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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早可谓是灭绝人性,连死人也不放过。可他想要守住尸体,还得一个人答应才行。
“启禀督主,安王爷来了。”门口的守卫接到消息,一刻不敢怠慢就来报告。
“想不到这么快。”王振显然也没有意料到,还好他早准备好了。
大厅里,安王缓缓品茶,优雅的动作以及平淡的神态,都让王振赞叹不已。不愧自己将他视作真正的对手,其他人,不配。
“王爷光临寒舍,奴才没有亲自迎接,还忘恕罪。”他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但是却太假了,假的让人有点想揍他。
“本王不愿跟你无聊周旋一番,要什么直说?”朱瞻安身上给人的感觉,是冷,还是冷,真的太冷了。
“好,王爷果然爽快。听说王爷一个月前得到本账簿,只要把它交给奴才。奴才保证不出一刻钟,宸妃娘娘的尸体会完好无损回到安王府。而且,奴才会好好替安王爷守住这个秘密的。”王振也不含糊,直接说出他的目的,反正安王的软肋在他这里。
“成交,给你。”朱瞻安毫无犹豫,直接从衣袖里抽出扔在桌上。
这账簿乃朝中众臣费劲心思搜集到王振的罪例,包括勾结外患,招兵买马,私修圣庙等等,都被记录于上。
可今日,为了她。
他早知王振的目标是它,因此今日来便带上了。
“王爷果然睿智。”
……
他前脚才到王府,后脚宸妃的尸体已被送回。
一张冰玉床,他保住她的身。一袭红衣,穿在她身上,也略显羞涩。他不想她再次回到阴冷黑暗的地下。所以,留她,在自己身边吧。
可要说王振敢如此放肆,也是有他的实力跟道理的。
东厂的暗势力很快盯上了那日劫法场的白衣女子,王公公亲自出马,也是给足了她面子。
京城南边的荒凉地,她仍旧一袭白衣,银色面具露出的一双眼,与那日高翔的鹰相得益彰。
“敢问姑娘,是与司徒府有渊源还是与我东厂有过节?竟独自一人来劫法场,坏我好事。”王公公每次与人争斗前,总得先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以显示他的与众不同。
“在下只是仰慕将军为人,不想却得罪了督主,还请勿怪。”她嘴角浅扬,客气答道,言语之间却有一丝邪魅之气。
“本督主看姑娘身手不凡,若肯为我东厂效力,必有一番作为。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样,我们之间的事也可以一笔勾销。”王公公最喜欢拉拢有才能的人,因为他要和安王斗,仅凭自己是万万不能的。
“这恐怕就要让督主失望了。在下只想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况且我不想跟督主一样,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她眸子紧缩,没被面具盖住的半张脸却冷静如常。
真是受不了了,阴里阴气的。好冷啊!
“你……不识好歹。”王振被气的窝火,提起掌就朝她劈来。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谁也不能打破这个常规。
而白衣女子的身手也不赖,两人一时间也分不出上下。
安王府的消息迟了那么一点点,就被王狗钻了个空。
等安王急匆匆赶到那儿时,白衣女子已处下风。加上她的眼光片刻停留在来人身上,王振趁机一记重掌落在她胸口。倒下去,她的脑袋也被凑热闹的石头嗑出了血,终于晕倒。
“住手。”安王一声令下,王振只能停手,他眼里的不甘只停留了那么一下。
安王府。
皇宫的太医全部守在这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为稍不留神她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祁钰,风姐姐不会有事的。对吗?”
原来,无意间,哓雨得知风宁就是那日劫法场的人,便哭着喊着要来安王府找皇叔救人。
“她不会有事的,这么多太医都在呢。她肯定会好起来的。”朱祁钰在她面前,永远是最温柔的。
终于。
“启禀王爷,她已经脱离危险了。最迟明天早上就会醒来,但是她脑袋受了重创,臣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说这话的是王太医,他是宫中的老人了,说的话也有些份量。
“啊~呜呜。不行啊,风姐姐不能变傻的,我还要跟她一块玩呢!”听说风宁有可能脑袋出问题,哓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变傻。
“太医没说会变傻,说不定只是头会痛呢。”祁钰赶紧安慰她。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安王,郕王,哓雨,以及她。
“哓雨,她为什么总带着面具呢?”朱祁钰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说她脸上有伤,我也不太清楚。”哓雨曾经问过,可风宁只说是因为有伤。
而此时的安王,只陷入深深的回忆。
颜儿,对不起。没能守住对你的承诺,是我的错。
曾经他以为玩笑的话,今天终于成了真的。
“如果有天我遭遇不测,安王爷能否替我保护好我的家人?”那一年的那一天,她问他。
“我不会让你的家人遭遇不测,更不会让你遭遇不测。”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唯一一个女人的承诺。
可是他没能做到。哪怕她的尸体,自己也让它不得以入土为安。颜儿,她会怨他吗?
“王爷,将军和夫人来了。”
毕竟风宁是为了救他们,才被王振那狗贼盯上。所以将军和夫人一路上催促了车夫好几次,终于赶到了安王府。
刚进门。
“颜儿,原来你没有死啊。娘想你想的好苦呀。颜儿,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谁干的?娘找他去。”夫人急忙奔到床边,抚摸着自己以为的女儿。不知为何,她的第一感觉就认定风宁是司徒颜。看到她头上的伤,又急又气,起身就要寻打伤女儿的人。
“夫人,你冷静点,她不是颜儿。安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作为男人,大将军在危难的时候还算比较冷静。
很快,不等朱瞻安的话说出,哓雨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他们。
“原来颜儿是王振偷偷运走的。这狗贼,为了账本可以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可是这位为什么会来劫法场?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床上的女子依旧牵动着大将军的心,因为除了那半边面具,其他的,她的确像极了司徒颜。
“她就是颜儿,我的女儿她没有死。就是她,一定是颜儿。”夫人认定风宁是自己的孩子。虽然说母亲不会认错女儿,可是司徒颜已经死了。
“夫人,她都带着面具,你怎么就认定是颜儿呢?你是太想念颜儿了,才会错认她的。不然我们在这儿等她醒来,醒了问问她,好吗?”看妻子像是思女成痴,害怕她会有什么意外。司徒步紧紧抱着她,决定陪她等。
“是啊夫人。等她醒来我们好好问问。”朱祁钰看着着急的夫人,也耐心劝解。
或许这么多人的慰藉起了作用,夫人冷静下人,坐在床边痴痴守着“女儿。”
夜本就很黑,风吹过好冷。紧闭着门窗,还是暖不了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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