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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铩羽濡飞嗟此日,腰金衣紫待何时?
男儿未遂封侯志,空负堂堂七尽躯。
话说岳飞知此离家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近亲,便在前夜服侍老母亲,待其适然睡去,后夜尽于娇妻缠绵交织,竟有为佳人弃江山之念。
待整装而发时,他才觉察自身已深陷其中,随岳王爷勇武之事进发,好在前世读了一些历史,知己知彼,本应不难,不料后续故事于所想相差甚大。
“官人,这荷包可保管妥当,当做贴身饰物,犹奴家相伴左右。”李淑贞撩发说着,递于岳飞一锦绣青囊。
岳飞谢过,欲于他人交谈,又被李淑贞截住,蹙眉轻声说:“你就无信物交代于我吗?”
“这个......”岳飞无甚准备,一时语塞,尴尬之下,胡乱摸索,碰到一硬物,用力一拽,取了下来,予了过去。
“大哥,这是师父临终前赠于你的短刃上的刀穗,为何扯断后予了他人?”牛皋见岳飞鲁莽,欲探问究竟。
“无妨,嫂嫂也是一家人,说这作甚!”汤怀示意牛皋住嘴,后道。
“拘泥于这等小事,师父在天有灵,定也会笑话尔。”王贵插话道。
岳飞拨开人群,蹬踏上马,说:“兄弟们,再不赶路,就误了前程。”
“鹏举,勿负周恩师期望,提点江山,报效国恩,为母的也就死而无憾了。”晨曦朝露,慈母衷言,儿行千里,缺一不可。
“母亲,今儿背井离乡,是福是祸尚且难料,然您濯濯箴言铭记在心,不论虎豹豺狼,不管峭壁险阻,儿将以身为鉴,以血为誓,护百姓卫边关,定叫那樯橹化为灰烬。”
离别之景,恍如耳畔,四兄弟奔波两日一夜,于第二日晚行至一处荒野小店,疏林稀叶,乌云遮蔽星空,灰暗月色倾泄大地,银光粼粼,静若萧风,压抑使人窒息。
拴了马匹,见店门紧闭,岳飞缓缓叩了几回,没有动静,唤了几句店小二,仍未有人应答。
“踹开便是了。”说着牛皋抬腿就是一脚,千斤之力岂是儿戏,那木门应声倒地,这才见一人肩披条布从厨房中急忙跑出。
“客官,破了门可是要赔的。”店小二拨了拨条布,伪笑道。
“哪个要赔?你这小厮不做生意,大爷送上门来,你还不快好酒好肉伺候着。”牛皋一步便跨进门来,近面吼道。
店小二作一脸苦相,移了两步,好不被刺扎胡须伤到,摆了摆手,说:“今日小店被一位公子包了,恕不接待外客,您另寻他处吧。”
岳飞听了,伸手拦了正欲发飙的牛皋,施礼道:“这位小哥,这方圆十里内怕是只此一家客栈,且观厩中马匹不多,定有几间空房,现今我们人困马乏,可否将就一晚?”
不等店小二推托,自二楼悠悠飘出一似玉公子,手持山水折扇,一身嫩绿长袍,扇风似浪,秀发摇忽,身后却跟着四位精壮汉子,臂如象腿,腰似酒桶,暴戾之相浓浓。
“公子......他们......”
“我已听明白了,房间多空,分与他们也好。”
“谢谢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房钱怎算?”王贵道。
“吾乃柴世宗嫡派子孙,滇南南宁州小梁王,柴桂是也。”柴桂说此话时,头昂许高,嗔笑片刻,又道:“房钱?天下都是我柴家禅让于宋帝的,还算什么房钱,只管住就是了。”
听了这话,屋内众人皆吸一口凉气,周身打颤。
岳飞思忖到:小梁王真倒是个顽劣公子,盛气凌人,忤逆之词说的如此自如,真叫皇帝听了,别说前朝遗族,况是亲兄嫡子也照诛不误。
“见尔等五官不俗,可问来处?”柴桂话锋一转,问道。
“我等皆来自相州汤阴县永和乡,我姓王名贵,这是我大哥岳飞,这两位是我二哥牛皋,四哥汤怀。”王贵介绍道。
“相州人士来这京畿地带作甚?”
“当然是为状元而来。”牛皋指指岳飞说道。
“回梁王,十月十五朝廷办武举,我等不图功名,只为报效国家。”岳飞严词道。
柴桂笑而不语,径自回身入房间去了,身后其中一壮汉亦笑道:“不用比,状元已有人选了。”
岳飞那三兄弟茫然,都暗自揣摩:有了人选?此人是何方高人?难道不是我家哥哥?
当然,岳飞心里跟明镜一般,那段众人皆知的枪挑小梁王,后人描述的实为精彩绝伦,叫人难忘。可眼前这位柴桂公子虽说有些傲娇,但实不像嗜杀之人。
店小二领四兄弟沿狭窄逼仄木阶来到二楼,转个弯,分别住进了两间房屋,岳飞与牛皋一间,王贵和汤怀一间。
晚些时候,牛皋吵闹着要填塞些食物,以解饥肠,于是四人下楼要了少许酒菜,吃喝起来。
“二哥,去了京城,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天子脚下管束更严,一不小心犯了哪位达官贵人,可要掉脑袋的。”王贵拦下到嘴温酒,规劝道。
“去了那里,一切都听大哥的。”牛皋避开阻拦,一饮而尽,咕噜说着:“大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放心罢。”
少顷,菜肴见底,酒过半巡,四人酣醉,欲回寝休息,不巧刚装上的大门再被撞开,前面护卫小梁王的四壮汉中的两位挟着一位红衣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也不吭气,只是任由拖拽,进了柴桂房间。
岳飞觉此事蹊跷,唤来店小二问道:“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也倒直爽:“红尘女子,管她作甚,那位公子差人快马从二十里外青逸楼中挑选来的,此时正寻欢作乐罢。”
话音未落,“咚”一声清脆击打声闪过,柴桂在屋中叫骂道:“装什么清高!臭戏子。”
“滚开,别碰我!”
“给我按住她,反了天了。”
“救命啊,滚开!”
嘶喊声由远及近,声嘶力竭,音震耳壁,回荡在这荒野之中,天地不应,这等恶事必扰的人心忐忑不堪。
有言明:路遇不平拔刀助,怒发冲冠除奸邪。
“这淫贼,好生多事!让我去结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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