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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和陈瑶在一起的时候,我随时都在惦记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出什么事,毕竟她给家里说和我一起在某商场卖衣服,从老家辞了工作过来的.在这里无依无靠,我必须得照顾她.
也正因为她家境和我不一样,她无非是想感受刺激,而我完全是为钱,这也是我更担心的,万一她头脑一发热,一时冲动做了不可收场的事,我又怎么对得起她的家人?
事情的起因还是我们送药到别人的场子里去,有人'点水'(透露我们到别人地盘送药的消息).
这次是在东郊的'零聚',众多'嗨家'聚集的地方.包间里也是一屋子男人,进去后他们就把门关上.
"你们胆子太大了,明晓得我们在这里蹲点,也敢来?"为首的一个胖男人半躺在沙发上说到.
我和陈瑶都没说话,站在原地不敢动.
"你,过来!"
我看看周围,就我们两个女的.
"看啥子看?就是叫你."胖子指着我.
我畏畏缩缩慢慢移动过去,"坐下!"胖子声音挺大的.我慌忙坐到沙发上,心里盘算着怎么办,看着周围站着的人,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这是两个小厅联体带卫生间的包间,陈瑶被拉到另外一边去了,我站起来张望的时候,胖子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喝道:"你想看啥子?"
我赶紧缩回头,不再说话.胖子示意我喝我手边的酒,然后举起他手上的杯子.我知道,啤酒里混合了king,但喝与不喝之间,我不能犹豫,于是放回桌面上的,是空杯:"加了一包半?"
胖子愣住了:"这你也喝的出来?"
"接触久了,自然猜的到一点.这药不纯,掺了东西,你们自己做的,还是找的上家?"我是蒙的,故作老道地问.
"我们自己弄的,想不到你还是个行家."
"不敢说,不敢说."我很谦虚地回答."哥,今天能不能放小妹一马?我也是替人做事的,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
"嗨,我们出来混也不容易,总得杀一儆百吧?"胖子斜着眼看我.
这时陈瑶和一个长的挺帅的男人从我面前经过,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出去了,眼神没有任何异样.
"哥,他们出去............."
"莫得事,你喝你的酒."胖子又给我倒上一杯,"来点洋酒?"
"不用麻烦,我喝啤酒两瓶就醉."事到如此,我不能说自己喝酒很少醉.
"你叫什么名字?"
"秦苏苏,哥,您喊我苏苏就可以了."
"哦,苏苏,咋个想起做这个了?你们领导一个月给你发多少钱?"
"我只是帮朋友的忙,平时在上学,又没什么钱,所以麻起胆子出来了."
"你现在买家多不多?"
"哥,这咋说喃,肯定不能和您比."我小心翼翼地和胖子说话,从嘴里吐出来的每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生怕说错一个字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胖子和我聊的很起劲,似乎已经忘记要怎么发落我---------因为我们开始讨论英超联赛,争论着今年哪个球队能夺冠.
其实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足球报纸或者新闻,但是为了迎合胖子的话题,我不得不努力回忆我听到的,以及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所有内容.
特别是听到我说我以前在H市市体委当了两年女足后卫,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教练姓陈吧?"
"就是,就是.那年结婚的时候我们还帮他扎过花车."我回答.
"那是我小舅子,我们全家都喜欢足球,喜欢看球赛,所以我妹妹才嫁给姓陈那小子的."胖子拿起一根雪茄,放到嘴边.
我点燃打火机,伸过去,把话题转来回来:"哥,你看今天这事?"当初我教练姓什么我早忘了,他说的那个姓陈的家伙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只是我当时的教练是开花店的,所以H市体委红白喜事都由那个花店负责.
"给你说了没事,就当来这里玩玩."胖子不紧不慢地吸了口雪茄.
我哪儿还有心思在这个地方'玩'?三十六计,走才是上策."哥,来,妹儿敬您一杯酒,就当今天向您赔个不是了."
胖子喝下那杯酒,我又马上连敬几杯,在我左一声'哥'右一声'哥'下,人已经晕呼呼地了:"今天谈的这么拢,来来,陪哥老倌划拳."
以我自称'啤酒喝不醉'的口号,我岂会输给一个胖子?可我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这个全部都是男人的地方?
哪晓得胖子又开口了:"苏苏,陪我出去走走,这里面闷的很."
见我愣着不走,他旁边的'水手'开腔了:"我们领导喊你出去转转,你耳朵聋了唆?"
我只觉得头很昏,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带我出去?以我以前看到的和听到的,出去就两个可能:要不甩隔壁包间,要不带到某个宾馆开房.反抗是徒劳的,我不打过他;打电话叫人救我,来不及;报警?不可能,我是做什么的?
两个可能都是一个结果:强奸.
我全身发抖,在胖子兄弟的注视下,战战兢兢跟着他走出去.
心烦意乱地走出来,却被什么拌住了脚,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墙,才没有跌倒.
仔细一看,才发现包间门外的墙边斜躺着一个很娇小的女人.我蹲下去,发现她面色苍白,双唇发紫,嘴边有一颗药丸,扳开她的嘴巴,里面塞满了药丸,估计不是吃的太多,就是喉咙被卡住了.
我马上叫呆在一边的胖子:"快,快进去拿杯水出来,没水酒也可以!"
胖子二话没说就转身进去倒水了,我用手把那女人嘴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胖子端了一大扎壶的水出来,扶起女人的头,全部灌进她嘴里:"也不晓得是谁这么狠,浪费药不说,还这样对一个女人!"
我看胖子说出这话,也不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一边拍女人的背,一边问:"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胖子说:"我总得像个做领导的样子吧,我今天不把你叫住,你知道你现在一个人在里面是什么下场吗?"
这时女人咳嗽了几声,吐了很多胃液出来,在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几粒摇头丸,然后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出口走了.
"那么,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我冷笑,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索性来点脾气.
"哈哈哈,那你当我女朋友如何?"胖子笑的很和善.
"那你不如说的直接点,直接说'能不能和我睡一觉'或着说粗俗点'扯一火'."我狠狠地说道."何必说的这么顺口,女朋友?你一个星期换好几个吧?"
"继续!"
"你今天晚上何必做的那么温柔,你想做啥子随便你,不要以为我怕你,我啥子都没的,命有一条!"我基本上都是在吼了.
胖子笑的更大声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有性格的女娃娃,走,进去再喝几杯."
"喝就喝,谁怕谁,谁倒霉!"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凭什么一个男人想把我怎么就怎么,几瓶啤酒下肚,我胆子更大了,"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当领导的,我不敢顶撞你,不是吹,我喝酒不是一般的猛."
胖子笑的更欢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喝,你喝的过我,今天你们拿来的东西,我照价给,并且认你做妹儿,要是你喝不过我.............."
"随便你处置,反正都是你菜板上的鱼了,在你下刀前我能跳还是跳几下,不过还有我朋友,请你马上叫你兄弟把她送回来!"
"好,有性格,哈哈,这个小女娃娃有点脾气哦."胖子对着周围的兄弟说."打电话问三娃把那个女娃娃带哪儿去了,叫他马上回来."
我问比喝什么酒?胖子说啤酒免不了要上厕所,倒不如来点杂的,问我红酒如何,我点头.胖子说,不加可乐不加冰,我们用喝开水的高杯子,一人一杯地喝,谁喝不下去,谁就输了.我也同意了.
吩咐过后,他弟兄进来的时候提了20瓶红酒.
我一看,头皮都发麻了,心想,这个赌是不是下错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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