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明的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张焕已经从怀里拿出了符纸,不过,他这家伙的符纸时灵时不灵的,而且也不知道这搂里的僵尸到底是哪一类,如果不是阴气化成的,那就是一窝子毒气炸弹,即便是用符也没什么用。
阿明直起身子来,一个箭步来到楼梯口,在楼梯口的一侧站定,我看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怀里,拿到这家伙也随身带着什么东西?
我慢慢跟上去。
一楼的堂屋很是敞亮,所有的一切都一览无遗,那些僵尸如果在一楼我们早就发现了,可是,问题是,僵尸那种僵硬的动作,那种一碰就掉的皮肉,还有那些不会弯曲的关节,是怎么把他们带上二楼去的?拿到那一具具皮囊还真能跟电视里头的清代僵尸那样一蹦一蹦的蹦到楼上去么?那场景想像起来怎么这么滑稽?
我正想着,张焕已经一步上前,来到了楼梯的拐角处,那楼梯果然很有西洋风格,属于盘旋而上的那种,与中国传统的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楼楼梯不同。张焕和宽叔一前一后往楼上走,我本想跟上去,但张焕却转身对我示意,似乎要让我在楼梯口守着,我皱了皱眉,张焕又说:“如果上面有东西,你们俩掩护我们。”
我大概了解了——我看到阿明的手里握住了一把手枪,敢情我和阿明都是“远程攻击”的主儿,虽然我手里的阴气还不能操纵自如,但那股力量毕竟还是可以远远对僵尸造成影响的。
张焕和宽叔已经上了那狭窄的楼梯,张焕在前头,手机紧紧捏着符纸,没一会儿,他们两人便已经消失在了楼梯顶端。
我看着阿明,阿明却看着楼道口。
我有些疑惑阿明手里那把枪,中国枪支管制那么严格,他的枪又是哪里来的?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们静静等待着,我细细聆听楼上的动静,只要楼上已有打斗声,我想我会第一个冲上去,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容易害怕了,而且,我能感受到小黄就在我身旁不远处,随时她都可能出手帮我,我就算不相信自己,至少我也是相信她的。
然而,过了很长时间,楼上都是一片静谧,好像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这更让我心里感觉悬吊吊的,这叫什么情况,难道说那两人上去就蒸发了?这时候,我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而阿明却依旧镇定。或许这就是有经验的人和没经验的愣头青的区别。
过了一会儿,忽然,楼梯口,张焕探出头来,对我们说:“来,你们上来看看。”
我愣了一下,说:“没事儿了?”
张焕说:“也不能说没事吧,总之你们上来看看。”
我看了看阿明,阿明没说话,面沉似水,把枪收好,转身向楼梯间走去,我紧跟在他后头。
二楼的窗户这个时候已经被张焕和宽叔打开,这里虽然不背阴,但是却还给是给我一种阴森森冷飕飕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阴气很重的缘故吧。外头的阳光并不炽烈,整个二楼屋子空荡荡的,家具都已经很久了,我不敢碰,每一件都好像一碰就要散架似的,张焕在看出我的心理之后,却说:“放心吧,这些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你死了它们都不一定会散架。”
我摸了摸其中一把椅子,说:“这么旧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张焕说:“大概再过个几十年就算是古董了。”
一旁的宽恕却说:“虽然也是旧物,但是却不像是清末的东西……按照你的说法,这楼的设计者是留洋归国的设计师,应该是清末出去的那一批少年学生吧?”
张焕点了点头,说:“传说是这样的。”
“但这椅子却比屋子年轻得多,这个应该是解放前后的东西,不是张寡妇自己买的,就是她后人买的。”宽叔说,说着环视周围,又补了一句,“我也就是猜测而已。”
“没听说张寡妇有后人。”张焕皱了皱眉,“而且……这个鬼地方,居然这么干净。”
我倒抽一口凉气,难怪我走进来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的确,这里是太干净了,一楼全是灰尘和脚印,二楼却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有人在这里住。”阿明站在二楼房间一侧,指着一边的卧室。
我们凑过去,看见房里的那个红木大床下,居然塞着一套被褥,那套被褥虽然破旧,但也绝对是现代的东西,至少应该是近十几年的款式。
“会在这里住,应该是张寡妇的后人吧。”宽叔分析道。
张焕说:“张寡妇要真有后人,村子里会出那么多事就好解释了……只是,他应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个鬼地方住吧?如果知道了,他的行迹不就败露了?那他又怎么会丢一床被褥在这个地方?”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走的很匆忙。”阿明说,“这个东西没办法收拾……”
“对,如果是临时逃跑的话,总不至于把被子也带走,而且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哪里适合放被子的,只好塞在床底下。”
张焕在屋子里兜了一圈,说:“我来模拟模拟,当时说不定是晚上,这个地方黑灯瞎火的,有人摸进来,他没办法,一定要逃走。被子不知道往哪儿塞,就顺手塞在了床底下……说不定当时他还以为这样就看不见了呢……”
我和宽叔都点了点头,但一边的阿明却依然站在房门边,忽然,指着那被褥说:“等等,那被子里有东西。”
我们都愣了一下,阿明不由分说,一个箭步上去,把被子一扯。
刹那间,那被子里赫然掉出一只人手来,那手已经变成青黑色,不是中毒了便是已经开始腐烂了,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心头也是一阵惊悸,张焕连忙说:“小心,退开!”
但阿明并没有管那么多,直接把被褥整个拉了出来,一下子,那人手的主人便被阿明整个拖出了床底,赫然呈现在我们面前——那是一具裸体的女尸——我只能从部分器官上判断她是女人,因为她的头已经被剖开,腹部也裂了可大洞,里头空空如也,似乎内脏已经被掏了个干净,那尸体已经干瘪,眼眶与鼻子凹陷下去,没有了眼珠,嘴巴大张着,似乎临死前还在拼命求救。
见过了各种“大场面大阵仗”,我也不怎么害怕了,只是还有点儿恶心。
张焕咬着牙,说:“吸食鲜血,吃干脑髓,挖尽内脏……这绝对便是僵尸的手法。”
“你的意思是说,这人是僵尸害死的?”我说。
张焕点了点头,说:“被僵尸害死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必定是非常厉害的僵尸。”
阿明说:“有人在养尸。”
“嗯?”我们所有人都转过脸看着他。
“身上的伤口很齐整。”阿明说,“如果是僵尸的话,可不会这么文雅,这个女人是被认为杀死的,而且凶手擅长解剖,甚至还懂开颅,不是外科医生,就是个屠夫之类的,这家伙在养尸,把这女人的内脏脑髓都剜出来供僵尸享用……”他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去,翻了翻那具尸体,说,“不过,他是怎么吸血的呢……”
张焕也蹲下来,研究了好一会儿,我是不想去帮他们的,这种东西我虽然见多了,但是非要我去碰,我还是做不到,张焕看了很长时间,摇了摇头,站起来,说:“没有咬痕,不可能是僵尸咬死的,而且,既然是要僵尸自己来吸血,就没必要开膛破肚大费周章了。”
阿明点了点头,说:“嗯,显然是凶手担心僵尸吃人的动静太大,或者说担心僵尸吃人之后现场太难处理,所以才‘深加工’尸体之后,才让僵尸吞食,血一定是凶手放干的。”
“用什么方法,能把血给放干……这身上根本没有伤痕。”张焕陷入了沉思。
一边的宽叔说:“不如先报警吧,或许这样稳妥一些。”
“算了吧。”张焕冷笑一声,说,“这里的警察什么样我最了解。而且灵异事件警察也解决不了。”他又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屋子里的疑点实在太多了,楼下的脚印,这具尸体,还有二楼到底是谁住……”
“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我忽然想到一些事,说,“以后派人轮流蹲点守着这个地方。”
这回张焕没反对,说:“也好,咱们在这里呆着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不如先回去,轮流蹲守,或许还能发现点儿什么,毕竟我们走了……”他压低嗓音,“可能可以麻痹那个家伙。”
说完,他率先转身出门准备下楼,我也只好紧随其后。
宽叔和阿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身后,宽叔书哦:“这样吧,我和阿明先蹲守在这里,你们回去,晚上或者下午再来交换,昨晚你们没睡,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张焕没有拒绝。
然而,我们刚要下楼,阿明忽然说:“等等,这尸体腹部的伤口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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