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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娃儿,快点,难道早上你没吃饱?明明见你吃了三碗灵谷饭,怎么就没见你跑的比我快,你早上吃的灵谷都跑去哪了?快点,让我看看,是不是哪不对劲”
丛林之间,只见两个年约8、9岁的少年一前一后不断奔跑,说话的少年似乎年长一些,个头也较被称为天娃的少年高出半个头来。
“萌娃,就是比你吃的多,跑起来才会更累,难道你不晓得吗?”天娃已经来到萌娃身旁,双手撑着肚皮气喘息息,双脸通红。
“吃的多跑起来会更累?谁说的,你没见我阿爹每顿都吃七八碗,可是他跑起来连我家大牛都追不上。哼,一定是你跑不过我找的借口,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跑不过给自己找借口,放心吧,接下来我会和你并肩跑的”萌娃稚嫩的脸庞上夹杂着丝丝关切之意。
“才不是呢,这是我阿爷说的”提到阿爷,天娃脸上洋溢着淡淡自豪。
“簇长爷爷说的?那应该不会错啊,可是我阿爹真的是每顿都吃那么多,还是跑的比大牛快啊”萌娃单手摸着脑袋,不确定地望了望天娃。
“不信?那我们回去找我阿爷问问不就知道了”天娃也不待萌娃回应,转身往回走。
“好,我们这一跑已经跑出村子五六里地,看你的样子是没办法跑咯,那这样吧,我背着你跑”萌娃见天娃往回走时仍双手撑着肚子,连忙拦下天娃,摆出一副小男子模样。
“嘿嘿,萌娃儿,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许反悔的哦”天娃一脸坏笑盯着萌娃,也不待萌娃说话,翻身骑在萌娃背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萌娃的脖子。
“喂,天娃儿,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萌娃双手托住天娃的屁股,满脸疑惑。
“骗你什么?”天娃侧起脸来,双眼睁大。
“你真跑不动了?”萌娃疑惑地转过头来,脚下却并未停顿。
“当然”天娃理所当然地回应着。
“可是我见你翻身跳我背时力气很大啊,压的我背都有点痛了”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也累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啊?”天娃双手紧紧地抱着萌娃的脖子,轻轻地扭动了下身子。
“绝对不可能,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这五六里地的跑,我以前跑过几百次”提起从前,萌娃瞬时自豪起来。
“那到也是,连我阿爷都说你体力比我好,我问阿爷为什么你体力就会比我好,我阿爷说这是天生的,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阿爷说有的人天生神力,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这样的”天娃目露安祥,只要一提到阿爷,天娃的心总会很安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他试过好多次。无论是和萌娃比赛跑,还是跟着村里的大人进山打猎受到惊吓,当他很害怕或是心情不平时,只要想起阿爷,都会很快沉寂下来。
“那是自然,等我长大了我可要做村里的大力使,我阿爹就是,我要像我阿爹一样,每天打好多的猎物回来给我阿妈”萌娃一脸兴奋。
“哈哈,萌娃,你少吹牛了你,你现在连小狼狗都打不过,还想和你阿爹一样,放心吧,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像阿爷一样,带领全村走向更好的未来,当然了,你是我兄弟,我一定会照顾你的”天娃嘿嘿地笑了起来。
“像族长一样?天娃,好像你阿爷不会教你那些东西耶,如果你还是和现在一样。嘿嘿,放心吧,等我长大了打到好多猎物一定会分给你的,不会让你挨饿”
两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肖片刻,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一处村庄外围。
说是村庄根本就不像,因为这个村庄方圆有三里地,整个村庄的人口超过三千,村中央有着一口淡水湖,湖宽约四百米、长七百米,每日清晨全村的妇女都会围着这个湖清洗头天换洗下来的衣裳。
村庄北面靠着一座高高的山丘,南面是一片开阔地,东西两边都是茂密的山林。村庄一年四季宛如秋季,不会过热亦不会过冷。
两个少年每天都会由村西进入丛林,开始每日清晨的晨跑,晨跑还是天娃的爷爷告诉二人,所以两个少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会准时出现在西面丛林口开始每日晨跑。
“到了村子了,萌娃,放我下来吧”见已经可以看到村里的人,天娃赶忙让萌娃把自己放下来,生怕被别人看到一般。
“天娃儿,你不喘了吗?”听到天娃叫自己,萌娃停了下来询问道。
“还是有一点,不过已经不要紧了”天娃松开双手,跳了下来。
“还有一点?要不我还是背你回族长爷爷那里去吧”萌娃做势又要把天娃拉上后背。
“不用了,萌娃真的不用了”看到萌娃动作,天娃霎时跑了开来。
“哈哈,天娃,你是怕被村子里的人看到笑话你吗?怕什么嘛,我们是兄弟,就应该同甘共苦的”萌娃说着伸手来拉,天娃立马跳了起来。
“不行不行,萌娃,兄弟是要同甘共苦,可是兄弟也不能让你一直这么背着我的,这样我是不是很对不起兄弟二字呢?”天娃劝解起来,唯恐萌娃坚持。
“好像也对,兄弟就应该互相帮忙,不让兄弟为难,我阿爹也是这么和我讲的,既然天娃儿你都这么说了,好吧,就不让你为难了,走吧,我们去族长爷爷那去”
萌娃也不待天娃回应,率先向着村子走去。
“嘿嘿,萌娃,你阿爹说的很对,兄弟就是不能让兄弟为难的”天娃笑着跟上萌娃的步伐,两人有说有笑的地向着村子走去。
“哟,天娃儿萌娃儿,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正在洗衣裳的妇人们见着二人走过,问道。
“是的,容娃娘,今天我有点不太舒服,所以就早点回来了”天娃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不舒服?那赶紧去族长那,让族长帮你看看,可别留下什么毛病”容娃娘皱起眉头,作势要来摸摸天娃的额头。
“容娃娘,天娃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族长爷爷那去”看出了天娃的不自然,萌娃立即拉着天娃跑了起来。
“这俩孩子”见二人已经跑远,容娃娘笑骂道。
族长,整个村庄权力最大的一个人,每逢村里有大事发生,都是族长出来作主。天娃也问过他爷爷为什么村里人不叫他村长而叫族长,每次天娃爷爷都笑着说这是村里的规矩,都已经传了数十代,所以也就这样叫了,至于到底为什么,他也没有告诉天娃。
族长的屋舍座落在村子最北面,紧紧地挨着北面大山。
也许是村庄的规矩,也许是祖上传下来的,每代族长的屋舍都没有搬迁过,族长是全村的人推选出来的,只有当上一代族过世之后才会重新选举,否则无论是谁都无法罢黜族长的职位。
天娃爷爷是当代族长,据说这已经是村子里第五十四代族长了。每代族长过世后都留有牌位摆在长族屋舍的后殿,至于到底为什么要把他们的牌位摆在那里,只有当代族长知道,其余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当代族长快过世时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新任族长,以此一代传一代。
晌午时分,二人终于来到村北。
村北,村长的屋舍被高约一米的篱笆藤围了起来,只有紧紧依偎着北面高山处没被遮起来,其它地方都被篱笆藤围着。
来到篱笆门外,二人也不喊人,也不敲门,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爷爷,我回来了”天娃说着,不管族长是否在家,便推开屋舍大门。
“哟,小天娃回来了啊,快,过来,见过你任爷爷和任叔叔”看着推门而进的天娃与萌娃,族长慈祥地笑了起来。
听到族长的话,二人不约而同地往大堂中央看去。
族长正坐在大堂正位,右手方坐着一年约六旬老人,长长的山羊胡显的人不够精神,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哪里像六十岁的人应该有的眼睛。
坐在老人旁边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来岁,自二人进来之后双眼从未离开过萌娃,好像要在他身上找到点什么一样。
“任爷爷好,任叔叔好”天娃笑吟吟地来到族长身旁,见族长桌上摆着水灵桃,在喊了人之后便吃了起来,不顾干不干净,随手还丢了一个跟在身后的萌娃。
“呵呵,这是我家孙儿小天,他娘生他时难产走了,他爹已经离开村庄好几年了,到底去了哪我也不清楚”族长慈祥地摸着天娃的头,略有所累地对着二人道。
“宁兄节哀,宁贤侄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归来的路上”任老恭了恭手。
“哎,随他去吧,只要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天神保佑了”宁族长不由叹气道。
“哼,那死鬼老爹,要是他敢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永远也离不开爷爷”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天娃被宁族长一说,心里像堵了什么似的。
“哈哈,令孙果然非常人能比啊”任老爽朗一笑。
“让二位见笑了,这孩子让我惯坏了”宁族长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哪有,爷爷,天儿最听话了,比那死鬼老爹听话上千倍上万倍呢”天娃好似不服气一般,气鼓鼓地摇着宁族长的胳膊。
“哈哈”
“哈哈”
顿时,整个大堂被一股笑意充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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