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绿野仙踪 > 思往事,贵妃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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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恨天,可不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呢?”青狐向来随意,见离恨天终日愁眉紧锁,只觉得奇怪,何事须得如此纠结,引得额上徒留皱纹。

    离恨天静静地注视着青狐,思绪不知飞向何方,许久,许久,他的双手早已青筋暴起了不知几回,似乎在压抑着自己。

    在人间,青州大陆,诸国争霸,群雄四起。其中,北苍与楼兰的实力最为雄厚。

    北苍皇帝安素欢已是杖家之年,荒淫无度,终日声色犬马,独宠芳贵妃——花人芳。而花人芳又暗自淫乱宫闱,涉足朝政。北苍冤案顿起。

    花人芳是苗疆毒龙族族长花无垠之女,年纪不过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安素欢看着已是见老,花人芳便私下组织了梅花内卫,搜罗天下年轻男子,补充自己的地下后宫。

    离恨天与兄长离愁天同为北苍重臣。离恨天自十三岁起开始东征北伐,为北苍立下汗马功劳,年仅二十四岁,便被封为镇远将军。而离愁天承袭父业,年二十五岁,已是北苍史上最年轻的丞相。自是,离氏一门,声名远播海内外。

    不意,天有不测风云。

    安素欢欲携芳贵妃南下游玩,但又担心刺杀之事。这人是丧尽天良之事做尽,所以,为自己的荣华富贵保全性命,日夜防备。

    “陛下,何不命离丞相与离将军相随?这离丞相智谋过人,离将军又是英勇非常,有此二人随驾,可保陛下高枕无忧。况且,这离氏兄弟多年未曾相见,这次随驾,自然可以相聚。这又显得陛下体谅下臣,又保得陛下南游兴致,岂不两得?”离氏兄弟之名,花人芳是早有耳闻,只是碍于离曦的面子,不好随意召见,而且,据说,离愁天好似“山中宰相”,平日轻易不出门,想要一见,不是什么易事;离恨天更是难得一见,常年在外带兵打战,班师回朝之际,自己一时错过。如今,兄弟俩刚好都在京城,岂不是天赐良机?

    御书房中,香茗奉上,游戏开始。

    “离爱卿,听闻丞相与将军已经回朝,如何,朕至今未见?”

    “禀皇上,犬子刚刚抵达京城,歇息片刻,便来面圣。”离曦,前朝宰相,为人不卑不亢,为官清廉奉公,及至告老之时,依旧两袖清风。

    “丞相今日回朝,将军今日班师,我我北苍之大幸。传令下去,今夜琼林苑摆宴,为丞相与将军接风洗尘。”

    华灯初上,一片丝竹管弦,叮叮铮铮,粉饰着北苍一派太平盛世。只有那些离群索居的孤独者,听到的是呜呜咽咽的萧瑟,利用堆叠如山的尸首去填欲wang的沟壑。

    鲜红的血流着,流着,就流成了毁堤的洪水猛兽,只消一念之间,便落得个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众爱卿,今夜筵席之上无需拘束,各位尽兴。”

    离曦作为三朝元老,虽说已乞残骸,仍是座上宾,离氏兄弟一左一右相护。

    歌舞升平庆功宴,火树银花不夜天。离恨天忽然心绪低落,想到的却是“将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一滴酒也进不了喉咙,冷眼看着眼前海市蜃楼般的美景。究竟是怎么了,离恨天说不清此时的思想。从来都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生杀予夺,果断狠厉,为何今夜这般妇人情绪?

    他却是不知,不期而至的忐忑心绪竟是来日灭门之灾的先兆。

    安素欢一手在身旁的侍女身上摸索,一手高高低低地挥舞着夜光杯中血色的液体。一群人,天子的臣子,是高官厚禄,是王孙贵胄,一样的嘴脸,一样的声色,嘴里絮絮叨叨,眼色里外交替,皇帝就在眼前,他们趋之若鹜,摇尾乞怜。

    说什么?笑什么?可是说得心里坦坦荡荡?可是笑得心里真实诚恳?离恨天看着,看着,完全不知他们究竟说什么,笑什么。自己披荆斩棘,浴血奋战,换回就是一出戏——画皮。心里开始慌张,无处可逃,多少人的性命交待在自己的手上,那染满鲜血的双手,如何洗得净?一时晃了神,只盯着杯中摇晃的流光,一声不吭。

    “芳贵妃到——”沉思的人依旧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浮,哪管他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爱妃啊,让朕好好瞧瞧。这身子刚好,就好好在寝宫歇着。你这病治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朕都几日不见你了,这回可得让朕好好地疼你。”说完又哈哈大笑,一双注水的油手在花人芳腰间不断揉搓,只恨没把她捏成春药,一口吞下去,自我焚烧。

    且看今夜的芳贵妃,“慢束罗裙半露胸,参差羞杀雪芙蓉”。抹的是迷离繁花艳红裹胸,宽的是艳紫的纱裙。紫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xiōng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一双颀长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抛家髻处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摇曳生光。

    “陛下——”随即酥倒了争宠献媚的群僚。一个个目斜口呆,如火焚身。

    谁也没有说话,但花人芳一眼便认出了离氏兄弟。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春情含笑,秋波暗送地觑着两人。谁去在意她脸上的款款情意呢?安素欢的眼睛向来只是贴着骆驼的双峰,底下那如瘴气般的群僚更是将一腔的猥亵之意,紧紧地包裹着三寸儿的潘金莲。脸面有何存在的理由?只要有人的tóng体便行了。

    离氏兄弟自来冷成冰,此刻只是屏蔽着耳旁的淫词浪语,一个是山里古韵独奏,一个是水中白鲦自酌,哪管人家俏娇娘眼儿低低,春情漾漾。

    “离丞相,离大将军,奴家敬二位一杯,为陛下江山,二位可是难辞劳苦!”吊着眉,低着肩,款着腰,耸着臀,不时勾起底下一段风情来。

    “贵妃严重了,这是微臣父子该尽之义,不劳贵妃多此一礼。”自然,这话离愁天说的,离曦当初极力反对安素欢将花人芳纳入北苍之内,却不想,安素欢听信佞人言语,逐了成皇后,原欲立花人芳为后,离曦以死相抗,才免得北苍落入众人笑柄。故此,离曦是断不会与芳贵妃言语的。

    离恨天,素来寡亲女色,即连在府中,也不见有几个丫鬟伺候,尽是小厮相随。况且,花人芳浪名远播,可不是教人唾弃?

    花人芳见此,也不恼,也不沮丧,更是将薄纱儿不经意地落下几分。原来,这离氏兄弟远比自己旧时所见又俊俏了十分,于是,淫情汲汲,爱yù恣恣,展放樱桃小口:“按理,奴家原不该自来敬酒,奈何,离老丞相于奴有恩,便来答谢,请老丞相莫要罪奴方好。”说着,略略环下柳腰,意作答谢。

    旁上正是一干荒淫无耻之徒,听得贵妃这话,哪个不是口嘴流涎,心头撞鹿?一时间,却见那些个败类骨软筋麻,好便似雪狮子向火,不觉的都化去了,直淌淌,流进御城河的阴沟里。

    “爱妃呀,怎生站得这么久?你身体羼虚,还是静坐着好,有何事与老丞相商量,也说与寡人知道。”堂堂的安素欢,坐在白骨堆积的黄金宝座上,口里唱的不是黎民社稷,手中执的不是鱼鳞图册,你看他,涎着眼,软着步子,口里叫一声“朕的心肝儿”,手中使了力,重重地捏一把女人的水性杨花。

    “哎哟,陛下,您前些时不是打算下江南微服出访么?可可地怎忘了?”

    “原是这事,爱妃毋须劳心劳力,朕这会儿便向百官宣布,你可是满意了?”嘴望嘴,好似两只癞蛤蟆裂舌相交。

    “陛下,臣妾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不过是为了陛下,你却是不知我的心。”说着,顺势滑入安素欢熏满了**花香的锦绣龙袍中,意难平,弱弱似泣。

    “你啊,还是这般伶牙利嘴。好,好,好,便是寡人的错,一会儿回去,朕再重重赏你,你可仔细想清楚了,想要个什么物事。”一边嚼着芳贵妃的耳珠,一边咀着几句干瘪瘪的旧情话。难怪,情意已尽,年月见老,语词也渐渐着了凉,落了叶了。

    “离丞相,离将军,这番征战,劳苦了。朕已择于下月初,欲往江南一访。一来可显我北苍之威,二来可察百姓之事。二位既是朕的肱股,不妨随朕一同前往江南,也可解这多年的疲乏,兄弟二人也可时常相聚,岂不是美事一场?”

    “为陛下,微臣不敢居功,所作所为,不过是尽臣子之本分,以表我离氏一族之忠介,断不敢居功松懈,坏了朝纪,望陛下明察。”也许是嗅到其中蠢蠢欲动的血腥,也许是预见了那无法掌控的前途,离愁天想要回绝安素欢的“邀请”。

    无奈,若是短了离氏兄弟的手段功夫,这江南是必得去的,可暗里的杀手也是必得会出现的,为着自己的欢娱,安素欢截断了离愁天的退路。

    “离爱卿,这话可是客气了。离氏一族,尽忠三代,天下谁人不知离氏之名?想是我北苍王室出巡,也及不得离将军的威严。这些年来,你离氏一门,为我北苍天下,征战南北,讨伐东西,功不可没。而今,朕欲往江南一游,离丞相与将军一同前往,也算是为寡人肃清暗道,佑我江山。丞相莫非有何难事?但说无妨。”这话可是客气了,若是再推脱,若教天下人知道了,岂非说我离府目中无人,恃宠而骄,滋生谋反之心?

    “既是陛下恩赐,老臣且代犬子先允了。”离曦思索着,这其中远非湖面平静,陛下已有罪我离府出行僭越王礼之意,极则悲矣。

    “只是,陛下,容臣大胆。臣弟军中繁忙,若离了军事,怕北面楼兰来侵,误了国事,故请陛下另取将军,与臣随陛下前往江南。”离愁天究竟是玲珑心,这番话说来,离曦顿时一醒,也点头向安素欢劝诫。

    可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难是注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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