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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隋帝禅位,李渊改国号为唐,年号武德,封万氏为贵妃。封李建成为太子,郑氏为太子妃。李世民为秦王,长孙氏为秦王妃。李元吉为齐王。
无忧回到长安,即刻腊梅换回了身份,腊梅说:“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奴婢都怕瞒不住了”“你那么能干,怎么会?”巧青和冬雨端着燕窝粥进来说:“夫人,吃点东西吧”“你们也坐吧”见四处无人,她们也坐下了随即无忧拿出三个盒子说:“你们一人一个”她们打开盒子,见里面都放着一样金手镯问:“夫人,你这是?”无忧扬了扬自己的手说:“我也有一个”看着夫人,她们感恩不已更是跪在地上说:“奴婢不敢”,“怎么,你们不愿意吗?”“不是不是,奴婢不敢,只是奴婢们身份低下,怎能与王妃”无忧扶起她们说:“与人相交,贵在交心,你们怎么对我,我是知道的,不过碍于身份,我只能把它放在房里,你们明白就好”多年的相处她们当然明白王妃对自己是真心真情,让她们满心感激“夫人,奴婢”,“客套的话我们自家人就不说了,坐下陪我聊天吧”“是”。她们围在一起闲聊着“夫人,粥快凉了,快点吃吧,小宝宝也要进补一下啊”她的话提醒了自己便吩咐:“这件事谁都不要说,更不要提”她们明白无忧心里还有气,只好说:“奴婢知道”。
忽然世民推门而进,看见她们坐成一桌,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巧青她们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秦王”无忧也站起来行礼道:“见过秦王”大家也很会做,直接便退下了。世民问:“你们感情很好?”“是”她的语气保持着同一个语调,既恭敬又平和,就像只是回答问题而已。世民又说:“今日父皇登基,所以比较忙”无忧听他的话就知道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这个也回应着他说:“今日父皇登基,想必如意公主和侑儿一定不高兴,王爷去陪陪他们,让他们开心点企不更好”虽然原来是想要哄哄无忧,但听她这么说,世民问:“如意她怎么了?”“如意公主已经进宫,她说侑儿很快就要离开,她想好好陪陪他”听到如意又入宫了,他担心如意会大宫里大闹,就站在那里,他不知该如何向无忧开口,看他的样子无忧便自己帮他说:“王爷去看看公主吧,她更需要你”知道无忧不想见到自己,又想到如意,世民说:“无忧,我很快就回来”。他走出房门,随后巧青她们进来不忿说道:“夫人,你怎么那么大度,让王爷去呢?”“是啊!夫人,这样也许王爷今晚就不回来了”见她们一脸不值的样子无忧只是笑了笑说:“这样才更好”。
自从新皇登基,世民和无忧基本上就没有独处过,无忧总说,如今改朝换代,如意的心里一定不好受,让世民好好陪她,而且十几天来,如非必要她也基本上不会出现在世民面前。**,世民忽然回到房间,见王爷回来了腊梅提醒似的喊了声:“王爷”“你先退下”腊梅退出房间并把房门关上。她行礼问道:“不知王爷有什么事?”世民却不知该怎么说,无忧总能一眼看透他,便说:“王爷不妨直说”“无忧,如意她三天后就要入门了,她说她不想从侧门入,我知道依规矩只有正妻才能从大门入,可是”无忧打断他的话对此毫无意见微笑着说:“臣妾没有意见,如意始终是大隋公主,从大门入也没什么不可”无忧爽快地答应了,让世民有点意外“你答应了?”她整了整自己的袖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王爷不正是想要这个答案吗?天色已晚,想必如意公主正在等着秦王,王爷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世民知道无忧这是让他离开,他只好说:“那你早点休息”。
三天后,如意嫁进秦王府,那一日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大家亦纷纷来贺喜很是热闹“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齐王殿下驾到”大家急忙相迎:“参见太子”“自己人,何须多礼”元吉也向他贺喜:“二哥,恭喜你又抱得美人归”无忧把他们请进内堂说:“到里面坐吧,别在这干站着啊”。秀宁走向无忧并问:“二嫂,我那小嫂子呢?怎么不见她啊”元吉也说:“是啊!怎么不见新娘子啊,按规矩,她不是应该要向二嫂你敬茶吗?再说了她可是皇室中人,难道不记得规矩了吗?太子都来了,怎么都不出来”建成即刻喝住元吉:“元吉,二弟你也知道元吉总是有什么说什么,别怪他”世民笑了笑说:“元吉说的有理,来人,让夫人出来”。如今李家称帝,如意不得不低头,作为小妾,她只好给世民建成和无忧敬茶。
下午,玉莲与无忧在花园里喝茶看她神情自若玉莲说:“王妃娘娘,王爷与如意夫人成亲都好几天了,你怎么不着急啊?”她微笑着问:“有什么好着急的?”“妾身听下人们说,王爷一直都宿在如意夫人那里”对此无忧说:“他们新婚,自然**些”然玉莲又问:“娘娘,可是王爷不是要出征了吗?”“妹妹消息怎如此灵通”对于她的淡薄玉莲倒是替她着急了并说:“娘娘,你怎么如此大度?如意夫人如今这么得宠,说不定哪一天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无忧喝了口茶,好像没什么所谓一样反劝着她:“妹妹不用担心,你看看这天气这么好,别浪费了这么好的景色”这时腊梅跑过来禀告:“夫人,王爷回来了”话都没说完,世民就过来了,他快速走到无忧面前,并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
众人退下后,对于无忧近日的态度,世民再也耐不住性子了问:“无忧,你是什么意思?”看他着急的样子她反问:“王爷什么意思?”“自从我们回来,你就一直是这样,你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却像以前一样帮我打点好一切,人前你依然与我为恩爱夫妻,你也不会吃醋,总想把我推给如意”她笑问:“这不是王爷最想要的吗?”她的话好冷好冷,就像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感情,世民被她气着了,紧紧地抓住她说:“不是,我最想要的是原来的你,既然我们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她看着点他冷笑一声说:“从前?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吗?我让你面子上有光,然后过着我们自己的生活”“都说千世修得共枕眠,我们能成为夫妻那就证明我们是上天注定,是缘分,连老天爷都让我捡到你的风筝,难道这不是命中注定的吗?”对于世民的话,引起了她的恨,她推开世民的手,说:“命中注定!也许王爷是与那个做风筝的人命中注定”无忧的话不留余地,她不想原谅他。世民只好拿出腰带,举在她面前说:“出征前你特意给我做了这条腰带,代表着你爱我,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难道你食言吗?你都忘了我们的承诺了吗?”无忧看着眼前的腰带,当初做这腰带的时候没错自己是对他有着深深的爱,可是对现在的她而言已是往日不在,它不再有任何意义,她只说:“是吗?原来有着这风俗,看来是妾身孤陋寡闻了,那王爷现在可以当做妾身是无心的,它只是一条普通的腰带,王爷亦可把它丢弃。”她想走出花园,世民拉住她问:“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妾身不敢,既没有生气,何来的原谅”她甩开了世民的手,走出花园。
世民明白是自己对不起无忧,他丢下她,接着又把如意娶进门,他也没有太怪无忧,只好独自在花园里喝闷酒。晚上,玉莲到花园里去,正巧看见王爷在喝酒,便走上前去“见过王爷”“是你?来,陪本王喝酒”见他已醉,玉莲说:“王爷,你喝多了,妾身扶你回去吧”“回去,回哪里?”“要不就去如意夫人那里吧”他即刻摇了摇手说:“如意,不,不能去”“那回王妃娘娘那吧”他还是说:“无忧?那也去不了,玉莲,你是父皇赐给本王的,你还没有伺候过本王,好,本王今夜就到你房里去,走”世民拉着她回房。
知道王爷昨夜宿在了西厢,冬雨即刻前去禀告:“夫人,听说昨夜王爷宿在西厢”“是吗?那也正常啊!再怎么说他是一个王爷,三妻四妾不是等闲事吗?”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而冬雨却着急说:“可是,夫人,王爷明日就要出征了,你真的不打算”无忧没让她说完便说:“有什么好打算,有他我就够了,别的我都不需要”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于其他,她什么都不想要。
世民已经出征,无忧也感觉轻松了很多,她在房间里给自己的孩子绣着小肚兜,巧青端着补品走进去说:“小姐,吃点东西吧,大夫说你过于消瘦,要多加进补”无忧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面前这一盅盅补品问:“怎么弄这么多,我怎吃得完”“小姐,平常人家怀了三个多月肚子都会开始变大,可您”她接过补品微微笑着说:“不用担心,孩子也在长大,只是你们感觉不到”。她吃着东西,冬雨忽然进内说:“夫人,不好了,听说王爷打了败仗”巧青紧张问:“什么?哪来的消息,可靠吗?”而无忧也放下手中的调羹,手指轻轻摩擦着桌面,看似无事,但心中都是担心,心中想着:“败仗!他怎么会打了败仗!冬雨解释说:“是朝上来的消息”这时腊梅也入内禀报:“夫人,是刘文静大人的信”看了她拿来的信,原是这样,她又想:“虽不是他的过错,总有他的责任,父皇那也不知会如何?我该怎么做?”冬雨在一旁问:“夫人?刘大人都说什么了”看了看她们,无忧把信给她们自己看。看信后,冬雨又说:“王爷患了疟疾,罪不在王爷,只是刘大人不通兵法,才至如此,皇上应该不会怪罪,不过夫人,王爷二十就回到了,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她没有说话,心中只是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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