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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什么身份?这疯人庄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那头目一改刚才的蛮横,客气的问着祁钰。
“我们只是过路人。”朱瞻安拦住欲上前的祁钰,他们的身份也不是谁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过路人?不认识庄口写的字吗?”那头目听说是过路人,狐疑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打量,“现在退出去,饶你们不死。”
其实司徒颜从看到他们那刻起,就断定他们与昨天刺杀的人有关。弓,箭,都与昨天的一模一样。
“不是你饶我们不死,而是我饶你们不死。”司徒颜嘴角扬起,让那些人一时不知所措。
她缓缓拿出腰间的玉牌,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看清楚了。”
那头目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不住的往后退,最后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小姐饶命。”
其余手下也跟着跪倒在地,并迅速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司徒颜带着她的人潇洒走过去,留下那群人不知该怎么办。
“老大,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人望着他们走远,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只怕他们进的去出不来。”那头目阴森一笑,随即又说,“快回去禀报督主。”
果然跟他们料想的一样,又是王振这个阉人干的。
他们一路走进来,都没有看见一个人,这反而让他们更担心。
“大婶,这什么鬼地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哓雨已经吓得不成样,与平常大大咧咧的她根本不同。
两边被风吹动的树叶声声作响,真是的让人不寒而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庄口派了那么多人把守,守的难道只是一个空旷地方?
可是很快,他们的想法就被打消。
“哈哈哈~哈哈哈。”四面八方传来爽朗又渗入人心的笑声,围着他们不停的转。
“呜呜呜~呜呜呜。”又一阵女子哭泣的声音传来,听的人后背发麻。
两种相互交融的声音又是哭又是笑,要是一个胆小的人听到,怕是会当场吓死。
而祁钰身后的哓雨这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还有小翠更是死扯着她的一角。
“娘娘,我害怕,我想回家。呜呜呜~”小翠还年轻,她可不想早早死在这连人都没有的鬼地方。
朱瞻安护在司徒颜身边,北升护在祁钰身边,惠儿紧紧跟着司徒颜,其实她也很害怕,但又能怎样,她还得保护小姐。
那声音终于停下,可瞬间安静的四周更让他们觉得不安。
司徒颜腰间的剑即刻拔出,环视四周并没发现什么。继续往前走,又是寂静无人的一片。
“风车转,风车转,转啊转。”铜铃般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传来。
司徒颜只听觉这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听过。她沿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看到的人果然是那位姑娘。在南山上她见过的那位姑娘。
“风车,风车。”姑娘高兴的在原地转圈,并没有看见他们。
“大婶,那不是山上的姑娘吗?她怎么也在这儿?”哓雨也认出这位姑娘,她手里的风车还是那天的那个呢。
“哎?姐姐,姐姐。”那姑娘不知看着谁,激动的叫起来。
他们只看见姑娘朝这边奔来,司徒颜还看看后面,没有人啊。
“姐姐,嘿,姐姐。”姑娘蹦蹦跳跳来到司徒颜身边,天真烂漫的笑容深深打动每个人。
“叫我啊?”司徒颜指指自己,再次确认。
“姐姐。”那姑娘也不说什么,只是叫着姐姐,并拉着她往前走。
一路上还是没有人,朱瞻安再也没有耐心。抢过北升的剑直指那姑娘。
“说,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他阴沉暗色的脸,可能吓着了傻呼呼的姑娘。
“呜呜~姐姐,他好可怕,呜呜,姐姐,我要回家。”姑娘紧紧扯着司徒颜的衣袖,清楚可以感受到她的颤抖。
“你吓着她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司徒颜对朱瞻安这个行为非常不满,但是他受伤了,她也就没有太责怪。
朱瞻安缓缓把剑放下,可眼光紧紧锁在那姑娘身上,生怕她对司徒颜有什么伤害之举。
傻姑娘拉着司徒颜继续走,还不是回头挑衅性的看看朱瞻安,但在她眼里看不到威胁,她只是个小姑娘。
“姐姐,姐姐。我们家到了。”傻姑娘高兴的指着前方,转着风车就过去了。
可一看周围,他们真的彻底傻眼了。确实都是人,但都是些什么人?不愧是疯人庄,都是疯人。
不一会儿,每个人身边都围满了人。尤其是安王爷,各色各样的女人就差扑在他身上了。
“相公,相公,你怎么才来看我啊?”一个非常壮实的姑娘占据了很大的空间,站在他的正前方,挡住了司徒颜在他视野内的范围。
“谁是你相公?你相公早死了,他是我的相公。”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推开了她,还拿出怀里的丝帕轻轻打在安王爷脸上。
“我相公。”
“我相公。”
……
嘴上分不出胜负,那就在实力上分胜负。
“你放开我。”
“你先放开我。”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块放。
“一……二……三”
“啊~”
“啊~”
惨烈的叫声让司徒颜再也不能冷静,看着两个互相揪着头发女人,她想上去帮帮,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小姐,你贵姓啊?”一傻里傻气,甚至还咬着手指的男子跑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
“去,贵姓是你能问的?”一个相对健壮的男子一把推开他,不屑的眼神是对那人的鄙视,他转头笑嘻嘻的看着司徒颜,“小姐,你贵姓啊?”
“啪”一声,只见被推倒在地的男子跳起来敲打健壮男子的头。
很快,这两人又纠缠不清。
而哓雨已被身边的人整的快要疯了,她大声怒吼,“都是疯子,一群疯子。都给我闪开。”
其他人都还很迷茫,这招管用吗?可它就是起作用了,那群人看着哓雨,突然“哇”一声都跑开了。
终于清静了,每个人都深出口气。
“你刚说谁是疯子?”一记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见她眼角周围乌黑,嘴唇也是乌黑,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缓缓朝他们走来。
祁钰见状护在哓雨前面,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非常强大,可比起司徒颜还是稍逊色些。
那女人越过司徒颜,越过惠儿,祁钰,哓雨,小翠……停在离北升五尺远的距离,她的眼里流露出异于刚才的倾慕眼神。
“相公。”她兴奋的跑过去,完全不是刚才那个冷漠的样子。
就在那家还困惑北升什么时候有过妻子的时候,只见那女子华丽丽从他身边走过。
“相公,你终于来找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那女子来到迷惑不解的朱瞻安面前,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走开。”他不喜欢除过她之外的女人接近自己,这让他觉得很反感。
“相公,你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凶我,我很害怕的。”那女子故作矫情,声音变的柔弱,还手挽着她的头发,不停作弄。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朱瞻安第一次看见女人这样,真想一脚把她踢开。但因为有司徒颜在身边,他忍住了。
“相公,你不肯认我,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好像在害怕什么。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的相公。”朱瞻安被她弄得有些烦躁,同时又担心司徒颜误会,所以声音提高了些许。
跟着他来的人都知道,安王爷为了司徒颜,年龄到了二十八还未娶妻,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人叫他相公呢?
“一定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的相公。”她神情失措的看着他,突然看到旁边的女人,“是不是你?”
哓雨赶紧摇摇头,她多么无辜啊。
“那就是你。”那女人眼神落到司徒颜身上,仿佛她就是那个勾走她丈夫的女人,“一定是你。”
“不是我。”司徒颜急忙摆手,看这女子情绪激动,必是受过情伤的人。
“不是你,那为什么相公不理我呢?”她又转过头看着朱瞻安,突然想到什么,“哦,我知道了。相公一定是嫌我不把宝贝给他。相公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取。”
那女人忽地转身跑走,“哦,给相公拿宝贝去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疯女人,朱瞻安阴冷的脸终于稍稍变得温和。
“皇叔,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哓雨已经被吓得快站不稳,幸好有祁钰扶着。
一直不说话的惠儿也终于从惊吓中缓过来,“小姐,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他们会不会伤害到我们。”她还是有些后怕,刚才那个女人就是其中一个。
“可你们不觉得这里有些蹊跷吗?”司徒颜看着眼前的疯人,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会一个村庄都是这样的人?而他们又是怎么疯的?每个人都不敢继续想下去,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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