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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凤鸣勒住马,距离近的,踏云的鼻息都快要喷到黄纪脸上,吓得老头脸都白了,一动不敢动。
她在马上道:“我今天请黄大人看出戏,不知黄大人肯不肯赏脸?”
黄纪连忙道:“虞小姐亲自来请,下官岂有推辞之理?”
虞凤鸣嘴角抿着冷笑,一双凤眸戏谑又有几分冷厉,一双长眉更是煞气森森,坐在马上,就如一团地狱业火,十足的压迫。
她道:“那就好,请黄大人上马,咱们这就过去。”竟是吩咐身后金甲护卫,直接将黄纪带上马,强行带走。
一行人声势浩大的往那家佃户去。
此时,早就被人叫来的衙役正对着一对父女说着什么,神态倨傲的很,却对一脸色惨白的青年笑得谄媚。
那对父女,老父已是白发苍苍,少女却是二八年华,虽是荆钗布裙,却难掩秀丽姿色,难怪被这些个纨绔盯上。
在庄子边上,虞凤鸣就吩咐众人下马走过去,此时正赶上这出大戏的精彩处。
脸色惨白的青年一副洋洋得意模样,凑到少女面前,却被少女的父亲挡住,他狠狠一推,就将老人推到,少女惊呼喊爹爹,青年却不管,只伸出手,将少女皓腕擒在手里,道:“本公子看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只要你做了我小妾,你和你爹就不用带在这里受苦,跟着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别给脸不要脸,再惹我生气,我就找人打断你爹的腿,强抢了你,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那衙役也在一边帮腔,鼓吹青年的姐夫能耐,少女扶着她爹,脸色苍白又绝望,只能无助哭泣。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好听的少女声音响起:“我要是敢说呢?”
青年还在洋洋得意,道:“谁敢说,本公子就把他的牙全打碎让他咽下去。”
青年没有听到衙役的奉承声,转过头来看,就见一绝色少女,一身红衣风华绝代,一双凤眸,既美且威严,在阳光中耀眼如仙子,但她负手身后,举止间有股难言的迫人气势,让青年不敢升起半分亵渎之意。
她脸上的神色晦暗,一双长眉向上挑起,煞气森森,一双凤眸冷光四溢,几乎要化作实质,昭示着她已然怒极。
她扭头去看早就冷汗直冒的黄纪,道:“黄大人,你庄子上有不少大人物啊,比我还嚣张的,我今天真见识了。”
黄纪脸色十分难看,他可算明白了虞凤鸣这煞星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原来是在这儿等他呢!自己那小妾貌美小意,他也愿意偏宠她几分,谁知道,她兄弟竟是这么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别人也就罢了,若真跟这小霸王闹起来,皇帝才不会各打五十大板呢,只会打他五十大板,对虞凤鸣,呵斥几句就顶天了。
没错,皇帝偏宠虞凤鸣已经到了令全盛京皇族官员都发指的地步了。
于是,黄纪没有生出一点儿与虞凤鸣对呛的心思,毫不犹豫的将小妾的兄弟放弃了,他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脸上端起了朝廷大员的威严稳重模样,假装没有听到虞凤鸣的话,威严的道:“肖一忠,你竟仗着我的名头,如此鱼肉乡里,如此坏我名声,国法不容,家法不容!”
虞凤鸣听了他一席话,眸中厉色稍缓,略多了些欣赏模样,这老头倒是拎得清,果断聪明,倒是个伶俐的。
那名叫肖一忠的青年,听到黄纪的话,终于从气场强大的美人身上转移过注意力来,注意到自己的靠山,只是这话说的他都要吓死了好吗?说好的靠山呢?这么直接套罪名,这是要丢出去送死的节奏啊!
肖一忠哭嚎着跪下,道:“大人怎么来这里了?绝对是有人诬赖小人啊,小人从来都是本本分分,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天地可鉴啊,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这幅睁着眼说瞎话的无赖模样,那见得半分方才的嚣张跋扈?
虞凤鸣瞧着这人的嘴脸觉得恶心的很,方才缓和的眸光又冷厉起来,黄纪一直注意着虞凤鸣,见她神色比方才更冷,心中暗骂肖一忠不识相,抬脚就将扑上来抱紧自己大腿的青年踹开,厉声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竟还敢推脱,满口谎话,不知悔改!”
转过身,不管肖一忠惊慌的张大嘴,对虞凤鸣拱手行礼道:“虞小姐,实在是我治家无方,才出了这样的祸端,真是羞煞我了!肖一忠的事,事实摆在这里,我也不多说什么,希望虞小姐将人带给交京尹大理寺处置,我回去,向皇上请罪。”
再次拱了拱手,他转头自己往外走。
虞凤鸣倒是有几分欣赏此人,是个聪明人,更有壮士断腕的睿智和勇气,不失为一柄好刀。
吩咐几名金甲护卫护送他回府。
黄纪见那几名金甲护卫,暗自松了口气,明白虞凤鸣不会同他拉扯,心中倒对虞凤鸣刮目相看了几分,这小霸王行事张扬,却进退有据,聪慧非常,气度凌然大气,若不是太过张扬跋扈,任性嚣张,倒是比大多世家子弟都比下去了。
黄纪的心思,虞凤鸣不知道,她脸上带着恶意的嚣张笑容,眼珠漫不经心的一转,就带出了几分高人一等,对呆滞的肖一忠道:“看来,你也没有多嚣张嘛!”
说完脸色就一肃,凤眸中的冷厉之色不加掩饰,落在肖一忠身上,跟刀子似的,冷声道:“绑起来,带走!”
手中缠着她的火红长鞭,施施然往外走,没有多看那对父女一眼。
那清丽少女却认真的看着虞凤鸣的背影,那般肆意张扬的艳丽,是她从来没有过的骄傲坚硬,独立果决,那般强大的气场,那般强势的气势,在柔弱少女的心里掀起一股巨大的风浪,有些东西,在不知觉中改变。
一路行来,虞凤鸣在一家茶馆停下歇息,让金甲护卫先行将肖一忠送到大理寺,只带了怜烟冰岚两人。
虞凤鸣自是选在最好的茶馆歇脚,茶还未上来,就听到隔壁雅间传来有几分嚣张的讨论声。
“那虞凤鸣真不知是怎么得了圣人的眼,那般得宠,纵得无法无天,整日纵马打猎,没一点女儿家的端庄矜持模样,真为我大家女儿之耻。”
这是一个小姐的声音。
另有人接话道:“说的是,看她那副张狂样子,比那些皇子公主都要矜贵,上朝议事,言行举止,粗俗不堪,辛亏是个女儿身,若是生做男儿,怕是要将天都捅个窟窿不可!”
四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句句都是轻蔑不屑。
冰岚怜烟心惊胆战的看着虞凤鸣的脸色,她凤眸中浮起一层薄冰,长眉高挑,煞气凛凛,硬是让人觉得周围空气都冷上了三分。
虞凤鸣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起身,一脚踹在隔壁雅间的门上,在那些小姐惊呼声中,负手站在门口,冷笑着问:“我要是不嚣张跋扈给你们看,岂不是辜负了你们的一番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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