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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卫芯出现了。他将李莫护在身后，义正言辞：“小子，你这一身奶气，你父母知道吗？”到底是阅历丰富的人，一眼便看出筠莫的特殊职业。李筠莫一句话也说不出，狠狠瞪着眼前气场强大的男人。
卫芯握着李莫的手，为她打开车门。
回到卫家的李莫还是魂不守舍。
“李莫”，卫芯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喊她，她应了声。“上来”李莫走进书房时，卫芯在擦一把枪，十分小巧精致。见她进来，便放下了，“李莫，来做。”李莫战战兢兢，她第一次见枪。卫芯示意她坐到他的位置，然后他站在桌旁看着，很是欣赏的点头。那时李莫不知道，卫芯是看中了她大气的一面。李莫听话的仔细擦着枪，有些重量。卫芯在一旁看书，不时看她，“李莫，怕吗？”“嗯”李莫埋头应，谁不怕，真枪。“爱一个只懂伤害自己的人，就像是自己拿枪抵着自己的脑袋，随时都会死。”卫芯说话语调平平，但说不出的好听。他对她有刻意的温柔，李莫察觉到了。李莫不说话，卫芯在提醒她，筠莫。在她看来，大可不必，李莫知道自己，爱就爱了，会死就死好了。“李莫，你才十九，别逼自己，对自己好点。我喜欢你，我等你，别拒绝。”卫芯见她要说话，忙阻止，“我愿意等，就算你以后还是不愿意接受我，我再收回也不迟。”但其实爱哪里收得回，自欺欺人的把戏。但转念卫芯想，也许哪一天他就死了，那时候他便不会想她丝毫。那样也好。
在李莫的生命里不乏追求者。关于爱，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卫芯的方式决定了他的特殊性。卫芯年长，大事小事都想得周到。李莫根本不懂怎样对自己好，卫芯悉心照料，给她找合适的鞋，穿在脚上舒服。李莫皮很嫩，稍不注意就弄伤流血，卫芯给她处理，不责备不多言。李莫不爱说话，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有病，卫芯却不。卫芯知道她的伤口止于口，他不想听她的悲伤过往。在他眼里，李莫是个成熟的孩子，她聪慧灵敏，生活上的不如意总能以一种平和的方式说出来。没什么闷气，除了过去和爱，没什么难受是非要搁在心里的。
平日里，卫芯就找些事做。下下象棋，种些花，李莫也会。下象棋时，总让他故意输给他。卫芯不在时，李莫就养花。等他回来，花就开了。鲜红的蔷薇很是美丽，卫芯给她读张爱玲的绮丽小说，她闲下来给他。卫芯躺着，闭着眼睛聆听。
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云，他笑得时候，整个世界都在晃。他有一个好朋友，叫朵。他们很小的时候认识。那时，云总是安静的坐在窗户边，你一定无法想象他有多干净。他的眼睛，他的手指，他还会弹钢琴，老师特别喜欢他，他一点也不虚伪。他现在的肮脏让人想不到他曾经的美好，一点也无法想象。你知道亲眼看着一个人改变的样子吗？你根本无法为他做什么，一切都是徒劳。
李莫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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