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不朽的青春 > 第七十四章 太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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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再有几个小时,太阳就要落山了,看来今天很难赶上X组织的残军了,中校拿出指北针,通过方向辨认,才知道现在已经身处于孔雀河的南岸了,前行的路上低矮的雅丹地貌纵横交错,车子到这里就失去作用了,梁玉杭他们只好丢弃车子,徒步前行。    周围不时的可以看到四分五裂东倒西歪的,早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的胡杨林,顺着这些干枯的胡杨林再继续往前走几个小时,就可以追上X组织的残军了。

    脚下倒卧的胡杨林,开始的时候还形单影只偶尔能见,但越往前走,周围的胡杨林枯木也愈发的多了起来,让人不由的联想起昔日的孔雀河畔那盎然美丽的生机,这里曾经一定是牛马成群,青草依依绿林环绕。

    只是岁月的更迭,让这过往流水喧嚣的生命绿洲,变成了如今的寸草不生、飞鸟绝迹,满是苍凉死寂的荒漠戈壁滩了,唯有这满眼疮痍触目惊心的胡杨林残骸,依旧用它不朽的传奇和遒劲的灵魂,无声的诉说着生命的执着和对生与死的叩问。

    凝望着这一片片一棵棵一瓣瓣早已经枯死千年的胡杨林骸,不禁肃然起敬,宛若一名士兵对战死沙场的将帅的敬仰,如果说,这大漠戈壁是躯体,那么,这有着强硬如钢铁般意志的胡杨林,则是这大漠戈壁的骨骼,变幻的是岁月,不变的是胡杨林强悍得无可匹敌的长生不死的灵魂!长生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这世间唯胡杨林当得起!

    在凝重与震撼之中,梁玉杭他们走过了这一片片枯死而不腐朽的胡杨林,四周寂寥肃穆一片,唯有徒步行进的声音。

    当中校再次拿出指北针对比着地图和方向时,梁玉杭目光远眺,被前方一大片的低矮沙土丘所吸引,那些沙土丘上竟然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木桩,那里的异状,吸引梁玉杭的同时,也吸引了其他人,梁玉杭他们好奇的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看清了。

    眼前的一大片空地上,散布着数十座沙丘,让人惊奇的是,这些沙丘上,竟然由内而外的成放射状的,插满了手臂粗或碗口粗的木桩,所有的木桩的上半部分都被涂成了艳丽的红色,而木桩的下半部分却又被涂成了黑色,使得这些密密麻麻的木桩看起来如同枪林般醒目刺眼。

    这些木桩如笔直的哨兵般兀立于或大或小的沙丘之上,在这荒无人烟了无生机的罗布泊里,成为了一道独一无二的标识和鲜明艳丽的风景,由于这样插满了木桩的沙丘有数百座之多,遍布于周围,使得入目之处,皆是一片森严鲜明的木桩林,更像是某种庄严的神秘仪式。

    由于年代久远,这些木桩有的距离地面一两米多高,但大部分木桩都被风沙侵蚀得仅在地面上露出了一小截,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折断了似的。有的木桩顶部已经被强劲的风沙撕裂,有的木桩身体被高温烈日暴晒得绽裂开来。但依然有一些保存得较好的木桩,其完整的高度竟然有三米高,如同伫立于军阵之中的将军,凝视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桩林士兵。

    走到近处细看时,发现每个木桩的桩身上都镂刻有如龙形般,蜿蜒着盘旋而上的条纹,而且每一个木桩上面,都刻满了古朴稚雅的梅花篆字,虽然历经风沙的摧残和岁月的洗礼,但木桩上的梅花篆字依然清晰可辨认,可惜的是,除了杨楠能勉强费力的认识几个字之外,其他人就都不认识。

    成千上万根密集的木桩包裹围绕着一座座沙丘,圈成了规则的圆形,如同水波纹那样一圈圈的向外荡漾开来。不走到近前根本就不能发现,这些木桩的分布状况竟然都是井然有序的排列着的,根本就不是胡乱的插入地下的。所有的木桩,都是像太阳所散发出来的光线那样,成线条状的排列着,每一列木桩约七个,一列列一层层的次第展开。我好奇的数了数这座最大沙丘上的木桩数量,整个沙丘上面大约插满了七七四百九十根木桩子,在丘顶部,就是木桩子围绕着的中心位置,则是由两三圈更细小的木桩子围绕起来的一个小圆圈,圆圈内盛满了沙土。整座沙丘像极了太阳图形,而且还是个正在光芒四射着的太阳,周围数百座插满木桩的沙丘,全部都如此般布置。

    在木桩林的空隙之间,沙丘上随处可见陶瓷瓦砾碎片,还有白色的人骨和骷髅,可以判断出这些沙丘都是古人的墓地。但这些古墓为什么都是太阳图形的?众人都搞不懂,在有限的历史知识中,还真不知道华夏哪个少数民族的古墓是这样布置的呢。

    直到中校招呼梁玉杭他们赶路时,梁玉杭他们才不再研究这些插满木桩的古墓,穿过这些用太阳做标识的古墓群,梁玉杭他们又走回了不知已经干涸了多少年的孔雀河,往西北方向前进着。

    在孔雀河裸露着的干河床上,偶尔还能发现几株萎靡的芦苇和戈壁中顽强坚韧的红柳,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矮趴趴的小灌木丛,有的芦苇或灌木丛附近还会出现一汪静止的死水。河床上随处可见白花花的盐碱,像一层仲秋的白霜洒在了干沙、泥沼、石头和败草的枝叶上,一如深秋般萧瑟而落寞,河床上到处都是因干旱而纵横开裂的盐碱土板,甚至有些裸露突出河床的石头、也因干燥而绽出裂缝,那干渴至极的摸样、无声的面向苍穹渴求着雨水的滋润。宽阔的河道,虽已干枯见底,但依然可以看得出孔雀河曾经携带着漭漭水流,浩浩荡荡的奔涌着注入了罗布泊,曾经的时空场景,一定是草肥水美波澜壮阔的。

    穿过河床,就是名副其实的戈壁滩罗布荒原,人在其中行走,就象是行走在远古的洪荒岁月中,中校不停的校正着方向,又连续走了几个小时,此时太阳已经西沉,黄昏来临了,梁玉杭他们在一处高丘上找了一处好像是古代戍楼烽火台的断壁残垣处,在一个墙角里宿营了。

    营地正面对着的方向,就是如同平底锅般的罗布泊,晴朗的天空上,星星显得极为明亮,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中天,映照得广阔死寂的罗布泊几乎纤毫毕现,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迹象,尽管这是野外,但竟然看不到一只走兽飞禽的踪影,除了死寂还是死寂,这夜静的可怕,也许这里除了梁玉杭他们这一行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活物!

    连日来的奔波辛苦,已使得梁玉杭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了,简单的吃了一点食物和水,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太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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