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种自己要死了的错觉,我胆子是很小的,在这种情形下,根本不可能镇静下来,我当时胡乱挥舞着没有受伤的那边手臂,大叫大闹着,但楼道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或许那个时候其实整栋楼里就我和这位鲛人姑娘两个。
我感到绝望和难以言喻的恐怖,面前的鲛人姑娘,却更像是一个裁决者,只要单手抬起落下,我就立刻可能身首异处。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犬吠,走楼道口传来。
我愣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的张大,明显,我面前的鲛人姑娘也怔住了,急忙侧过脸去。
突然,外头一个影子,速度特别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上来,那鲛人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扑倒下去,撞在后头的斑驳粉墙上。
那只萨摩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冲了出来,和那个鲛人姑娘撕咬在一起。
但不知道刚才这萨摩在外头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些疲惫似的,一会儿就被那鲛人跑了出去,在地上扑腾了好一阵子才爬起来,样子有些狼狈。
“畜生!”那鲛人嘶声叫了一句,又想向那个萨摩冲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又窜进一个人来。
“失足女”,她二话没说,忽然朝鲛人扔出一个类似于小玻璃瓶似的东西,虽然只是一晃,但我猜到那肯定就是她给我的装白磷的玻璃瓶,那玻璃瓶立刻在鲛人身上碎裂,鲛人被吓了一跳,立刻低头躲闪,就在这个空当,那“失足女”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但她还没来得及投出去,那个鲛人已经猛地跳起来,一个翻滚,滚落到一楼楼道阶梯下的院子里。
我和那只萨摩都受伤了,根本没人抓得住她,她也以我难以在黑暗中看清的速度站起来,抽身逃走了。
我呆在原地,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似的,这个时候,萨摩和“失足女”都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失足女蹲下来,问。
我说:“你觉得我像没事儿么?”
失足女说:“我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我没说什么。
我被送去医院之后,肩膀上缝了针,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缝针,还不给我打麻醉药,疼的我没着没落的,那几个医生还对我特没好气,因为我这肩膀上的伤他们定性为刀伤,加上身体还有多处撞伤和扭伤,那些医生觉得我是个大半夜跟人打架的小青年,我跟他们说我被抢劫了,他们偏偏不信。
当晚我在医院住下来。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被妖怪给伤了,我甚至害怕自己会中毒,不过“失足女”告诉我根本不用担心。
我不由得问她:“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大晚上的不在房间里?”
“失足女”站在病床前,由于不能把宠物带进医院来,她好像有点气恼,她的萨摩还被她扔在市医院的门外,她倒也不怕那只萨摩会跑掉。
“怎么?自己太弱了打不过鲛人,还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她瞥了我一眼,说,“我告诉你,如果今晚上你遇到的不是鲛人,而是我去追赶的那个家伙,你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躺在太平间里了!”
我当时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肩膀却一阵剧痛,我“哎哟”一声,赶紧按住自己一边肩膀,说,“这,你这……咋回事?又有妖怪?”
“是不是妖怪不好说,不过……”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没事,跟你无关。”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感到痛苦憋屈的事情莫过于对方说话说一半,我有些抓狂,说:“别这样好吧?这话都到嘴边了。”
“嘴在我身上,你有本事的话就让我开口。”她声音依然冷淡。
我想了想,说:“好吧,那你总该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吧?难道就这么呆在医院里等死?”
女人说:“怎么办?你要怎么办还要我教你?你爱回去就回去,爱继续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她转身离开。
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过脸来,说:“住院费算我给你交了,但我警告你一声,我救过你很多次了,你却在不断给我制造麻烦,命是你自己的,别人再怎么帮你都只能帮一时!”
说完,她关门离开。
这个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我感觉我的神经衰弱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个凶手如果不抓住的话,我恐怕要一直活在恐惧之中,知道最后发疯或者被弄死。
或许人在逆境中,总是容易被逼出一些奋进的情绪来,这天晚上,我一直在病床上翻滚到三点多,本来医院就是个比较容易产生邪门幻想的地方,恐惧和压抑居然让我产生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我想,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既然警察抓不着那个家伙,倒不如靠自己的力量来查清楚这件事,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是这么想,但真要我当时就拿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来,还真不太可能,我就是个跑业务的销售,要我去处理刑事案件基本上就是让瞎子带路是一个道理。
从高中开始我就染上了部分穷屌特有的毛病,想得多做得少,所以……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房间里很黑。
病房里的所有摆设都只能看清一个轮廓而已,我当时在想,我到底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都已经三四点了,现在这会儿却还是一片黑灯瞎火的,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又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张开眼,周围的一切还是一片漆黑。
我下意识的望了望病房门那边,我发现,病房外也是漆黑一片。
我有些不理解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医院停电了?走廊上也不开灯?
这根本就不可能,医院那么多病危的病人要长期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这要是一停电那还不得出大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从床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窗户口,窗帘是拉着的,医院那种特别破旧的窗帘,远远的就能闻到窗帘上散发出来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把窗帘猛地拉开。
我呆住了,整个城市,这一刻,在我眼前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一切都只能看清一个暗淡的轮廓,还带着毛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算这个城市有妖鬼作祟,也绝对不可能弄出全市停电这么大的动静来。
当你发觉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的时候,往往不是这个世界、周遭的环境出了问题,而是自己的世界出了问题。
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感到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我的手机里还有手电筒软件,我赶紧返身到枕头边摸出手机,按了半天,手机居然根本打不开,只有屏幕的边缘有一道忽明忽暗的线条。
我越发的感到害怕,捏了捏自己的脸。
我应该是醒着的,这不是梦。
难道我的眼睛瞎了?可为什么我还能看得清周围那些物件的轮廓?我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我伸手去摸墙上的警铃,但却实在太害怕,脚底一滑,整个人居然差点摔了下去,我赶紧扶住床沿,医院的那种病床,也不知道岔出来一块没有修不好的铁皮,我的手指就在那铁皮上这么生生的割了一下。
我但我也来不及顾及疼痛,努力站稳了身子,伸手触向墙上的警报器,可我按了半天,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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