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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锋内心纵然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留恋,可还是迈着步伐和阿国一起走出了校园的大门。
“晚上准备吃点什么？”阿国问道
“随便啊！吃什么都可以。”
“今天周六,明天我休息,要不我们去炒几个小菜,喝点小酒？”
“可以啊！”
“那我们就这附近找一家,怎么样？”
“也可以啊！”说完,林锋顿了一下,心想,这边离住的地方这么远,还准备喝酒,万一喝多了,那回去多不方便啊,再说也不安全,这样一想,林锋忙对阿国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在你宿舍附近找一家吧,这边离你宿舍太远了,要是回去太晚了,坐车也不方便,您看？”
阿国听完林锋的话,略有所思,随之点了下头,似乎对林锋刚才的话表示赞同。
“那好吧,我们就在宿舍附近找一家吧。”
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颠簸,终于回到了阿国的住所附近。由于下午爬山消耗了很大一部分体力,再加上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中午填空到肚子里的那些东西早已消化殆尽,此时肚子早已咕噜噜直作响,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哎啊,我的妈呀,都快九点了。于是,和阿国就选了离自己眼前最近的一家餐馆走去。
“欢迎光临客家情,请往里边走！”只见我们正要进门,店里的服务员就满脸笑容的弯腰,然后伸出手作了个欢迎的手势,见我们进了门,随即起身引导我们往前走。
“请问你们几位用餐？”服务员客气地问道。
“就我们两个。”阿国答道
“那请这边走！”服务员随之把我们引到了一张两人位的桌子前。
就在我们刚坐定,服务员又说道：
“两位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都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特色菜吗？”阿国看着服务员问道。
“我们这以客家菜为主,像这粉蒸肉、酱大骨、草根炖番鸭等都是我们店里的特色菜。”服务员指着阿国手中菜单中的菜品说道。
阿国一边翻着手中的菜单,一边朝林锋问道：“林锋,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啦,你看着点几个菜就可以了。”
“那就来个粉蒸肉吧、还有酱大骨也来一份,酿豆腐也来一份。”阿国朝一旁的服务员说道。
“好的！”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一边记着阿国点的菜名,一边应道。
“林锋,你也点几个吧！”说完,阿国把手中的菜单强塞到林锋的手中。
林锋只好接过菜单,从头倒尾翻了一遍菜单,看着里面的价格,林锋都感觉到乍舌,因为对于现阶段的林锋,菜单里面动不动就每份三四十块的价格,林锋显然还消费不起,看着菜单,林锋有点犹豫,真不知道应该点什么好,看了一下阿国,那表情敢情自己非点不可。突然,林锋脑海里灵光一现,好像都没点青菜,于是,林锋心想那就点两个青菜就好了。
“服务员,都有哪些青菜啊？”
“有空心菜、小白菜、苋菜、地瓜叶等。”
“那就来个地瓜叶吧,再来个农家笋干炒肉,就这样吧！”随后林合上手中的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跟两位对一下二位刚点的菜。”只见阿国朝服务员点了下头。
“二位刚点了一个粉蒸肉、一份酱大骨、一份酿豆腐、一份炒地瓜叶、一份农家笋干炒肉,没错吧！”
“没错,赶紧上菜吧！”阿国对服务员应到。
“好的,请二位稍等！”服务员随之转身离去。
过了约五分钟,服务员端上了林锋点的清炒地瓜叶。
“服务员,有什么啤酒啊？”阿国朝服务员问道。
“有惠泉、雪津精品和青岛的。”
“林锋,你想喝那一种的？”阿国征求了一下林锋的意见。
“都可以啊！”林锋应道
“那就来青岛的吧,先来12瓶,要冰的。”
“不用来这么多吧,咱俩喝不了那么多。”
“没事,要几年没一起喝酒了,咱就慢慢喝,晚上就喝得尽兴点。”
没过一会,服务员就搬来了一箱的啤酒,菜也陆陆续续地上来了。由于刚才实在是太饿了,于是,三下五除二林锋就干了一大碗米饭下去,有了一大碗的米饭下肚,林锋才感觉到肚子稍微有了点东西。
“来,咱老同学干一杯！”阿国举起了满满的一杯酒朝林锋迎了过来。
“嗯,林锋一边嘴里嚼着菜,一边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也倒上了满满一杯,随之举起杯子朝阿国手中的酒杯轻轻碰去,两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声响之后,林锋和阿国都一钦而尽。
一杯酒下肚,林锋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畅意感,这种感觉似乎有一阵子不曾有过了,依稀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毕业那会和舍友喝离别酒的那次聚餐。
“来,再来一杯,这一杯是为你的远道而来干杯！”阿国又一次举起了酒杯。
“干”林锋和阿国又一次一钦而尽。
喝完,阿国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随之又举了起来。
“还来呀？咱别喝这么急可以不？”刚两杯下肚,林锋感觉肚子就有点胀了,这不,都用自己的手摸了摸肚子。
“这杯是为预祝你找到一份好工作而干,干了。”阿国又一口闷。
既然阿国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林锋也不好意思不喝啊,只好硬着头皮,将满满的一杯酒倒入自己的口中,随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行啊,阿国,现在喝酒都这么猛了,酒量猛涨啊！”林锋朝阿国夸道。
“哪啊,这不也就这几年工作练了点,现在才能喝几杯,以前都一杯倒,这你在我们高中毕业聚餐时就知道了。”阿国谦虚地回道。
“看来这几年的工作让你历炼了不少啊,也成长了很多啊！”
“生活所迫啊！”阿国苦笑了一下。
“等你真正工作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学习和工作完全是两码事,简直就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你想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只要我们身上一没钱花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说：爸妈,我没钱了。然后爸妈就会给我们寄钱甚至不辞辛劳地亲自送到我们手中,即使他们身上没钱,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借给我们花。可是现在工作了,情况就不一样了,每次打电话回去,就再也开不了口说出那句话了。即使自己身上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了,也不愿跟父母要钱,而宁愿自己想方设法去借,然后再省吃俭用从自己每月发的那份微薄工资中去还。”说完这番话,阿国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钦而尽。
阿国的这番话林锋听得很认真,也似乎有所感触,虽然自己现在仍处于待业状态,可自从自己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林锋就自己在心底暗暗发誓：从此刻起,自己将完全担负起生存与生活的压力,而不能再跟父母伸手要哪怕是一分钱。父母这么多年的艰辛付出,虽未能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将帅之才,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身的不够努力以及自身的愚钝。可如今,自己已经毕业了,父母也已尽了远远超出他们能力所能承受的职责与义务。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努力地探索和踩踏,虽然接下来的道路充满各种未知,可自己也要去风雨兼程,这就像是拉起来的弓,射出去的箭,已没有回头路,所以,林锋经常在内心对自己说：成长带给自己痛苦,但更多的是历炼,融入社会,也许会让自己惊慌失措,但更多的会让自己明白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为此,约束自己的最低的底线就是不再伸手跟父母要钱,哪怕是连生存都受到挑战,而是要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去战斗。
“兄弟,我理解你的苦衷,其实,能够生活在当今的现实,已实属不易。来,我敬你一杯！”说完,林锋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举杯跟阿国的酒杯碰了一下,随之一口喝下,阿国也紧跟着将酒杯里的酒倒入口中。
“来,再来一杯,这杯是敬你这么些天以来对我莫大的帮助,感谢的言语我林锋就不多说了,一切尽在这杯酒中,我先干了。”举起酒杯林锋又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预祝我们都有个美好的明天和灿烂的未来,来,一起干了。”
叮当一声脆响,随之看到的是林锋和阿国各自手中满满的一杯酒又来了个底朝天。
这三杯酒下肚,林锋明显感觉到胃里涌起一股胀气,为了缓解这股胀气所带来的不舒服,林锋伸了伸腰,挺了挺背,很快一个气嗝从自己的喉咙喷薄而出,林锋瞬间感觉胃舒服了不少。
都说啤酒度数低,可林锋隐约感觉到刚进自己的肚子里的啤酒里的酒精已开始发挥作用,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发热,双颊也能感觉到温度一阵比一阵高,从刚开始感觉暖暖的到开始发热直至感觉发烫,不过还好的是,林锋喝酒并不会脸红,酒精只是在林锋体内的血液里尽情地狂奔,肆意地妄为。
不过阿国可就不一样,林锋抬头看了一下对面的阿国,只见他满脸通红,细看之下,就仿佛一个红扑扑的红富士大苹果摆在自己的面前,瞬间让林锋有一种想上去啃一口的冲动,可摆在眼前的是人,可不是可以让人啃的苹果,为此,林锋只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这种冲动。
看看阿国在酒精的精心妆饰下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林锋不由自主地问道：
“阿国,没事吧？没喝多吧？”
“没事,哪能喝多啊,这不才喝两瓶嘛！”阿国指着桌面上的空酒瓶对林锋说到。
“没事就好！”
“来,我们继续……”阿国开了一瓶酒顺势递给了林锋,紧接着也给自己开了一瓶。
“来,干了这杯！”阿国朝林锋举起了酒杯。
“嗯,干了！”两个人又扬起酒杯一钦而尽。
“林锋,其实我还是挻羡慕你能上大学,至少你现在有文凭,不像我,高中一毕业就出来,手上啥也没有,现在啥也不是。整天为了生活,就跟陀螺似的不停地转,有时候真心觉得累,可还是得每天起早贪黑的去上班,就为了每个月那份微薄的薪水。”
“阿国,你别这么说,要真说羡慕的话,其实是应该我羡慕你才对,我虽上了大学,也拿到了你刚所谓的文凭,可是,这也紧紧是一张纸而己,除了证明我上过大学外,还能证明得了什么呢？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没办法跟以前的比了,这几天去人才市场,我就深切感受到,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挑选你,就跟到菜市场去买菜或买肉一样,都挑三拣四的,想想,现在的大学生真的很多连民工都不如。说白了,我们就是现实高考扩招体制下的一个牺牲品而已,这不,都毕业这么长时间了,我不也一直还在漂着吗？而你不一样,你出来工作几年了,至少已经适应了这个社会,而且也已经积累了相当的社会经验和一些人脉基础,这样你要是做起事来,就比我这刚出学校的大学生就老练和轻松多了。而我虽比你多读了几年书,可现在和你比起来,我属于一个一无所有者,更是一个一无是处者,至少在应聘的过程中,很多企业主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不知道这是现在大学生的普遍际遇,还是现代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大学生的悲哀,又或是这个社会的悲哀。”说完,林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是,其实现在很多大学毕业生的处境也是相当不乐观。”
“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林锋苦笑道。
“别那么悲观,林锋,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谁没有经历过人生的低谷啊,再说了,你这不才刚开始吗,别心急,慢慢来,一切的波折都会过去的,困难和波折不应成为我们前进的拦路虎,它会成为我们人生前进道路中浓重的那抹色彩,只会增加我们人生的精彩度和厚实度,你说是不是？”阿国对林锋刚才的话安慰道。
“也是,风雨过后,总会看见彩虹！为了我们的明天,干杯！”林锋一边说看一边举起了酒杯。
为此,两人又是一口闷下杯中的酒。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述说着彼此内心的种种苦闷与不快,然后你一杯我一盏地相互喝着酒,林锋内心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也许是内心积压得太多,太久,也许是一直没能找到好的渲泻方式和渲泻口,今天,趁着酒精的作用下,林锋和阿国两个人终于都做了一次彻底的内心垃圾清除。
不知不觉间,刚才服务员拿的一箱啤酒被林锋和阿国两个人全部解决了。就在阿国准备叫服务员再拿酒的时候,林锋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再看看整个餐馆,也就剩下我们一桌客人了,此时,林锋明显感觉到自己头开始晕,似乎有点微醉了,再看看阿国,也感觉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林锋赶紧对阿国说到：
“阿国,晚上喝得差不多了,我都感觉有点晕了,今天就喝到这吧,我们改天再喝吧！”
“醉了？”
“嗯”林锋点了点头。
“你骗人,你的酒量哪那么容易醉啊！”
“真的！”
“要不我们两人,一人再来两瓶,喝完我们就撤。”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喝多难受！”
“那好吧,我们改天再喝！”
“服务员,买单！”阿国朝服务员喊道。
买完单,林锋和阿国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餐厅,朝阿国的住处走去。
回到住处,由于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强烈,林锋和阿国两个人草草洗完澡,洗漱完就上床呼呼呼地睡着了。
这一个晚上,林锋感觉睡得特别的香,睡眠质量也特别的高,第二天醒来,虽然身上似乎还残留有隐隐的酒气,可林锋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反而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也许这就是年轻的资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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