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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东厂,江南三怪就不安分起来。
“三怪,照我说,咱们把那女人抓起来,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跑了不成。”西大怪看着三弟那一副窝囊样,就满肚子的气。
“不行,我一定要先得到她的心,再得到她的人。”这三怪平日放荡不羁的样子,没想到在男女之情上还这么有原则。
“大哥,你别给他乱出主意。三怪,二姐支持你。勇敢去追求你的幸福。”西二怪怒视了大哥一眼,怎么竟用些龌龊的手段。
“好好,你们都是好人。二怪,你可别忘了,当年伤害过你的那个男人。”西大怪好心提醒自己的妹妹,不要再中爱情的毒。
因为它无法可解。
二怪也不反驳,的确当年那个男人伤害了自己。可过了五年,她还是忘不了,他们在一起的美好。
原来,江南三怪昨日在大街上瞎晃悠,看见一身着鹅黄色外衣的女子,三怪一直盯着人家不放,大怪和三怪就怂恿他去“勾搭”人家。
三怪略显尴尬,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时,才发现那女子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回到东厂,三怪垂头丧气,一直念叨着那女子,才有了现在这样一出。
“大哥,那事已经过去五年了,不要再提他了。我已经忘记了。”西二怪苦笑,怎么能忘记呢?那是她这辈子唯一喜欢的男人。
这会儿不见王振,又做什么坏事去了。
皇宫里。
太后手中拿着一张画,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看的王振也不自然。
空荡的大厅也被压抑的畅不通气。
终于,孙太后开口打破了僵局。
“王公公,哀家近几日晚上睡不太好,老梦见有个东西啊,围着哀家不停的转啊转。哼,看来哀家呀,不长远了。”她的神情有些悲伤。
“太后真会说笑,您千金之躯,怎么会不长远呢?您说晚上老梦见一个东西,奴才听人说过,只要把那东西摔碎了,梦就破了。”王振看来是马屁拍多了,得心应手啊。
“是吗?那这事就麻烦公公了。”孙太后客气说道,把手中的画递给了他。
王振仔细瞧了瞧,这画中东西在哪见过?
对了,是她。
“太后,这东西奴才知道在谁手上,只怕是不好拿啊。”王振是不怕事多,跟他作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在谁手里?哀家堂堂一个太后,还有拿不到的东西。”孙太后猛地站起来。
于是乎,因为闲麻烦,还有急于报仇的心理,王振直接告诉太后那天最后是司徒颜拿走了玉佩。
“又是她。”孙太后很苦恼,所有的事都跟司徒颜有关,却偏偏不能动她。
不过这次,她一定要拿到那玉佩。
司徒颜跟惠儿漫步在后花园,而身后的脚步声让她再无心情。
“见过太后。”她微微嵌身。
惠儿行礼后,很识相的退下了。
“奴才见过宸妃娘娘。”王振甚至腰都不往下弯,显然不把司徒颜放在眼里。
“免礼。”装高贵谁不会呀,她虽不愿跟王振一般见识,可还是不允许别人忽视她的存在。
“颜儿,哀家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孙太后直接说出来,她们俩都不喜欢磨磨蹭蹭的人。
“难得太后愿意与我畅谈,我一定奉陪。”司徒颜似笑非笑,眉宇之间不乏非凡之气。
“你可还记得舞阳?”太后试探着问她。
司徒颜顿住脚步,果然她今天来不只是找自己聊天的。
“当然,她与我金兰之交,我怎么会忘?”司徒颜的深沉转瞬即逝,她等待着孙太后的下文。
“哎,可惜啊。她那么年轻,就早早随先帝去了,也没留下什么让哀家怀念的物件。”看司徒颜不语,她继续说道,“哎?对了颜儿。哀家记得舞阳有块家传玉佩,她在世时你们走的那么近,你知道那玉佩去哪了吗?”
司徒颜没有接她的话。既然孙太后今天来找她,必然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若自己硬说没有见,也是行不通的。
恰好她瞥见身后王振那抹冷笑,看来跟他脱不了关系。
“对,舞阳是留下一块玉佩。太后要吗?我这就给您去拿。”司徒颜说着转身就要回房去拿。
“不用,哀家只是问问。”孙太后急忙叫住她,掩饰自己的不安,“听说你认了个儿子,怎么不见他?”
太后四处张望,看似是寻找辉儿的影子,实则观察周围有什么可疑之处。
司徒颜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太后,太后。”
“啊?”孙太后回过神来,还是身边的王振推了推她。
“辉儿那孩子怕生,还是别让他打扰了太后的雅兴才好。”司徒颜浅浅一笑。
孙太后慨叹,她却是很美。怪不得先帝,安王,甚至克里都对她用情至深。
“也好。你陪着哀家走走。”
朱瞻安刚回府,得知太后来找司徒颜,衣服没换就来找她们。
满院花香,若有悠扬琴声相伴,必是另一番感觉。
孙太后抬手阻止了欲行礼的安王,示意他坐在旁边。
不得不佩服司徒颜的琴艺,想当年,她就是凭一首自创的“忧阳曲”,博得先帝的青睐。
曲终人不散,司徒颜这才看到对面的安王,是自己刚才太入迷了。
“颜儿的琴艺不减当年啊。看来哀家以后得多来安王府走动走动,听一首颜儿的曲子,心胸仿佛都变得开阔了。”孙太后不吝啬对她的赞美,因为司徒颜的曲子真有这魔力。
“太后过奖了,都是皮毛而已。”司徒颜也配合着客气了一番,转而问候旁边的男人,“王爷回来了?”
“嗯。”朱瞻安在别人面前,为了不惹麻烦,也不和她说太多的话。
“太后难得来一趟,不如在王府用过膳再走。”看似盛情邀请,但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这是在请人家吃完饭就走。
“不必了。哀家宫里还有事,就不打扰安王爷跟宸妃了。”太后能在后宫混到现在的地位,大多也是因为会看脸色。
“王公公,我们走。”
王振对两人微微作揖,跟着太后就走了。
“恭送太后。”
“恭送太后。”
两人异口同声,看着那女人的背影。一个满不在乎,一个孤傲冷漠。
“你没事吧?她来找你干什么?”人家也不主动说,朱瞻安只好主动问。
“没什么,太后只是来聊聊我们的过去,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把我怎样的。”司徒颜知道他介怀自己跟太后,更怕他说什么出格的话,做一些出格的事,所以劝慰他放心。
“没事就好。”他额上的皱褶终于散开,真的担心她会有事。
“颜儿。”他轻声叫的,只怕听到她的反驳。
“嗯?”司徒颜应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可又能怎样?老是这样伤害他,不也在伤害自己吗?
“在外人面前不要这样叫。”这是她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好。”朱瞻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不就是一个称谓嘛。
或许爱,真的就是一字一句回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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