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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贪念某种东西,但此刻无拘的生活让她早忘了身在人间的种种禁制。云逸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就像朝间五里雾里澄澈的露水,明明无色无味,却总是那么令人舒爽。
云逸看着凤妴微微泛红的脸颊,心知她醉了,但他向来是个随性的人,也不拘束她,任由她一直喝着。“妴儿,除了陪伴为师,便当真没有别的事是你所想做的吗?”
“没有了。妴儿记得,师父救我于危难间,护我,爱我,我此生也正乐意呆在这里。心若自由,便没有什么可以拘着我。师父,妴儿的真心话你可要再听几遍?”分明是醉了,可她的灵台还是那么清明。云逸瞧着她眉眼间调皮的笑,倒也不再多说。
台下的众人难得此时酣畅,皆**享乐。说也奇怪,只是云逸尊者多收了一位女徒儿,云璧天多了位女子,可是偏偏就是和以往不同。就像是原本清净的丛林,相比之前,多了些鲜花点缀,添了几分生机。
凤妴放下手中的杯子,身体因饮酒颇多的缘故失了几分平衡。她懒懒的用手肘撑着下颚,一双眼漫无目的的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离她不远的相负言此时也放下酒杯,不经意间对上她的目光。许是从前在人间的经历让他不大轻易同人亲近,即使在云璧天居住多年,他也只是更显沉稳。依稀记得,那日云逸怀中气息微弱的她,还有她醒后坚毅的一席话。他总是不善言辞,但对身边的人,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关怀。师父同师妹,今生今世,都将是他最为重要的人。
云逸依旧浅浅的饮杯中的佳酿,心境不同,同样的酒水滋味都有些变化,又喝了几口,感觉手下宽松的衣摆被人轻扯了去,低头一看,原是不胜酒力的徒儿终于醉倒了。凤妴此时脸色绯红,令人不禁想到,火红如木槿,粉色如桃花,皆可同她相称。
多饮虽无害处,可胜在后劲够足,此刻窝在云逸袖摆之下的凤妴却是不知晓的。她紧紧握着云逸绣有纹饰的衣服,心下觉得应是那柔软的锦被。睡意又深三分时,觉着或许缺个枕头,又往高处蹭了蹭。云逸瞧着平日处事端庄酒后却无半点理性的徒儿,却是无奈了一会儿。不过几杯花果酿,却让她醉成这番不严谨的样子,仅仅把衣服当成锦被也就算了,偏偏还将她师父端坐的双腿当成了枕头。只要云逸轻轻收回袖子一分,她便要扯过去三分,几番下来,云逸的外衣都快被她扯了去。殿上的余人见了也难得失笑,从来不见云逸尊者身上有半分容人亲近的气息,却在此刻现出难寻一觅的温柔。
“妴儿……妴儿。”第一声是探问,第二声是笑叹。如此骄纵的徒儿能有什么办法,暂且由着她去罢。他低眉一笑,索性将凤妴捞进怀里,用温润的五指轻轻撩开她脸上任性的碎发,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膝盖,稳稳地站起来,和相负言示意一番便朝槿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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