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毕竟是个女人,是个老妇人,她手里抓着晾衣叉,这会儿却怎么都刺不中拿着榔头的小子,一会儿,却自己滑到在地上,好像站不起来了。
房间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两条人影,我站在原地,已经被他们的混战给惊愕恐惧的几乎要撒腿就跑,可是我的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根本抬都抬不起来。
那两个人,冲出来之后就开始对老妇人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却又互相扭打在一起,地上的老妇人早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嘴里不住的往外吐血沫子。
拿着榔头的、拿着菜刀的两个人,也在这一刻加入了“战斗”,四个人拉扯着、劈砍着、锤砸着,我只能看见一道道鲜血飞溅,一阵阵浓烈的腥臭气味弥漫四散……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群如同野兽般的人,终于一个个的倒了下去,首先倒下的是那个拿着菜刀的屠夫,他被榔头一榔头砸在太阳穴上,倒在了他那个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的儿子身旁,紧接着,那榔头的家伙,被另外一人一螺丝刀扎在了肚子上,他反手打伤了那人的手臂,又一锤子把那个人打趴在地上。
就在他疯狂的往趴倒的人身上抡榔头的时候,最后还活着的那个家伙,拽起了蹲坐在地上的他,胡乱抓起一旁方桌上的水果刀,在他脸上横七竖八的不知下了多少刀。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他撕心裂肺的大喊,震彻耳鼓,狠狠的扎在我心间。
我浑身都已经瘫软了,却还是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在原地,就是动不了。
就在那拿着水果刀的家伙挥刀往那人脸上乱砍的瞬间,忽然,那拿榔头的家伙不知道怎么的狠狠一拉,直接把紧握水果刀的人拉倒在地上,那人立刻发出一声怪叫,翻身之下,我才看见,那家伙手里的水果刀已经莫名其妙的插在了自己的腹部,拿着榔头的家伙,慢悠悠的挣扎站起来,这个时候,他的脸早已经没有了人样,上下眼皮都被划开,嘴角也被狠狠的切裂,好像半边牙齿和牙腔肉都要呼之欲出,他满脸血污,似乎是狞笑了一阵,但那种笑容着实不像是笑。
这个家伙血肉模糊,早已经三分像人七分似鬼,可他还有一口气,举锤又往地上被水果刀扎中的人脑袋上补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向门口走去,可没走几步,就靠墙坐了下去,或许是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尽力去靠近房门,但终究是一口气没接上来,脑袋一歪,再也不动了。
我已经被吓得合不拢嘴了。
我想呕吐。
我想起了那天在“鬼楼”里看见的一切,那个倒在门口,血肉模糊的人,那一房间的尸体、血迹,那阵阵扑鼻的腥臭,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案件重演?
而就在我呆愣的时候,突然,我被我发出一声“吱呀”门响。
我身后的门开了?!
一阵幽怨的歌声,在我身后飘荡,仿佛特别的空寂,那种哼唱的音调,甚至要比红衣女第一次在小巷子口出现的时候更加凄清冰冷。
我觉得我浑身都在发抖,但是却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引导我转身过去,仿佛一切都身不由己,即便我不想看,但一切还是不可躲避的要出现在我眼前。
房间里,一名红衣女人席地而坐,头发披散,哼着那首冷寂凄凉的歌曲,让我觉得异常恐惧诡异的是,那女孩的身边,有不少纸扎的小人,正在轻轻扭动的身躯,像是有了生命。在我转过脸去的刹那,那些小人也扭头看向我,简笔画似的脸庞,在这般场景下,显得特别怪异,给人以说不出的恐惧感——这分明就是那帮人招魂的时候所用的“小人”。
我害怕到了骨子里,但我的脚依然挪不动,这个时候,即便是这个红衣女人站起来直接掐死我,我也连跑都跑不了。
但是,红衣女人一直没有动,一直在原地哼唱着那首歌,那首让我感到熟悉却不知名的歌。
这一刻,或许是因为被逼上绝境的关系,我的大脑忽然清明起来,我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不由自主的开口问——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怎么能这么大胆,我问:“你……是你引导我到这里来的吗?你想干什么?!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么?!”
我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那个红衣女人依然自顾自的唱着歌,我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屏住呼吸,我相信她是听见了的,即便她是一个鬼魂,这时候我在她的记忆或是思想里,她也应该感知到我的存在,感知到我说的话。
我等着她的反应。
忽然,她站了起来,惨白的脸庞转向我,那一双眼睛毫无生气,却似乎在看着我,我越发的紧张起来,我甚至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刹那之间,她伸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似乎特别痛苦得仰起头,龇着牙,发出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喉音——咯咯作响。
我愕然了,这个时候,我的恐惧之感居然暂时被讶异所代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红衣女人要告诉我什么?
这个时候,女人的嘴越张越大,仿佛特别痛苦,一旁的小纸人们已经失去了生气,纷纷如衰败的秋叶一般沉沉飘落在地上,陡然间,那女人尖叫一声,整个身体自脖子开始,化作一团雾气,消散殆尽……她的身体周围,散出一阵阵光晕,向我笼罩而来,我的双眼被刺痛了,一瞬间意识模糊,一瞬间却又格外清醒……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个时候,我还安稳的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窗外,天已经大亮。
我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的一切,或许可以算作是一个梦。
但我很清楚,这个梦,又是一个被设计好的梦,又是那个红衣女人向我传达的一种信息。而且,在这个清晰真实的梦里,我已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我难得有自己的一套结论。当时我很傻比的赶紧下床,拿出以前一直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和圆珠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我怕我会忘掉现在的想法,但是写到一半,才发现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存在着不合理。
我站起来,转身走出门去,我想找伏双双和张焕说说这件事。
客厅里,张焕和伏双双坐在沙发上,伏双双在逗她的萨摩,张焕肆无忌惮的两脚架在茶几上,翻着电视,一边翻一边骂:“我去你大爷的,到处都是早间新闻,有没有点儿劲爆的,哎,你们这里能搜到成人频道不?”
“你当这里是美国吗?”伏双双冷冷说。
我走上去打断他们的对话,鼓起勇气,说:“哎!我,我有想法!”
“有屁就放。”张焕一脸无聊的说。
我皱了皱眉。
张焕又看我一眼,笑着说:“皱什么眉头,被自己的屁熏着了?”
我说:“你怎么说话的?”
张焕收回了放在茶几上的脚,说:“有点幽默感可好,兄弟,现在是2011年,不是1811年,要学会,幽默!”
我实在没有心情去感受他的幽默,我直截了当的说:“我发现,那一家子人,可能是互相残杀死的,可能是恶鬼控制了他们,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
张焕还没开口说话,伏双双却先冷笑了一声,我有些讶异。
张焕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哥哥,你火星了,这件事昨天的晚报就报道了,今天早报上又有一点儿后续,房间里六个人,初步估计是由于争夺财产谈崩了,互相砍杀,最后才变成那个模样的。对了,有一个人活下来了,不过还在昏迷中,警方说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愣了一下,说:“报纸上说有人活下来了?”
张焕点了点头,说:“没错,报纸上说有个老妇人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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