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慈的这句话,让我的心情着实有些激动。[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应该可以理解成,她为了我,就算是杀人也无所谓的。可是这么说的话,好像多少还是有些偏执了。虽然我是挺开心的,但我还是不希望看到恩慈有一天真的会那么做。
按照原计划,今晚过了十二点,我和恩慈还要继续调查这个酒店的,所以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躺在床上,等待凌晨的到来。
对于我来说,这段时间并不算漫长。
外面的天气应该挺不错的,大片的银辉从夜空的一角散落下来,格外显眼。我没有开灯,只是靠在床头的墙面上,怅然若失地看着窗边反射出的阴影。不详的预感还在心头不断堆积着,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记忆的锁链在脑海里缠绕着,开始有画面缓缓浮现出来。台面上的扑克牌,倒在血泊中的少女,未真央的诡异笑容。
“记得啊,小心点哦。”
深夜的冷风从侧面吹了过来,L小姐的声音融在其中。我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猛眨眼。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秒针在表盘上一下接着一下地跳动着,时间到了。
我拍拍自己的脸,用力呼出一口气,就出门了。恩慈已经站在了门口,这让我挺意外的,看样子她好像还不是刚出来。幽绿的光影照在她的身上,朦朦胧胧的。
“啊,想不到你自己出来了,还想着去敲你的门呢?”
“伤好些了么?”她看着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关心我。
我对她咧嘴笑笑,“没事没事,我的身体还是很强壮的。”我边说边摆了一个向上曲臂的造型,结果恩慈直接“哦”了一声就顺着走廊往前走了。
我一阵崩溃,“不是啊,其实还是很疼的啊,恩慈,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哪可能那么快就没事,他们下手很重的啊,喂,你慢点走啊。”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我这种情况吧。我想如果每个人都能克制住自己不去犯贱的话,那这个社会应该就会变得更加美好吧。
之前恩慈一个人已经调查过这个酒店十楼以下的情况了,所以这次我们打算把十楼以上的楼层都仔细看看。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直到我们全部查看完,进到电梯准备先回房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一股极其浓烈的阴气从电梯的底部猛地涌了上来,没有任何征兆。
透明的墙面反射着我和恩慈的身影,光线闪烁着。我下意识地拉起她的手,异常冰冷。我赶紧抬头朝她看过去,然后就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脸色非常差,惨白的不带一点血色。
“你怎么了恩慈,你怎么了?”我刚开口问她,结果她就在我的视线里倒了下去,像是一张被风吹落的纸片。我一把抱住她,用力摇晃她的肩膀,“喂,恩慈,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醒醒啊?”
没有回应,只有我慌乱的身影在墙面上不安地晃动着。
怎么办,怎么办?
那股浓烈的阴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忽然间消失了,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恩慈可能是贫血了,她本来就在喂养那个式神,所以很容易就会血量不足。除了这个原因,我现在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她在坐电梯的时候瞬间晕过去了。
我抬手把一楼的按钮按亮,然后就掏出手机给徐沫打电话。
“拿着钱快点到电梯这里,快点快点,恩慈昏倒了。”
“啊?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传来徐沫惊慌的声音,她应该正在换鞋,“我马上就过来了,马上马上。”
“嗯,电梯已经到十一楼了,快点。”
“来了来了。”徐沫说完这句,她的身影就从走廊的尽头窜了出来。看到我靠在电梯上抱着昏倒的恩慈,她的表情显得更加慌张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电梯开始从十一楼慢慢向下降,徐沫站在恩慈的左侧,扶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我也不知道。”我低头看了看恩慈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里咯噔咯噔的。“刚刚我们在上面大概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然后就想着先回去再计划下一步。结果坐上电梯后就感觉有一种很阴冷的气息传了上来,就像是有鬼出现了一样,接着恩慈就突然昏过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有鬼在电梯里啊?”徐沫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恩慈作为我们三个人里面唯一一个真正懂行而且能力极强的角色,就这么忽然昏倒,其实我也接受不了,我心里也特别慌。可我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凭我的直觉,不像是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对恩慈做了什么,我认为还是贫血加上这几天熬夜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太疲惫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觉得应该不是,恩慈本身就很贫血,我估计应该是这几天一直熬夜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身体透支了吧。现在只能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好。”
滴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我抱起恩慈,就快步往出走,结果没想到,正对面要上电梯的人,竟然是未真央。他的眼神在我和恩慈的身上来回移动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笑的特别恶心。他朝我们点点头,穿过我们,进到了电梯里。
我真想爆粗,但考虑到恩慈需要快点去医院,所以我只好先忍了。我抱着恩慈快步走着,徐沫跟在我身后,路过前台的时候,我还是回头朝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未真央的身影立在那两道逐渐闭合的门中央,他的笑容始终没有变。
这个人渣,到底TM在笑什么,神经病么?
我在心里骂了他几句,就和徐沫走出了酒店,上了的士后,我们就直奔新宿医院了。
“你先给上野悠太打个电话,跟他说恩慈昏倒了,让他来医院接应我们一下,刚刚看到那个未真央,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恩慈会忽然昏倒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贫血,而且说不定我们去医院会有他们的人来找麻烦。”我把恩慈放倒在后座上,然后用我的大腿当枕头垫在她的头下面。我低着头看她,好像整个人都少了很多生气一样。
“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徐沫转过来对我连连点头,然后就拿出手机开始跟上野悠太说了起来。语速极快的日文像是带刺的音符,不断敲击着我的耳朵。外面沸腾的灯火和不息的人流相互重叠交替着,使我的心更加烦躁不安。
“秦,一宁。”
虫鸣般细小的声音,从我的下方传上来,我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那是,恩慈的声音。
“恩慈,恩慈你醒了?”我伸手帮她挑弄了一下挡在眼角的发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贫血?”
“下面,电梯的下面。”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很多,有很多。”
“什么东西,恩慈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灵体。”
我一头雾水,正想着她到底在说什么,然后就有一股极其巨大的撞击感从我的左侧猛烈地爆发了出来,如同海啸一般,整个世界在顷刻间山崩地裂,视野中的所有景象都在以顺时针的方向缓慢而扭曲的旋转着。
时间的线像是被搅在了一起,在这个时候砰然断裂。
我终于意识到,我们的车被撞飞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渗透出来,颠倒的视野里,那个司机的脖子已经断了,不知道是谁身上的血在不停地往外留着。刺眼的灯光和鲜红的液体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残忍而绝望的图腾。
视线和意识不断地模糊着。
“恩慈,徐沫,恩慈!徐沫!”我大口喘着气,转动眼珠,将视线停留在恩慈和徐沫之间,她们的头上和身上都沾满了血,应该只是昏过去了吧,一定是这样。
紊乱的呼吸在我耳畔回荡着。
血,哪里都是血。
我按开门锁,用力朝门上踹,一下,两下,三下。“嘭”的一声,车门被踹开了。我喘息着往外爬,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路边有很多围观群众,应该已经有人报警了。撞上我们的大货柜在视线的另一边,看不到肇事司机的身影。
我眨着眼睛,从车门的另一边挣扎着把恩慈拖了出来,还有呼吸,还有呼吸。耳边的嗡鸣声此起彼伏,有好心人帮忙将徐沫也弄了出来。血泊还在蔓延着,我无力地坐在一旁,把恩慈抱在怀里。
“恩慈,恩慈,你醒醒,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语无伦次地说着,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越来越模糊。有好心人在一旁用日语不知道说着什么,还有人朝我递过来纸巾。大脑像是死机了一样,什么也想不到。只是本能地抱着恩慈,希望她不要有事。
“救命,救命啊。”我的声音颤抖而尖锐,“谁来救救我们。”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我低头看着怀中的恩慈,浓稠的血液染红了一切,沾着血的发丝从她的脸上散落下来,看不到她的眼睛……
(https://www.tbxsvv.cc/html/63/63572/3452081.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