和顾氏有什么交易。
“西城哥，”顾靖庭坐下来，沙发陷下去一块，抬眸，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如果我说我非夏衣不娶你信吗？”
说完，他勾了勾嘴角，有一丝坏，又刚刚好的模样。
褚西城不知道他突然转变风格这是为哪般，哼了一声，明显不太想搭理他。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想到要来和你交易，说实话，我对于自己的作为也很不耻，但是，有几个想要达到目的的人不是不择手段的呢！
西城哥，很多年前或许我错了，但现在我不想错下去了。”
他这样说，褚西城拧起了眉。
聪明如他，明白顾靖庭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却无法站在他这一边，苟同他的观点。
从客观意义上来讲，他无法左右夏衣的决定，也不会插手她的爱情。
“你有坚持走你觉得对的路，却没法插手别人要走哪条路。”褚西城说。
......
走的时候，顾靖庭在文件上签上名，却把文件夹留下来了。
“拿走，我不需要！”褚西城沉声叫住他。
抬起眸，却看见顾靖庭很清冷的背影，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没有这个的话，你赢不了乔家，西城哥，算是我给夏衣的一点补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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